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战略资源的进口也被提到了最高级别。
欧洲各大势力和白头度那边,全都在加码对脚盆鸡的输出,原油、钢铁、矿石、化工原料……要啥给啥。
这下子,小鬼子的工厂彻底动了起来。
所有车间灯火通明,昼夜不停,工人三班倒,机器冒烟干,只为把枪炮坦克一辆接一辆地造出来,塞进新编的部队里。
每天都有成群的军舰和运输船从本土港口出发,朝着前洋、简还、后原津、英属区一路开拔。
这场仗,小鬼子是真豁出去了。
哪怕前线一口气折了十万兵,他们也能在一个月内补上新的。
不计代价,只有一个目标:必须把野战军这根硬刺,彻底拔掉!
没过多久,多田俊收到了陆军本部的回电。看完电文,他心头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上头没撤他职,反而让他振作精神,继续带队冲锋。
至于柳川平助?那边给了四个字:戴罪立功。
医院里,多田俊躺在病床上,回想那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惨状,脸色铁青。他盯着站在床边的有未精三,声音低沉却严厉:“我们被人耍了。野战军根本没撤出基地,更不像溃逃的残兵。咱们撒的鼠疫、投的毒,压根没伤到他们一根汗毛。”
虽然没确凿证据,但从城内的反击节奏来看,那支军队根本不像在瘟疫中挣扎的样子,反而指挥有序,战术清晰。
多田俊猛地意识到——自己掉坑里了。
有未精三也早有怀疑,正琢磨这事时,影佐祯昭却不见了人影。
原来,影佐祯昭已经带着机关的一帮便衣,全副武装直扑国际酒店。
可等他们冲进酒店,郑耀先早就没了踪影。
守在酒店外的眼线、埋伏在楼里的暗探,全都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影佐祯昭一脚踹开郑耀先住的套房门,屋里冷得像冰窖。
家具整齐,床铺没动过,显然早被人清空。
唯一留下的,是桌上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影佐祯昭亲启。”
他咬牙切齿抓起信,撕开一看,里面只塞了一张小纸条。
“恭喜你,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你只剩三天可活。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你会不断脱水,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五脏六腑慢慢衰竭,痛不欲生。
最后一天,你会求着身边人亲手杀了你。
信我,你现在自杀,是最痛快的结局。
否则,你会尝到这辈子最可怕的折磨。
——郑耀先留。”
影佐祯昭看完,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一把将纸条和信封撕得粉碎,狂吼:“八嘎!立刻调动所有人!封锁魔都每一寸地!给我把这混蛋挖出来!”
他从没受过这种羞辱。他敢百分百肯定——从头到尾,自己都被耍了。
被一个种花家的特工,玩得团团转!
这份耻辱,像刀子一样扎进他骄傲的心里,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带来的手下也疯了似的翻箱倒柜,地毯式搜查每个角落,想找点线索。
至于那封信里说的“三天死亡”,没人当真。
影佐祯昭冷笑:“这种江湖骗术,也敢拿来吓人?”
他自己好端端的,哪会突然出事?
可就在他怒气冲冲带着人走出酒店,刚要上车时——
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咚”地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酒店门口的路人全吓傻了,不少人掏出相机咔咔拍照。
影佐祯昭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唰”地浸透军装,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想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全身上下像被万吨重物碾过,又像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皮肉下乱爬,痒得钻心,疼得要命。
更可怕的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失禁了。
大小便全漏,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眼球都转不动。
不光是他,他带过来的所有人,一个个全倒下了,全是一样的症状。
车上留守的队员一看不对劲,立马冲下来,发现所有人都瘫在地上,嘴张着,眼睁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们立刻明白——中毒了!
赶紧把人全搬上车,车轮飙烟,直冲野战医院。
有未精三等了一夜,没等到抓到郑耀先的消息,反而等来一群抬进医院的残兵。
连影佐祯昭,这位小鬼子情报界的王牌,都倒在了担架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军医紧急会诊,立马全身检查。
这可是少将军衔,帝国情报系统的核心人物,一点闪失都担不起。
有未精三亲自坐镇,可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血液、尿液、脑电图、内脏扫描,全都没问题。
可人,明明已经快不行了。抽血化验查不出啥问题,尿样翻来覆去验了几遍,也没见有毒物痕迹。
可人这状态,明显不对劲。脱水脱得厉害,再拖下去,命都得丢。
实在没法,只能挂上葡萄糖,先往身体里补点水分试试。
可怪就怪在这儿——一边打点滴,一边水分往外漏,补进去多少,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像是身体里有个看不见的窟窿。
大批日军医官跑来会诊,围了一圈又一圈,听心跳、测血压、翻眼皮,折腾半天,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影佐祯昭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脸上的肌肉全僵了,一丝表情都做不了。
但他的脑子清楚得很,耳朵能听,眼睛能看,只是眼珠转不了,嘴巴张不开。
外人看着,跟植物人没两样;实际上,他心里门儿清,浑身上下像被火烧过、被针扎透,难受得想喊都喊不出来。
他在剧痛中突然想起一封信——郑耀先!
准是中招了。什么毒,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但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完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阴狠歹毒的东西。
他也想通了——郑耀先根本不是特务,是野战军的人,这是对方在报复他们当初往战俘营投鼠疫、霍乱的账。
这种毒,让人清醒地受罪,外表看着像死人,其实内里烧得像地狱,五脏六腑全在烂,神经系统全被毁。
最可怕的是,谁也想不到中毒的人还有意识,更没人知道,他们只剩三天可活。
那种想死不能、想喊喊不出的绝望,根本传不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