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灵被封为公主的人旨意下来了,封号为玲珑公主,赐公主府,册封礼结束后入住,册封礼定于本月二十七日。
旨意一下,世家贵族的夫人都借机前来恭贺。
其中不乏洛语灵当年就认识的夫人们。
因为她有‘天女’的身份,大家都带着一丝敬佩,都不敢随意说笑。
待了一会,洛语灵借故不是服务,就散了。
回到房间,洛语灵累得躺在榻上小憩。
等她被布吉叫醒,就看到布吉手里拿着一封信。
“怎么了?”
“刚才圣女跟那些夫人说话的时候,有一位宫女带话,说那位王妃想见您。”
洛语灵眼睛都没睁一下,“她都这样了,还能有人为她传消息,还真是厉害。我累了,晚点再说吧!”
“嗯。”
夜里,洛语灵在房间里奏乐,一曲音乐结束,布吉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那位王妃说,这簪子要送到铜雀楼,一位白衣公子手上。”
洛语灵接簪子,观察了半天,都没发觉这簪子上有什么机关,又递给了布吉。
“你收好了,明日我们出宫一趟。你第一次来龙城,带你瞧瞧龙城有多热闹!”
“圣女不也是第一次嘛!那我要多带点钱了,若是能多买东西,送回村子就好了。”
摇摇头,她从亲架前起身。
“月底就能出宫住了,到时候再买了送回去,明日全当去玩了。”
“好。”
第二天一大早,洛语灵就去找了太后。
“你要出宫?”
太后刚用完早膳,听到洛语灵这个话,诧异地看向她。
“义母,我想看看龙城是什么样的,我来了好多天,还从未见过龙城的风光。希望义母能准许!”
“你是哀家的义女,更是我们的贵客,哀家绝不会困着你的行动。你想出宫,当然可以,哀家派人保护你的安危。”
“太后,灵枢不习惯太多人跟着。龙城是天子脚下,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君嬷嬷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疑惑道,“那混小子进宫了?”
“是,跟着武王进宫的,现在大抵是在陛下那里。”
太后点点头,道:“那就让褚陌陪着灵枢,他是武王世子,对龙城再熟悉不过来了。”
等太后的旨意到达陛下处,褚陌急忙起身,“微臣就不打扰陛下和父王下棋了!”
得了解脱,刚兴奋地出了宫苑,就看到覆面的天女,他瞬间蔫了。
以前,洛语灵就仗着方泽深的保护欺负他,如今,冒出一个长得极像的天女,竟然还比他长了一辈!
等过几日册封礼一过,单就辈分来说,他还得称呼天女一声‘皇姑姑’!
想来就气!
“世子好像很不情愿啊?”
褚陌已经成了世子,褚勋两年前好像就很少出现在人前,如今更是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褚陌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哪里,天女想去哪?我都可以作陪。”
“随处走走,劳世子费心了。”
等她上了马车,褚陌就坐赶车的坐板边,一路出了皇宫。
坐马车到了闹市口,褚陌痞痞地揭开帘子,“天女,这里就是龙城最热闹的地方。”
驾车的禁军护卫寒铁皱眉,“世子,这里恐怕不妥……”
怎么能让尊贵的天女来这种地方?
“那就这里吧。”
洛语灵下了马车,带着布吉在街上闲逛,寒铁尽忠职守,一直盯着四周。
褚陌对陪女人游玩甚是厌烦,他宁可去西境王府找方泽深喝酒去,不过这厮这两年内越发沉默了,好生无趣!
蓝栋更是如此,整日为皇家寻找新奇的东西,天南海北地跑,除了年下,就没几天是留在龙城的。
凤君尧……
唉,别觉得他是个纨绔就什么都不知道,凤家怕是要扯进皇位之争了。
真是烦人,就不能一辈子像他这样肆意洒脱地生活吗?
洛语灵带着布吉在街上闲逛,布吉对什么都很好奇。
洛语灵就给她买了不少小玩意,她不知道铜雀楼在哪里,两年前好像也没听过这个地方,如今有褚陌和这个护卫跟着,她也不能直接打听。
正烦恼的时候,突然听到人喊:
“糖葫芦!卖糖葫芦喽!”
洛语灵寻声望去,就见卖糖葫芦的小贩被一群小孩缠住了。
那一颗颗红艳艳的果子,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长大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糖葫芦。
她甚少上街,更别说来闹市了,糖葫芦这种东西,偏偏只有闹市有。
“布吉,想吃糖葫芦吗?”
“圣——灵枢,什么是糖葫芦?”
她让布吉叫她灵枢,她们不是主仆,布吉侍奉的是圣族圣女,是圣族百年的信仰,不是某一个人。
“尝尝你就知道了。”
洛语灵拉着她走向糖葫芦摊贩,就如当年她才四岁的时候,被方泽深牵着去追卖糖葫芦的人。
走到糖葫芦跟前,小孩子已经散开了,卖糖葫芦的人掂着手里的一块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来一串糖葫芦。”
小贩回过头看向两人,大概被两人的装扮惊着了,半天都没回过身,直到身后有人喊他一声。
“卖糖葫芦的,还不拿上来!”
小贩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向她赔笑道:“姑娘, 这……剩下的糖葫芦都被那位公子买了。”
洛语灵顺着商贩的视线,看向一间酒楼的二楼,方泽深一身黑衣,正靠着柱子,手里端着一杯酒。
“你喝酒,不叫小爷!”
褚陌喊了一声,已经大步朝酒楼走去,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今日的差事,又转过头来,“小姐不是想体验龙城的繁华,那就来吧!”
看到小贩扛着糖葫芦颠颠地上了酒楼。
回头见布吉一双眼睛还在糖葫芦身上,她摇摇头,拉了一下布吉,“走吧,今日我一定让你尝尝!”
走到酒楼门口,她脚步顿住,铜雀楼。
这里就是铜雀楼?
“灵枢!”布吉激动地拉她的胳膊,洛语灵点点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了酒楼二楼,比楼下清净许多,中间还有唱曲的姑娘,靠露窗的地方,位置最佳。
“稀客啊!”
方泽深放下酒瓶,看向她,眼神带笑却依旧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