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呆呆的站在原地,刚才齐远的一瞥却让他不敢再前行半寸,那是怎样的目光,深邃如渊,冰冷如狱。
穷奇怼了一下齐远,“呦,怎么了?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学园里的人心不齐,未来灾难面前,如果依旧是现在这个状态,很难。”齐远阴沉着脸色说到。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而且他们并不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也许你应该相信他们在大灾面前能够团结一心。”
齐远点了点头,“但愿吧。”
随后,加快速度疾驰而去。
…
“师尊,您找我?”张启云恭敬的说到。
无崖子轻声说到,“嗯,今日有客人要来,准备迎接。”
“客人?迎接?天族又要来人了嘛?”
“并非是天族的人。”无崖子掐指,却又摇了摇头,“算不出来,这人的命运一片迷茫,若不是我心有所感,感觉今日要招待客人,他还有一位同行,恐怕我都不会知道。”
“什么?师尊您也算不出来?”张启云惊讶万分,自己的师尊可是这赋神大陆中少有的窥命人,而且是顶尖的存在,竟然还有他看不出来的。
“世界之大,天下的能人异士多到你无法想象,为师并非能算尽一切,否则,这大灾又算得了什么?”无崖子有些苦涩的笑到。
张启云低下头,“是,师尊,那规格呢?”
“便按照大帝来吧,能够窥探不到命运的人,成长起来都绝非常人,就算结个善缘。”
“是,师尊。”
…
“哎,你说人家能同意吗?之前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突然多出来个掌门,莫名其妙嘛。”穷奇在齐远的耳边碎碎念个不停。
“不同意最好,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当人家的掌门,不过,这是白老唯一的牵挂,拼了命也只是为了给窥命山留下一线生机,哎,一根木簪,这么多年了,他们能不能认谁也不知道,若是认,掌门依旧,若是我修为有成未来自当保窥命山,若是不认…”
“你就灭了他们?”
齐远白了一眼,“若是不认,也要保下,白老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个传承嘛?不过,我会让他们明白,忘了祖上的代价!”齐远身上的煞气一闪而逝。
穷奇不禁心颤了一下,然后便不再多言,在天堑崖的五十年里,齐远的进步可以说是恐怖异常,境界无法提升,齐远便从其他方面入手,也许境界依旧是破玄一阶,可是肉身和魂魄,却不知道达到了怎样可怕的层次,尤其的魂海,里面都住了些什么怪物穷奇可是经历过的。
二人飞速前行,齐远一步万里,不消片刻,便来到一处高山脚下,周身缭绕的云雾看起来好似仙境。
“这里就是窥命山啊?还真是够高的啊。”穷奇抬头望着,感受着澎湃的灵气。
“嗯,我也是头一次来,据说窥命山镇压着一道龙脉源,这溢散出来的灵气不足里面的百分之一。”齐远看着窥命山只感觉无穷的命线在这里汇聚,交织在一起。
“对了,你知道怎么进去吗?”穷奇忽然冒出来一句。
齐远一怔,然后僵硬的转过头看向穷奇,“额,白老好像没说这个问题吧。”
“嗯,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进去?”穷奇一脸古怪的看着齐远。
齐远有些尴尬,“额。好像的确如此。”
“嗯,所以说你觉得人家能认你这个,嗯…掌门?连门都不知道怎么进。”
齐远白了一眼,“那又能如何?我只不过是为了白老的任务而来,我又不是为了真去当这个掌门。”
“行行行,就你理由多。”穷奇撇撇嘴。
而这时,缭绕在山体上的云雾忽然开启了一道缝隙,然后从中走出一个青年。
“欢迎贵客。”张启云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这便是师尊所说的那二人嘛?
齐远和穷奇对视一眼,齐远有些得意,仿佛在说,怎么样?肯定是能进去的嘛。
“咳咳,我二人有事进山,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张启云微笑着,“贵客说笑了,师尊说今日有贵客到访,原来是二位,二位,里面请。”
“有劳。”
张启云在前面带路,可是却越发疑惑,这个人貌似只有破玄境的实力,而且还是低阶的,那么,看不透命线的是他身旁的那位?气息看不透,貌似种族也不像是人,可也不是兽,这就很古怪了。
“师尊,人到了。”张启云带着齐远二人来到一处大堂,而无崖子正端坐在正席上。
齐远拉了一下穷奇,“拜见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轻笑道,“不知小友是何人?来这窥命山又所为何事啊?”
齐远恭敬的说到,“小子齐远,目前是天学府的一名杂役弟子。”
而一侧的张启云顿时眉头扭成一团,天学府的?还是杂役?这特么什么国际玩笑?
齐远顿了一下,“今日前来,是为了掌门之位。”
“大胆!”张启云顿时大怒,杂役弟子上山已经是破例了,若不是师尊说有贵客到访,杂役连来这的资格都没有。
齐远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启云,随即从手中取出一枚木簪,“小子自然不是胆大妄为之人,只不过有位前辈向我说了些东西,这枚木簪便是凭证。”
木簪出来的瞬间,整个窥命山好似受到莫名的契机引动,整个山体都是微微颤抖,好似见到了曾经的故人。
“嗯?”穷奇的面色有些古怪,戳了戳齐远,传音道,“这山有灵。”
“窥命山传承那么多年,这山有灵很正常。”齐远淡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无崖子。
无崖子的目光有些呆滞,“这,这是先祖遗物?这,这是缠云命簪!”
“缠云命簪?”齐远轻声嘀咕一声,白老倒是未曾告知这枚簪子的名称。
无崖子有些颤抖的走向齐远,“你,你这簪子从何而来?”
“白老所赠。”
“白老?难道是白左丘先祖?”
“正是。”
张启云在一旁满脸怒容,“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