“就是!谁要是敢动你,我飚汉第一个不让。”飚汉边说边把手用力地拍打到身上。这之后,他又把目光向别墅的四周看去,“别说是我了!就是飞毛他们也不会让。我刚才可看到这附近有咱们龙眼的人。”
“龙眼派人到这里来了?”
“是啊!希哥,难道你不知道?”飚汉看我的脸上换了模样,同样也把眼睛睁大了起来。
老欢看到我俩诧异的模样,却在一旁微笑着讲:“希哥,或许学校放假了,飞毛那边的兄弟也就没有事情可做了。这样,他就在监视安叔的同时,也把鼠叔这边一起包干了吧?反正这些老家伙,咱们还是盯紧一些得好。”
“嗯!这倒是。”我边说边微笑着点了点头:“飞毛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他还能想到这些……唉,这也算是难为他了。”
“是啊!希哥,我看你应该帮飞毛派个副手了。他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长什么病了,人都瘦得不象样子了。他的龙眼可是咱们龙门的眼睛啊!你说,要是咱们的眼睛不好使了,那将来还怎么出去打仗啊?”
别看飚汉平常总缺根弦儿,可这话说得却很在理。
我听完飚汉的话后,头颈点动得更离开了些。随即,我就歪过头去问:“老欢,你有没有兴趣跟飞毛去搭个伙啊?”
“我?希哥,你还是饶了我吧。”
老欢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入到车子里面。当他的屁股坐稳时,又开口建议说:“我看啊,你还是让刘闯去跟飞毛搭伙吧。刘闯这人心细,适合做情报方面的工作,还有他人也可靠啊!”
我能听出老欢这家伙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是我的好兄弟,可刘闯却有可能成为我的大舅哥。这样一来,要是让刘闯跟飞毛搭伙管理龙眼,那我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不仅如此,我也觉得刘闯是很合适的人选。他的确要比我身旁其他的兄弟心细一些。
想到这些,我便毫不迟疑地点头:“嗯!那咱们就这样安排吧,老欢,你帮我给飞毛、刘闯他们打个电话吧?到时候,就安排刘闯去龙眼做副堂主。这样,飞毛要是身子骨不好,也就可以安心地去治病了。”
“好!希哥,我回红太阳之后,就帮你去安排。”老欢痛快地回答。
我从鼠叔那里回来后,便把青石吊坠从身上取了下来,并且交到了钱睿的手上,让她帮我来保管。
我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毕竟我天天在外面忙着帮会里面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个闪失。到那时,无论这吊坠落到敌人的手上,还是被李哥发现都不是好事儿。我就不如把它交给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了。
随后的几天,浦江则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
当林老大的丧期到了七日头上的时候,我们便在李哥的带领下为他出了殡。与此同时,安叔也在同一天被安葬到了墓园里面,而且就葬到了林老大的身旁。
按着浦江的风俗,安叔的葬期自然给人四六不着的感觉,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看他活着的时候,人前风光,可死后却只能这样了。或许,这就应了成王败寇那句话吧?既然他是青会的堂主,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林老大葬礼那天,鼠叔并没有出现。
按着鼠叔那边的说法,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如今既不能见光,也不能见风,根本就不能出门了。
李哥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异常恼火。
好在我不失时机地把鼠叔告老的事情说了出来。李哥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毕竟一个告老退休的老家伙,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不仅如此,他还可以顺理成章地安排他的人顶替上去。
对于李哥的这种做法,我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
我的心里明白,我在这种时候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也都是徒劳的。别看我前些时候,在对付兄弟盟的时候,获得了大量的地盘,可我如今在青会里面却被完全地孤立了起来。当然,我的心里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甚至说,我最近都没有派人去跟李哥争抢地盘。
我的心里明白,自己如今着手巩固现有的地盘,要比继续向外扩张要好得多。在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豹哥和素姐的远见卓识。甚至说,我的心里感觉自己又欠了他们的一个人情。
毕竟在青会出事之前,豹哥就曾经提醒过我,要注意青会内部的变化。可那时,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就没有理会他的话。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的经验还是太少了些。
在青会出现这些变故的同时,刘闯被我派去跟飞毛搭档。
这样,我也算把龙眼那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就在我积蓄着力量,并在想方设法寻找冯怡的时候,却有一个新的危机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天早晨,我拥着钱睿如往日一样从睡梦中醒来。可不等我坐起身来,杨金丽的号码就出现在我的手机上。当我接起电话时,急切的声音就从手机里面传来:“王希,你在哪儿呢?钱睿也在你那里吗?她爸爸昨天晚上没回家,我、我都急死了!”
