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里面传来高亢的呻，吟和男人餍足的低吼声，似乎快要落幕。
陈哲先听得出来，那是他妻子的声音，原本还有一丝不敢相信的心一下跌入谷底，浸满悲伤。
面上却是勾起一抹笑，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脏东西。”
说完转身便走，徒留下女人气愤地在后面怒骂。
陈哲先下了楼，提着手里的礼物，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团黑色揪紧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他勾起唇角，看了看三楼还在亮着的灯光，眼里的黑色浓郁阴沉。
走过一个垃圾桶，像扔什么脏东西般把手里提着的礼物扔进去，站在垃圾桶前，沉默了良久，掏出纸巾擦了擦，似乎要从手上擦下什么。
紧接着驱车离开。
房间里，女人骂骂咧咧地把门哐上，身后，餍足的张小雅走了出来，慵懒地倒在了沙发上，眉眼含着风情：“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的小男朋友。”女人见她出来，索性倚在门边，娇声抱怨。
张小雅拉开抽屉的手一顿：“哪个小男朋友？”
“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啊，别说，看着还挺不错。”
张小雅迅速过滤了一遍她交往过的男人，斯斯文文的也只有她老公和另外一个她心血来潮的替身。
“你继续说。”张小雅皱起了眉。
“我以为他是你叫过来，想像上次那样玩的男伴，但是他好像不知情，我就把你在做什么略微提了一下，然后他就走了。”
女人想起来就一阵气恼，下意识隐瞒了她想勾引不成反被骂的事情。
“他什么表情？”
张小雅严肃着一张脸，脑子里快速转动着。
她不记得今天有约其他人来，知道这的地址也就几个，其中包括她为了宽慰男人，主动给的地址，但是她不确定女人那边有没有散地址出去。
如果没有，那么，斯斯文文，有这地址的人就很可能是陈哲先了。
想着她瞪大了眼睛，感觉事情不太妙，心砰砰跳起来。
“就不可置信呗，还有点生气。”女人嫌弃地开口，她觉得这男人颇没用。
“没有愤怒得想冲进来吗？或者质问你我的事情？”
张小雅话语急促。
“没有啊，还挺平静的。”女人犹疑着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张小雅皱着眉，应该不会是陈哲先，她最了解他了，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冲进来质问她，不可能仅凭一个女人的话语便相信了。
也不可能是这个态度。
因为他在乎她。
想着她略微松了口气，但是那股烦闷依旧充斥在心头。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版避孕药，扣下，也不就着水，直接往喉咙里吞。
咽下去后她才慢慢开口：“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
“你以后别随便给这的地址出去了。”
女人撇了撇嘴，内心不屑，却没说什么，转而开口，“那人睡了？”
“你说房间那个？真没用，这就睡了。”张小雅嫌弃地开口。
“换了吧。”
“再等等。”
第二天，她早早地便驱车回了家，开了门，门内，陈哲先正坐在餐桌上吃饭，表情还算平静，见她开了门进来，站在门口看着他。
有些讶异，紧接着扬起唇角：“小雅今天怎么这么早？以往不是要赖床到大中午的吗？”
说着，他起身走过来，替她拿了拖鞋，工工整整摆在脚下。
“我想你了呀，我怕晚点你就去公司了。”张小雅见状，扬起一抹笑容，尾音拖着，带着点撒娇意味。
“我不要穿拖鞋，我要你抱我去吃饭，我好饿，为了早点回来我都没有吃。”张小雅脱了鞋，白嫩的脚趾踩在门前的地毯垫上。
陈哲先垂头，看着就莫名恶心，想着这双脚的主人昨晚还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声叫唤，或许还会用它勾着男人劲瘦的腰。
眼里一阵恶心翻滚，表面却不露分毫。
张小雅有些奇怪他的停顿，紧接着，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抱起，嘴里宠溺道：“你呀，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让你去了。”
“诶呀，我这不是为了你嘛。”
她嘟着嘴，神情不满。
陈哲先抱着她蹲下，空着一只手把地上的拖着捡起来，放在鞋柜上，这才抱着女人走向餐桌。
以往最亲密的行为到了现在，却让他无端泛呕。
他步伐略快，抽开一张椅子，把她放上去，蹲**子看着她，脸上满是温柔体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没有做些什么，你在这等等，要是饿了就吃点面包片。”
说着，把桌子上他没动的几片面包片挪了过来。
张小雅乖巧地点点头，只有这个男人依旧对她如往常，她才会觉得内心的烦闷松去了点。
“给你煮粥喝吧。”
陈哲先边说边进了厨房，背对着女人的那一秒，脸上的笑容倏然落下。
“好。”
厨房里，陈哲先眸子黑沉沉，面色平静，周身的气质阴沉，出神地看着咕咚冒泡的白粥，突然想往里面扔点什么。
“老公？我饿死啦，你什么时候好？”突然，外面传来女人娇俏的声音。
陈哲先如梦初醒，应了声，紧接着慢吞吞往碗里盛粥，每盛一点，他的眸子便亮上一分，盯着溢满的白粥才回过神来。
皱着眉出去，把粥放在她面前，张小雅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白粥，不高兴地开口：“怎么这么多呀，我吃不下的。”
“刚才没注意，盛多了，没事，你吃不完我吃。”
张小雅这才扬起笑意，看着一脸温柔看着她的男人，内心划过一丝愧疚，紧接着被理所当然覆盖。
要不是他忙，她也不至于空虚到找别的男人。
想着她又略微不屑，用勺子舀了舀粥，递到他面前，“吹吹。”
“吹吹。”陈哲先附和着吹了口气。
看着女人送进嘴里的白粥，那种奇异的兴奋感又涌了上来，眸子发亮。
“怎么？你也要吃吗？”张小雅回头，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