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实验铺了一大堆，一间间实验室里头，关着成群的小鬼子。有些名义上不是试验体，可实际上跟死囚也差不离了。
陈川瞅见了两个老家伙。一个能吃饭但没水喝，另一个能喝水却吃不上饭。
目的就是看谁能挺得更久。实验从昨儿个就开始了，现在一个渴得嘴唇开裂，一个饿得眼窝塌陷，全都瘫在屋里，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水管够，随便喝；饭也管够，随便吃。可问题是——有饭吃的，反而撑不住。
为啥？因为饭里那点水分根本顶不上事，身体脱水来得快，最多熬五到十天就得崩。
反倒是只喝水不吃饭的，精神头还凑合。他底子不错，要是光靠喝水，不吃东西，估计能撑半个月到一个月，甚至更久。
每天都有医生来查两次，量体温、测血压、记数据，全程监控身体变化。
这些记录下来的资料，正是野战军急需掌握的情报。
将来对咱们种花家的医学进步，可是有大用处的。
实验室里上百个试验同时开干，几十个课题并行推进。
陈川走到解剖室门口时，正撞见一个人被切开肚子，活生生躺在手术台上——正是鬼子高官。
可这人压根没死，不但清醒，连呼吸都稳。
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把他内脏一个个掏出来，搁在特制容器里，测心跳、查代谢、看体外存活时间。
陈川清楚得很，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上次开完刀缝回去，人活了下来；这次再剖，能不能挺住，谁都说不准。
毕竟才隔几天，身子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说实话，这地方陈川打心眼里讨厌。太狠，太瘆人。
但想到这些遭罪的全是该杀的小鬼子，心里那道坎才算勉强迈过去。
他没多留，转身就走，心里发誓以后没事绝不踏进这地一步。
至于这实验室本身的建设，还在不断扩建。新设备一批批运进来，后续要上的项目越来越多。
将来死在这儿的人，只会更多，不会少。
这一刻，陈川脑子里闪过三个字：731。
没错，这个秘密基地，就是他亲手参照731部队搞出来的，专治小鬼子。
他已经派了一批顶尖特工潜入满洲国，任务只有一个——挖出731部队的窝。
当然，现在还没叫这名儿，也没在后世那个有名的地点，具体藏哪儿谁都不知道。
只能靠人一点点摸，一寸寸找。
啥时候能找到？谁也说不准。
但只要一露头，陈川立刻就会把它连根拔起，片瓦不留。
可找起来真不容易。一是鬼子内部封锁极严，二是藏得太深，地点成谜。
简直是大海捞针。
他也只能盼着那些特工早点带消息回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战场表面看着风平浪静。
不管是鬼子还是野战军，都没大规模动作。
可把小鬼子气炸的是，每到夜里，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
不见尸体，不见血迹，人就像蒸发了一样，直接没了影。
他们加强巡逻，外圈岗哨层层设防，可每天照样有人消失。
好几次布下埋伏，蹲守整夜，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捞着。
最开始一天丢几百人，后来越丢越多，发展到一天上千人不见。
小鬼子彻底炸毛，最后不得不缩防线、收兵力，把岗哨往回收。
这才让失踪人数慢慢降下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事十有八九是野战军干的。
可问题是，对方太鬼了。神出鬼没，连个痕迹都不留。
小鬼子盯了好几晚，连个背影都没瞅见，搞得自己草木皆兵，神经紧绷。
就在他们以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时——
深夜，孤狼小队、雷霆小队再次出动。
这次行动，多了陈川，还有侦察营。
陈川没亲自下场，而是坐镇指挥，统筹全局。
两个兵王级小队负责突袭和麻醉目标，侦察营在外围警戒，顺便负责搬运“战利品”。
靠着系统地图，陈川一眼就能看穿敌军布防。
什么防线、岗哨、伏兵，在他面前全是摆设。
更绝的是，原本鬼子打算反埋伏偷袭者，结果反倒成了陈川的下手对象。
两个特种小队直接钻进敌人阵地内部，像割草一样，把一排排哨兵悄悄麻翻。
然后原地不动，等侦察营来人抬走。
那一夜，侦察营累得够呛。
每个士兵最少扛俩鬼子回来，有的甚至来回跑了三四趟。
加起来，一千多个活人，悄无声息地从鬼子阵地人间蒸发。等到鬼子察觉出不对劲，陈川早就带着两支兵王小队全身而退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时，陈川这边已经撤回地下要塞，连人带俘虏多了一千好几。
这批战俘直接拉去给十个独立王炮团练手，搞训练。有些鬼子兵干脆被绑在木桩上，当成活靶子，让战士们练刺杀。
陈川一点不手软——你当初怎么对我们，今天就怎么还回去。
“双鹰，魔都那边的青帮，你熟吗？”陈川坐在办公室里，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燕双鹰。
燕双鹰站得笔直：“报告，我早年就是青帮出身，在魔都混过不少年头，辈分是‘悟’字辈。”
陈川点了点头。他知道，虽然眼前这些人是他召唤出来的，但他们在成为兵王之前，也都有过完整的人生经历。
不止燕双鹰和青帮有渊源，野战军里不少官兵，身上也沾着青帮的底子。
秃头军那边，青帮背景的人一抓一大把，上至将领，下到基层，不少人都跟帮会有牵连。
就连那样的角色，早年也跟青帮扯得上关系。
自从鬼子占了魔都，就开始满城搜罗青帮人物，想拉他们下水当走狗。
陈川接连收到情报，说鬼子正拼命拉拢黄金荣。可老黄骨头硬，放了话：这辈子成不了岳飞，也绝不去当秦桧！干脆闭门不出，谁来都不见。
可张啸林却不一样，主动贴上去，跪得那叫一个干脆。
陈川早就通过报纸和广播放了狠话：只要是种花人，敢给鬼子当汉奸，就是野战军的死敌。他出手也狠，几轮震慑下来，不少人心里打鼓，不敢轻易站队。
所以这一回，魔都投敌的人，比原来历史上少了一大截。
可总有些不怕死的，还是往枪口上撞。除了张啸林，还有一个叫傅庵的，如今是魔都最大的两条走狗之一。他们手下还聚了一帮人，跟着一块儿给鬼子卖命。
不光魔都城里有，周边城镇也冒出来不少这类人，替鬼子收税、抓人、维持秩序。
军机处早就把这些人名记进了黑名单。但陈川没急着动手，就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多人会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