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次交手，日军飞行员心里都发毛。
野马战斗机还是那批型号，但开飞机的人变了。
以前厉害是厉害，可还能拼一把。现在这些人，简直像疯了，一锁上就打，反应快得不像人，简直像机器。
一个照面就能干掉两三架，简直是空中屠夫。
这帮日本飞行员越打越怕，不是不敢拼，是真拼不过。
十几架九六式换不掉一架野马，曾经二十多架围攻一架，愣是没打下来，反倒自己被干掉一大半。要不是那架野马最后炮弹打光了，差点全军覆没。
从那以后，谁看见野马掉头就跑，压根不想打。
一碰上拦截，立刻四散低飞，能逃一个是一个。
他们也不是没怀疑过——为啥每次出动，对面空军都能卡在半道等着？
有人猜是不是有雷达，可他们飞了几圈，啥都没发现。
可再怎么猜也改变不了现实：打不过，就得逃。
7.7毫米机枪？打在野马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就算野马停在那儿让他们打，也穿不透装甲。
所以干脆不打了，散了。最起码，能保住几架回去。
这批被打跑的飞机，其实只是诱饵。二三十架而已，是日军先头机群。
一挨打，后面的立刻掉头返航——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少赔点本钱。
对野战军空军来说，任务很简单：不让敌机靠近基地。
只要天上没眼睛，地下的部署就不会暴露。
至于战果？不急。
今天赶走了敌机，接下来机会多的是。
十几架野马没去追，反而调头飞回城里。
每架机腹下都挂着三吨炸弹，本来追击不方便，索性不追了——地上还有更多小鬼子等着“招待”。
引擎轰鸣中，炸弹一颗接一颗砸进敌群。
三吨高爆弹，落地就是一团火球，炸得碎石飞溅，人影翻滚。
哪堆人多往哪丢。
野马上的对地系统准得很，废墟里躲着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有人躲进断墙，有人钻进塌楼，可炸弹一落，整片地都跟着抖。
墙塌了，人埋了，活着的也吓傻了。
就这十几架飞机，扔下几十颗炸弹，硬是把进城的日军炸得七零八落。
原本就不结实的破楼，被这么一炸，哗啦啦全倒了，烟尘冲天而起。
野战军没追人，也没恋战。
炸完就走，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城鬼哭。倒塌的房梁瓦砾下，不少小鬼子没被炸死，反倒被砸成了肉泥。
那批投完炸弹的超级野马战斗机压根没走，调转机头又冲了下来，专挑散落四处的小鬼子往下扫。
三十毫米的机炮一响，人碰上就是碎渣。挨了炮弹的家伙，连块整皮都找不着，直接炸成一片血雾。
剩下的小鬼子全吓懵了，一个个趴在瓦砾堆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些不服气的，举起步枪对着天胡乱开火。可飞机飞得又高又快，他们打出去的子弹不是偏了就是够不着，就算真打中几下，对铁皮包着的超级野马来说就跟蚊子叮似的，根本不痛不痒。
十几架飞机轮番上阵，把弹药箱打了个底朝天，这才晃晃机翼，悠哉地飞走了。
出来打仗，就得打得痛快。
野战军现在每个飞行大队的配置，比过去讲究多了。等以后建好了正规机场，地面这些小鬼子恐怕就没这么好打了——到时候轰炸机大批上场，地面上连只蚂蚁都藏不住。
如今超级野马是空军的主力王牌，可将来谁说得准？
眼下这些小鬼子的飞行员一个个贼精，碰上野战军的战机，根本不敢缠斗，调头就跑。
飞行员们闲得发慌，干脆拿地面练手，练练对地打击的准头。
等飞机全飞没影了，基地的废墟上才重新有了动静。
可就这么一通扫射，至少上千小鬼子没了性命。幸存下来的那帮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野战军，太吓人了。不声不响就给你来这么狠的，手段防不住不说，装备还先进得离谱。
以前他们最得意的就是科技领先，可现在呢？面对野战军，他们引以为傲的技术，屁用没有。
进城的小鬼子好不容易稳住阵脚，继续往里推进。可越往里走，脸色越难看。
整座城早就没了模样，街道压根不见踪影，到处都是断墙碎瓦，一脚踩下去不是石头就是钢筋，走一步都费劲。
满地废墟，连个站人的空地都没有，更别提活人了。
他们是来救人，结果别说伤员了，连具全尸都没见着。
偶尔翻出点残肢断臂，肠子挂在钢筋上随风晃荡。砖头、碎瓦、尘土，全都染成了暗红。
从战场滚过来的老兵，当然知道那颜色是怎么来的。
偶尔发现一具完整的尸体，多半也缺胳膊少腿。运气好的，还能凑出半个身子。
死的人绝对少不了。地上红一片、黑一块，脚底下还时不时踩到软乎乎的东西，谁都知道那是啥。
这种场面，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十几分钟前，这儿还是一座活生生的城市，转眼就成了一片死地。
哪怕被武士道洗脑得再狠，这群小鬼子心里也发毛。
他们原本以为城里还有不少伤员，甚至会有幸存者等着救援。
可现在走了一路，别说活人，连一具像样的尸体都没见着。
更让他们心里打鼓的，是眼前那些毫发无损的防御塔。
那么猛烈的轰炸，连地皮都翻了几层，这些塔居然一点事没有，跟没事人一样立在那儿，干干净净，连灰都没沾一点。
第二次进基地的小鬼子数量不多。
他们是追着野战军撤退的路线才摸过来的，为了赶时间，一路轻装疾进，啥重家伙都没带。
前面那批进城的，基本都被炸没了。
第二批进来的也不过一万来人，是之前那四个师团的后续梯队。
小鬼子其实已经挺小心了，进城的队伍都分散着走，一进来就开始四处搜查。
可碰上陈川的埋伏，这种走形式的搜索屁用没有。
一个多小时后，这群负责搜寻和救援的鬼子兵，终于全数踏进了防御塔的射程范围。
陈川在基地地表上留了三十座防御塔，其他的外围设施一概没管。
真正的重心，是不断往地下挖隧道，把地道网越铺越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