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急得直拍仪表盘：“上帝啊！这他妈是飞在天上还是在云里啊？我们连人家的尾气都舔不到！”
有脑子活的，猛地拉杆，拼命爬升，试图对准那些巨无霸开火。可枪口一抬，距离差得离谱——五千米的垂直差距，别说机枪，就是导弹都没戏。
眼睁睁看着头顶那一长串黑影，整整齐齐，纹丝不动，比阅兵还齐。
飞行员们心里齐刷刷冒一句话：咱要能飞一万六，我他妈立刻辞职去开拖拉机！
BF-109，是桦北这边最牛的王牌了，清一色汉斯猫飞行员操刀，速度飙到七百公里，比零式快出一大截。可那有啥用？人家B-52不是比你快，人家是压根不跟你玩。
十几架109围着B-52团团转，像一群围着大象转圈的跳蚤——又急又气，还拿不下。
其他的，全都是废物点心，不是升不上去，就是油不够。只能眼巴巴跟着，生怕这群庞然大物突然俯冲下来，把城市给掀了。
于是乎，六七百架战斗机，成了B-52的“贴身保镖”——不是保护，是监视。你不动，我们就不敢动；你一歪头，我们就吓得心跳停摆。
整个桦北的天空，就这么诡异地停住了。
天上是沉默的巨兽，地上是慌乱的虫群。
谁也不敢开第一枪。
谁也碰不到对方一根汗毛。
可谁都知道——这一群铁鸟，不是来观光的。
他们飞过的地方，风还没停，地狱已经在排队了。现在还能凑出六七百架飞机往上冲，小鬼子也算拼了老命了。
那一大片黑压压的敌机，跟在B-52身后死咬不放，以为能缠住这头空中巨兽。
可就在他们得意忘形的当口——
头顶上，那群慢悠悠飞着的B-52，突然加了速。
一开始，它们才蹦跶着三四百公里的时速，像在郊游。
等这群小鬼子全扑上来，围成一圈，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时候——
B-52群，猛地一蹬油门，瞬间飙了出去！
那些慢吞吞的零战、九六式，连屁都没来得及放，就被甩得老远。
连BF-109这种猛男，把油门踩到底、引擎都快烧穿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尾焰，越飘越远。
六七百架飞机，像一群被扔进水里的鸭子，眼睁睁看着那只巨鸟越飞越高、越飞越快，最后变成天边一个黑点，连尾巴毛都摸不着。
“操他祖宗！这他娘的是什么鬼玩意？！”一个开着P-36的美国佬飞行员在无线电里破口大骂，“飞得比我们高，跑得比我们快，我们连它屁股都追不上！这些黄皮猴子哪儿来的这种怪物？！”
P-36的速度表早就顶到红线，五百公里了！结果呢？B-52轻松一提速，连影子都没了。
这玩意儿，比B-17胖，比B-29大，可它飞得更高、跑得更快，根本不是人能拦得住的玩意儿。
空气都像凝固了。每一个飞行员心里，只剩下一个词：完了。
就在这满天绝望的寂静里——
陈川驾驶的超级战斗机，悄无声息地从后方切了进来。
他身后，两架“超级野马”本来该拦在前面，挡住这群来送死的飞机。
但陈川一句话：“别动，放他们过来。”
于是，这两架护航机，就真当没看见这群送菜的。
陈川像一把黑刃，直接捅进这群敌机队伍的屁股。
六七百架飞机，机型五花八门，速度参差不齐，一加速，整条队伍拉得像根歪歪扭扭的面条。
他盯着尾巴上那三十多架九五式双翼机——小鬼子最后的倔强。
老掉牙的双翅膀，比起其他机种不算太差，可在这儿？就是一堆挂在天上的人肉靶子。
他没犹豫。
四十五毫米航炮，怒吼开火。
一串串炮弹，像打保龄球一样，一窝蜂砸进机群。
三十多架九五式，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当场炸成漫天铁片和火球。
超级战斗机直接穿过去，火花在机身旁擦过，连抖都没抖一下。
前方，一百来架伊-15冒出来。
北方巨熊的量产货，六千多架，慢得像蜗牛爬，起飞重量还没一吨半，速度二百出头。
在陈川眼里，这哪是战机？是天上挂的风筝，是送积分的提款机。
炮口一抬，火舌喷涌。
高爆弹炸开的威力，不比155mm重炮差多少。
空中——啪！啪！啪！啪！
一朵接一朵的火球爆开，像过年放的巨型烟花。
一百多人，连喊都没喊出来，就化作了燃烧的碎片，从天而降。
战机残骸像雨一样往下掉，飞行员连伞都来不及拉。
超级战机一穿而过，连个顿都没停。
下一波——又是几十架。
