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泉此时特别得困倦,好像经历了几公里长跑一样,大汗淋漓。
在梦中,他一会经历火海煅烧,一会经历洪水侵袭,一会又梦到,自己站在悬崖峭壁,总之是在梦中简直是丰富多彩啊,而且最主要的还是他,好像貌似十分的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他伸手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我草,竟然会痛,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悬崖忽然消失了,他忽然飞起,置身在云端,那种摆脱地心引力的感觉,让他悠然神往,他惬意的飞着,没有目的,没有边际。
“好自在啊,想不到我也有这一天,哈哈,劳资不要去上班了,嗯,就这样一直做梦,不要醒来。”
这算是白日梦吧,因为天已经亮了。
好景不长,外面晨光大放,在梦中的陈泉,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当天明以后,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在梦中的他仿佛被烈火灼烧一样的疼痛。
“啊呀!”
一声大叫,他从梦中醒来,其实是灵魂归体,陈泉赶紧浑身上下摸了摸,竟没有一点伤痕,但身体就是莫名其妙的疼痛,就像是被大火浇身一样的火辣辣的疼。
真修的体质自然不会惧怕阳光,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魂魄,而是神魂,念动咒印神魂出窍,可以白日神游在阳光下,可是此时的陈泉没有念动咒语,直接灵魂出窍,被阳光一照,就如同火烧,疼痛难耐,这就俗话说的阴魂。
“怎么回事,好疼啊,妈的,难道昨天吃坏东西了,食物中毒,不行,要上医院看看。”
说着他就起床,风风火火的朝着医院而去,但是他没发现,他的床头多了一本书,那本昨晚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的书,怎么会到了他的床头呢?
他们家是那种老楼,在长沙郊区有许多那种老楼,年代不说很久远,但也属于拆迁的范围了,他们家在七楼,每天都要爬楼梯,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想往常一样,他下楼。
楼道上有一个老大爷对着他笑了笑,老大爷坐在一张有些年份的靠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陈泉像往常一样,他热情的跟老人打着招呼,那是他们家的邻居,刘老头,不过······。
“刘爷爷早啊。”
打完招呼,他浑然不觉的走着,朝楼下的走去。
“咚咚···。”
还没走几步,貌似想起了什么不对,停下了脚步,身体不住的开始打颤,心道。
“刘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站在哪里,冷汗直冒的,慢慢回过头,尾骨只觉寒气直冒。
“咕隆。”吞咽了一口口水,望向哪里,不看还好,一看更加的恐怖了,觉得周围本来很敞亮的楼道,瞬间阴风阵阵起来,刘爷爷正坐在躺椅上,对着他笑呢。
“妈呀!鬼呀!”
“咚咚咚····。”
三步并作一步跑,边跑还边鬼叫,惹的邻居们纷纷开门,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待看清楚是他,纷纷又关上门,骂骂咧咧。
“格丫子,清早巴生地,搞么子咯,燥死个人,格讨厌咯。”长沙话《这小子,大清早的吵死人了,讨厌》
一口气从七楼跑到楼下的他,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楼道,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妈的,劳资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啊,怎么大白天见鬼了。”
“呸呸呸,吐口水,飞飞去,大风吹去晦气。”
“刘爷爷,你可不要吓我啊,我可没有得罪过您,你死的时候,我还参加过你的酒席,给你行过礼,上了人情的·······。”
他一路叽叽歪歪不停,朝着医院去了,心里依旧不住地打鼓。
“这下班以后要怎么回去啊,要是刘爷爷还在楼道里坐着。”
陈泉一想到这里,心中就发悚,长这么大,一直听人说有鬼,有鬼,自己一直还嘲笑,这世界上哪有鬼,倒要见识一下,真的轮到自己撞见了,就又是另一幅样子了。
“改天到开福寺去求一张平安符,不行今天就去。”
打定主意后,他直接奔医院去了,身体实在是太疼了,那种滚烫的灼烧感,让他脸色都变的煞白。
“医生,您看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浑身疼痛,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难受。”
医生看着他的面色,量了量体温,一看吓了一跳。
“45.1度。”
正常人温度是36度,发烧是37度算低烧,38度算高烧了,45.1度,竟然还没死,还自己跑到医院问诊,难怪连医生都惊呼出声。
“医生,医生,45度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
医生回过神来,看着陈泉,满脸的不可思议。
“先给你打一针退烧,你还要住院治疗,正常人的体温,一般在36~37度之间,你已经高烧45.1度,必须住院治疗,你去把······,哎!算了还是我去吧。”
医生本来想说,你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但想到让一个超高烧患者,45.1度的病人去办住院手续,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别说这个医生还是挺负责人的。
不得不说,有这位医生的帮忙,住院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陈泉躺在病床上,身边掉着几瓶点滴,吃了止疼的药,已经好多了,至少不像刚起来那会那么疼了。
他旁边躺着一个人,似乎在看着电视很是入神,眼睛简直是目不转睛啊,眨都不眨一下的,陈泉很是奇怪,他平时就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安静不了一会,于是他找着话题想和那人说说话,可是那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目不转睛,盯着电视一直看,一直看。
“这电视剧,挺好看的,网上我都追剧好久了,就是更新太慢了,一个星期只有几集而已,坑爹的爱奇艺,一部电视剧要分几季来播放,要你不停的充值VIP,算下来一年要好几百了。”
陈泉在哪里继续吐着槽,不管那人有没有听见。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走了进来,要给他换药了,他看见病床旁边的那个人的药瓶也是空的,就好心提醒一下那个人,朝着旁边喊道。
“喂,你的药空了。”
护士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微笑着回应。
“我这不是在给你换吗?很快就好了。”
陈泉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回道。
“哦哦哦,我不是在跟你说,我是在和我旁边这位说话呢。”
护士正在换药的手,忽然颤了颤,眼睛左右看看有了淡淡的恐惧,护士的眼神变的恶劣起来,语气也开始不对了,整个画面的画风忽然转变,只见她对着陈泉骂道。
“神经病吧你,这哪有其他人,你别乱讲,我告诉你。”
陈泉转过头来看着护士,手往对面一指。
“不就在····咦······,人呢?刚才还在哪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当他转过头的时候,那病床上空空的,那还有什么人,护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再乱讲,我就叫人赶你出去,哼!”
陈泉看着护士走了出去,心中发寒,开始打颤,心道。
“难道又撞上了,不会吧!”
“咕隆”陈泉喉头吞咽着口水。
他缓缓的转过头,当他再次看向对面床铺的时候,原本空空的病床上,依旧躺着那个人,只是那个人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对着他笑,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双眼黑黑的眼圈,一双死鱼一样的白孔,吓的陈泉从床上,一下就跳了起来,拖着吊瓶就往外跑,边跑边喊。
“妈呀!又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