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哥,我们知道了。”飚汉带着兄弟们一起回应。
我听了他们的呼喊,重又把目光落到刘江翼的脸上:“老周,是吧?你们玩!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你们放心,我在小蜻蜓外面安排了大量的兄弟。只要有人敢过来捣乱,我一定把他们一网打尽。”
“希哥,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刘江翼几乎咬着牙根儿回应了我的话。
当我从酒吧里面出来时,飚汉立刻就凑到了我的身旁:“希哥,你刚才真是太帅了!这要不是你在,我刚才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帅?要不是刘江翼太了解我了,那咱们今天就出不来了。”我边说边把手背撞击到飚汉的身前。这之后,我们就一起向红太阳那边走去。
当我们走到路程的一半时,又转回头去对飚汉说:“飚汉,让你手下的人分散开来,埋伏到小蜻蜓附近的几家酒吧里。另外,你们给我看好老周和他的手下。要是他们胆敢到酒吧街的其他酒吧去,就给我往死里打。”
当我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话音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的。
显然我的心里已经恨极了刘江翼。只是,现在张启辰那边还没有给我发来消息,我还不好向他直接动手罢了。
我不知道刘江翼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经过了这次会面,他整个白天都没给我找麻烦。显然他的心里明白,我已经紧盯上他了。按着我在一中的作为,他相信要是自己再敢乱动,我一定就要拿他开刀了。这样,他当然要变得老实一些了。
我回到红太阳后,当然也在思忖方才发生的事情。可以这样讲,我刚才只是险胜了刘江翼一招而已。可要是经过几天的沉淀,刘江翼发现我没有新招应对的话,他一定还会故伎重演,到那时,我再用类似的招数来对待他,肯定就不好使了。
想到这,我便主动给张启辰打去了电话。
在电话里面,我一面催促他抓紧时间招募那些退伍兵到我这里来帮忙;另一方面又在督促他更合理地安排人手,并且把小蜻蜓和那两处被我发现的工地监视起来。
毕竟张启辰如今是小刀帮的老大,明面上他们还是独立的帮会,并没有直接并入到青会或兄弟盟里来。这样无论是兄弟盟,还是黑龙会对他们的监控都会薄弱一些。如此一来,由他帮我监控刘江翼,才要比我自己的人更合适。
当然,我这么做还有一个更令我无奈的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在我对付刘江翼的时候,我的龙眼堂完全成了摆设。难道我能用柏成去对付刘江翼吗?要是我那样做的话,恐怕我就真得成了傻子。
中午的时候,老欢给我打来了电话。
按他的说法,我以前的班主任已经醒来了。他用书写对话的方式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而她用同样的方式表示想要见我。
我听完老欢的电话,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粗人也有聪明的时候。
当然,老欢可跟飚汉不同,他可不是完全的粗人。那时我就有了打算,等到老欢伤好之后,我就把他安排到红太阳来跟飚汉搭档。这样的话,红太阳这边的力量一定会比现在加强不少,当我再对付刘江翼的时候也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当我赶去医院的时候,班主任果然醒着。
虽然医院那边加强了对班主任的看护,可这里并没有安排警察留守。我不知道这是于薇刻意安排的,还是张成军有意这样做。
不管怎样,我如今终于有了跟班主任面对面的机会。
虽然班主任的舌头受了伤,可我用老欢发明的方式跟她交流得很通畅。
毕竟那些糟蹋她的人虽然把她伤害得很严重,可他们做得完全都是跟性相关的事情,并没有将她的手脚弄残。
我跟班主任用手写的方式交流了一番后,也就大概了解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按着班主任的说法,那天她的确派人去找过钱睿,并要跟她见面,当时,她找得人不是旁人,正是在育才中学的时候欺负肥猫的孙民胜。
也就是那次,肥猫开始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言归正传,就在班主任准备去教室的时候,却被人劫持而且遭受了后面的磨难。
当我问她那些欺负她的人都问过什么时,她却只剩了摇头和在纸上表示他们并没有问过任何问题。看样子,那些人抓她过去纯粹就是为了糟蹋她,并没有其他任何目的。要是按着她的说法来看,她被人劫持更象是独立的偶然事件。
我得到了这些消息后,便把事情说到了柯松义的身上。
显然我希望能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至少能够让我认定这件事是柯松义做下的。可她的回答却让我深感意外。她竟然通过书写板告诉我,她之前没有见过那个男医生,而他那天也来询问了一些类似的问题。
当我们的交流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柯松义很可能跟班主任遇袭的事情无关。
显然是有人希望我把这件事跟柯松义联系到一起。可隐藏在背后的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除我之外,另外还有人着急对付柯松义吗?
