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他还塞了几十个教官过去，手把手教人瞄准、装弹、调校、打高空目标。一晚上，防空火力网直接成型。
更狠的是，野战军跟第五战区搞起了联合防空体系。
只要第五战区哪个师在电台里喊一句“有敌机！”，野战军的飞机马上就能闻味儿飞过来支援。
为了这个，陈川直接砸了上百台“卫星步话机”过去。
那玩意儿，像小学生背的大书包，笨重得要命，野战军自己都懒得用——他们有更轻便的单兵通信装备。
但放在这年头？那简直是神仙道具！
靠卫星信号直接连线，不用架线、不依赖电话局，更没人能窃听。一按按钮，前线连指挥部都能打通，想叫炮火支援？一句话的事。
连李忠仁的司令部里，都摆了三台。他每天晚上躺床上都能跟最前线的连长聊天，跟玩微信视频似的。
当晚，野战军空军就开了工。
两百架B-17空中堡垒，带着四万吨铁炸弹，黑压压扑向鬼子占的城池和据点。
鬼子前线刚摸黑推进，炮口还热乎着呢，天上突然炸开一串串火球。
轰炸机贴着树梢飞，精准得像开了导航。一炸一个准，弹片横扫，地堡掀飞，坦克变废铁。
鬼子进攻的节奏，当场被炸停了。
第五战区趁机反扑，一夜之间，好几个镇子、火车站、火车站仓库全给夺了回来。
光空军就飞了三千多架次，炸得鬼子尸横遍野，连尸体都来不及收。
鬼子的“彭城会战”计划，刚开了个头，就被砸了个稀烂。
桦北方面军司令部里，屎内寿一气得把战术图都撕了。
一个晚上，伤亡数字飙到两万！
大半不是被第五战区打的，全是天上掉下来的炸弹砸的。
那些B-17根本不跟你玩白天，专挑夜黑风高、你睡觉的时候来。低空飞行、精确投弹，连掩体都躲不了。
参谋们一个个脸色发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们……他们哪来这么多飞机？哪来这么多炸弹？”
没人能答得上来。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场仗，从今往后，天要变了。原本占下的那些路口、，全让第五战区给打回去了。
尤其是临沂那块儿，打得小鬼子骨头都散了架。
几场硬碰硬下来，攻城的日军丢了好几千人，原本压着打的势头，眨眼间变成死命防守。
野战军不碰则已，一碰就是往你心窝子捅刀子。
“野战军铁定插手了！”山下奉文嗓音发涩，手指敲着桌上的情报，“咱们的空中优势？没了。
前沿侦察报告，第五战区那帮土八路，手里全换上了野战军甩过来的新家伙——机枪、火炮、甚至火箭筒，一水儿的洋货。
再过两个月，他们的火力，跟咱们就差不离了。”
他顿了顿，屋子里静得能听见钢笔掉地的声音。
以前谁把第五战区当回事？在桦北方面军眼里，那帮穿着补丁军装、扛着老套筒的“泥腿子”，连个像样炮弹都凑不齐。他们本来的目标，是包抄彭城那几十万主力，一口气端了华中心脏。
可谁想到，野战军一插手，天上炸得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地上炮弹跟不要钱一样砸下来。
光是那一晚的空袭，就把三个联队的弹药库掀了天，前线通信全断，连指挥所都差点被一发火箭弹端了。
“我们也有轰炸机！”突然，一个秃头老外拍了下桌子，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
那是麦克阿瑟，穿一身鬼子军装，脖子上挂着金表，活像披了虎皮的猫。
“对付这群黄皮猴子，我的B-17可不是装饰品！”他斜着眼，“只要给油、给弹，我能把整个山东炸成月球。”
屋里一众日本将军脸抽抽，没吭声。
这老头，早就是美国陆军的头号狠人了——三十岁当上四星上将，五年参谋长，后来跑去菲律宾当“总司令”，把那支散沙部队整得有模有样。
这回战争一起，他第一个跳出来，鼓动华尔街掏钱、工厂造炮，就为压住种花家这头刚醒的狮子。
他带着上万“雇佣兵”溜进来了，嘴上说是“志愿协助”，实则每个连长都是美军教官，每辆卡车都贴着星条旗。
更离谱的是，屋里坐的，全是他娘的“国际友人”：
苏联的朱可夫，慢悠悠嗑瓜子，眼神像在看马戏团；
英国的蒙哥马利，拿着烟斗，一口一个“可怜的日本人”；
德国的龙德施泰特，西装笔挺，话不多，但看地图的眼神像在挑牲口；
法国的戴高乐，连军装扣子都别得一丝不苟，嘴角带着“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冷笑。
这些人，没一个真把命往里填。
可他们送来的东西，是小鬼子做梦都想要的——坦克能跑、飞机能炸、油料管够、弹药管够，连卡车都是一整车一整车往山东拉。
展内寿一捏着咖啡杯，手都发抖，还得笑脸相迎。
为什么？
因为没有他们，日本连一发穿甲弹都造不出。
而对方呢？白赚地盘、看戏、收集实战数据、顺手清库存。
小鬼子冲锋，他们收账；小鬼子死人，他们卖装备。
一句话：你出命，我出钱。
各取所需。
谁都清楚，这场仗不是谁的战争。
是资本的狩猎场。
而坐在台下那群穿着军装的“盟友”，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商人。
他们要的，不是胜利。
是要你把种花家，活活拖进血池里，自己好趁机割肉。反正死的是小鬼子，死谁不是死？能糊弄过去就行。
麦克阿瑟一开口，其他洋鬼子立刻跟着点头，心里巴不得这事儿赶紧翻篇——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人。
而这，正是屎内寿一求之不得的结果。
因为那些派往桦北战场的飞机，压根不是小鬼子说了算——全攥在那些洋老爷手里！
麦克阿瑟这番话，两边都吃到了甜头，皆大欢喜。上帝保佑，赶紧跑吧！
彭城上空，小鬼子的机群刚钻出来，就被一群“超级野马”拦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