德国的、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苏联的、意大利的、捷克的、波兰的……
八个国家的飞机，全凑在这儿，各种型号乱七八糟，有的一百多架，有的十几架，像菜市场拼单买的杂牌货。
但最多的，还是小鬼子的。
整整一半，全是他们的玩意儿。
可今天，他们全在同一个位置——
陈川的炮口前。
他不着急，一颗一颗，慢慢清点。
谁也跑不掉。陈川眼里，不管啥国家的飞机，只要敢在咱种花家的天上飞，那就是靶子。
那架超级战机，就跟开了挂似的，一发导弹准得离谱，打哪儿中哪儿。那群小鬼子的战斗机，连个响都没来得及放，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恭喜宿主击落一架敌机，掉落奖励：兵王升级卡一张！】
【恭喜宿主击落一架敌机，掉落奖励：全麦面粉一千吨！】
【恭喜宿主击落一架敌机，掉落奖励：五常大米一千吨！】
【恭喜宿主击落一架敌机，掉落奖励：虎式坦克一百辆，柴油一百吨！】
【恭喜宿主击落一架敌机，掉落奖励：汽油、柴油、独脚猫牌军用口粮一万吨！】
系统提示刷得跟过年放鞭炮似的，一架接一架，爆出的东西五花八门，看得陈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玩抽卡游戏。
敌机一架接一架地炸成火球，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直到最后几波飞机挤在一块，陈川没法一口气全清掉，这才被对面察觉了——后头有条大鱼在偷袭！
可这时，小鬼子一口气派出来七八百架飞机，早被干掉一大半。
剩下的，有德国的BF-109，美国的P-51，英国的喷火……乱七八糟，像开了国际飞机场。
“后面！是野战军那疯子开的怪鸟！快散开！”耳机里，德军队长的声音都快破音了。
谁不知道那玩意儿？传说中是野战军老大陈川亲自上阵开的，飞得比鹰还快，打起来比狙还准。
不是啥普通战斗机——那是能空战能轰炸还能当爹的“六边形战士”。
各个雇佣兵团都盯着它，做梦都想偷回去拆解研究。
可真撞上了，谁也不想活。
一察觉后方有黑影压过来，这群飞行员秒怂，立刻拉杆散开，全想躲命。
可那架战机根本不停，机炮一扫，一串火光劈过去，三十多架直接在天上炸成烟花。
剩下的十几个，连话都顾不上说，手指头一拉——弹射座椅“砰”地全弹了出去。
陈川正准备收尾，一抬头，傻了。
好家伙，十几架完好的战机，说扔就扔。
飞行员一个接一个，像下饺子一样跳伞逃生，连回头瞄一眼都不敢。
他愣了两秒：“……你们这也太干脆了吧？连抵抗的意思都不装一下？”
没辙，他顺手几炮，把那堆没人开的飞机全轰成了铁屑。
至于天上飘着的那些跳伞的，他连瞄都没瞄。
目标不变——天京港。
这地方，是桦北那边最大的物流心脏。
从海上来的货船，一艘接一艘，进进出出像赶集。
脚盆鸡运来的弹药、坦克、炮弹、飞机零件，全堆这儿；
反过来，他们抢来的煤炭、矿石、拆下来的工厂机器，也全从这儿运走。
码头边上，十万苦力汗流浃背，拉车的、扛包的、开卡车的，忙得跟陀螺似的。
可有个地方，谁也不能进——军用码头，全由小鬼子自己人守着，连个种花家的老百姓靠近都得被枪指着。
每天都能看见运兵船靠岸，黑压压的士兵排着队下船，跟流水线似的。
全是清一色的远洋大船，挂着各国旗子——有美国的，英国的，德国的，全在给小鬼子打工。
天京火车站更炸裂。
刚卸下的枪炮弹药，转头就拉走，往前线送。
新兵上车，老兵下车，一天跑几十趟，车皮都快磨秃了。
军机处的人蹲在暗处，天天记数。
这两天，天京港的吞吐量直接刷爆历史纪录——
十五艘运兵船，五万多人踩上这片地。
三十多艘运货船，拉来的全是大炮、坦克、飞机，连汽油桶都堆成了山。
连吃喝拉撒的物资，都往这边运。
小鬼子一边拼命往这儿塞人塞装备，一边把咱地盘上的矿、煤、机械往回拉。
这哪是打仗？
这是在拿咱的地盘当自家的仓库。
而今天，B-52机群的目标，就是这儿——
天京港。
那些堆得比楼还高的货轮，那些密密麻麻的码头，那些跑断腿的装卸工——
全在瞄准镜里，等着被炸成灰。B-52那群钢铁秃鹫飞过来的时候，压根没打算藏头露尾。天京这边，警报还没响，情报早就摆上指挥官的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