班主任当然没有办法来回答我的这些问题了,等我们在这方面的交流结束后,我只能又给她写了几句关切的话,并且祝愿她能够早日康复。她看到这些话后,先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自己身前的地方,随后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显然她想要告诉我,那些糟蹋她的人已经彻底毁了她的人生。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跟以前那样生活下去了。
当我的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时,只能很无奈地回了一句话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当我从班主任的病房里面出来时,老欢已经等在了外面。他看到我的脸色不对,便凑过来低声言语:“希哥,怎么样?她都提供了什么情况?”
“我可能搞错调查的方向了。”我呢喃着回应。
“搞错方向?您的意思是……”老欢试探着把话说了一半,就将它打住了。
我看到老欢脸上迟疑的表情,便把脚步停顿了下来。当我看到四周无人时,方才低喃着回应:“事情可能不是柯松义干的。如今柯松义很可能也在追查这件事!不过,这也可能是柯松义给我设的局,只是我觉得他没有必要这样做。”
“希哥,这事儿不是柯松义干的,难道会是柴家干的?”我跟老欢提过一些柴博涛的事情,否则他也就不会这样问了。
我思忖着点了点头,又低声地回应:“柴家?或许有这个可能。这件事,你让茹姐帮我调查一下吧。”
“希哥,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老欢爽快地应承。
等老欢回了病房后,我则去了江天真那里。
虽然昏迷中的江天真没有办法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可我却能在她那里找到一份宁静。不仅如此,当我待在她的身旁时,头脑的思维也会变得活跃而且想明白许多事情。可那天不等我在她的身旁坐上多久,就有敲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当我抬头去看时,一个身穿鹅黄色吊带裙的年轻女孩出现在病房的门前。当我俩的目光撞击到一起时,她的脸上则换成了淡淡的笑容。
“冯怡,怎么是你?”我边说边从江天真的身旁起身。同时,我的脸上多少也露出了几分诧异的表情。不等冯怡开口回答,我就又追问了一句:“林老大最近好吗?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霍!你倒是很直接啊?一见面就把话问到我爸那里去了。”
冯怡这样回答着,身子却靠到江天真的身旁坐下。当她的目光落到江天真的脸上时,我能看出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爱惜的眼神。
“不直接不行啊!现在外面有一圈人在惦记着我呢。要是我再不去了解一下自己帮会老大的情况,只怕不等我走出这件病房……”我戏谑地话只说了一般,冯怡就吐着涂抹把我的话打断了:“呸呸呸!你说什么呐?难道你变得跟我姐夫一样不会说人话了吗?”
“怎么?李哥又惹到你了?”
我听冯怡有把话题向李哥身上引的意思,当然会这样问了。
冯怡听了我的话,倒没有否认。不过,她也没顺着我的话去说:“王希,我听说前些时候安叔和鼠叔找过你了。据说,你们三个相聚甚欢,而且还谈妥了一件跟我相关的事情。可这之后,这件事怎么就没有动静了呢?”
“冯怡,你今天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我半张开嘴巴,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冯怡。那天安叔和鼠叔跟我提出要我跟冯怡订亲的想法之后,我就尽力地应付着把这件事搪塞了过去。
最近这些日子,我被兄弟盟和学校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更就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了,再说了,如今青会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是我跟李哥摊牌的时候。
这样,我就更不会去想这件事了,可谁能想到冯怡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