“钱叔昨晚没回家?”
我听杨金丽这样讲,身子就象是按了弹簧一样,一下子就挺坐了起来。
不仅是我,躺在我怀里的钱睿同样也坐起身来。别看她已经知道钱进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她依然深爱着他。
“我爸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钱睿一边叫喊,一边把手机从我的手里抢夺了过去。
“钱睿,你爸不见了!昨晚他就没回家,我给他打了一晚上电话,可始终都没有人接啊!原本我们还说好,昨晚要一起出去吃饭的,可他、他究竟去哪儿了呢……”
我在一旁听到杨金丽六神无主的声音,只好把手机从钱睿的手里拿了回来。这之后,我就对着手机试探着问:“那你给钱叔的办公室去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他们说他已经下班了。”杨金丽边说边在电话里面抽噎起来。看样子,她真为了钱进的事情担心坏了。
别看钱进以前是开酒吧的,可在我的印象当中,他还从来没有爽过杨金丽的约。即便偶尔他有紧急的事情要办,那他也会事先给杨金丽打去电话。如此一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就透着一些怪异的味道了。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依然安抚杨金丽说:“你放心吧!我这就带人到钱叔工作的酒店去。另外,我也会派人沿路查找钱叔的下落的。现在钱叔在酒店那边只是一个闲职,我相信不会有人找他麻烦的。”
“是吗?那你可快点儿啊!要是钱进不在了,我可怎么活……”
“你别说了呢,我爸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在这种时候,女人的哭声绝对具有传染力。当钱睿听到杨金丽的哭声从手机里面传来时,她的脸颊上面竟然也挂了泪花。当我把电话挂断时,她更靠在我的怀里呜咽起来:“王希,你一定要找回我爸……”
“行,我知道了。”
我的嘴里一边应承着,一边把嘴碰触到钱睿的额头上:“钱睿,我这不正打算去吗?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可你不是还没走吗?”钱睿瘪着嘴巴抽噎着回到。
我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上却不好再说任何话了。只沉吟了片刻,我就从钱睿的身旁起身,而后就提溜着衣服从休息室里钻了出来。
这时候,老欢他们帮我购置的新家已经在装修了。只是,那边的工程并没有完工。因此,我还没有搬过去。那处房子距离红太阳不远,就在酒吧街的后面。这样,我将来无论上班上学,还是保护钱睿和华巧儿都会变得更方便。
当我到了红太阳的吧台旁时,老周和老欢刚好站在那里跟祁风德聊天。看到他俩,我想也不想地招手:“走啦!你们带上兄弟跟我到李昌旺的饭店去。”
“希哥,咱们要去砸李家的场子吗?”老周和老欢齐刷刷地问。
我听他俩这样讲,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俩整天跟飚汉在一起,智商仿佛也被拉低了。
“走啦!钱进不见了。”我叹息着回答。
“钱进?怎么不见了?”这次不光是他俩,就连祁风德也加入了进来。
我看到他们三个惊诧的模样,便把头颈微微地点动了起来。随后,我就把手向办公室那边指去:“兄弟们,你们在这里磨蹭,是想等着钱睿出来砍我吗?”
老周和老欢听我这么一说,那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看样子,钱睿住在红太阳也有好处。别看她如今在我的面前不耍大小姐脾气了,可她却把这些脾气都耍到我的兄弟们身上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
当女人彬彬有礼的时候,男人们往往不会把她当成碟儿菜;可要是碰上一个凶巴巴的女人,他们则会把她发出的鸡毛当成是令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