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眼睛，心又狂跳起来，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脸。
“师傅，你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吗？”
“嗯。”高糖敛下眸子，温软地应着：“我也心悦你。”
计今修脸上漾出笑意，但随之一敛，低落起来：“师傅的……这么突然，是不是骗我的？”
接着还不待高糖开口，他又委屈地道：“师傅不必委屈自己的。”
虽是这么说，但是他整个人散发的气质焉哒哒，仿佛高糖一说出是他便会委屈地落泪。
高糖心疼坏了，皱起眉头，认真地开口：“是真的。”
“你可曾见过我对别人亲近？只有你，只有你我从不拒绝，不设防。”
她一字一句，温吞却认真，原本还故作委屈的计今修听了，心里的那丝阴霾一扫而空，眼睛炽热地看着高糖。
“那师傅若是有别的徒弟呢？”
高糖一愣。
若是有别的徒弟？
她想着或许会有个陌生的人靠近便浑身不自在。
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人想做她徒弟，毕竟她名气年龄摆在这，更何况她还有一张完美的脸，做弟子也是接近的最好机会。
以往她不收徒倒也罢，可是开了先河后，那些弟子仿佛看到了机会，前仆后继地上前，试图找一切机会在她面前露脸。
她每一次下山购置物品都会有弟子，或明或暗地出现在她周围。
可是当时她如何做的呢？
高糖皱紧眉头。
那时的她好像没有把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一丝。
后来才知道这些弟子的心思是因为，她有次带了计今修下山，与她的淡然不同，一路上男人都烦躁着一张脸，心情似乎极不好。
当时她问了一句，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些人一直看师傅。”
高糖这才恍然般地瞥了一眼，那些人的眼里满是炽热，还带着些嫉妒，怨恨地瞧着计今修。
跟男人在山上待久了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皱着眉有些不太高兴地开口：“他们为何这般瞧你？”
男人却沉默了，高糖以为他不愿答，也没了散步的心思，一挥衣袖便带着计今修到了目的地门口。
抬脚欲走进去，身旁男人却突然开口：“因为他们想当……”
“嗯？”高糖歪了歪头，见他话又吞了回去，便也不欲强求，直接走了进去。
后来下山却再没了那些视线。
高糖还有些疑惑，后来才渐渐明白过来，但只当是小孩子的占有欲。
现在想想，若是没有计今修，她也不会收任何人为徒。
或许当时看见他那副可怜样的第一眼就心疼了。
因为若是她不愿意，她可以直接废了他或者囚禁十几二十年，直到死，毕竟她有助手，不会翻车。
自然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亲近。
而对于计今修，或许她的身体早已默认了。
计今修看着女人呆愣沉默了很久的神情，以为她已经给出了答案，双眼的神色因着这一点点暗淡下来。
良久，他哑着嗓子道：“师傅，我明白了。”
说着，他轻轻抱起高糖起身，转身将她放在座椅上，手在放开时顿了顿，轻轻地摩挲了下布料，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