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颜来到这个时空,几番死里逃生之后,到此刻她才觉得真是不虚此行。
“我六你四。”苏颜开了口。
宁婉怡瞪着大眼睛,“嫂嫂,你胃口够大的呀。”
苏颜则是故作神秘的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将现代那些有趣的东西都画了出来,包括炸鸡、汉堡的做法,苏颜此前在医院值班,吃这些东西吃的最多,自己也在家里尝试过,还算简单,便都将这些图纸与做法都交给了宁婉怡。
而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在纸上画了一枚戒指,而后细细给宁婉怡讲了这戒指的不同,并且让宁婉怡照着这个思路去推广。
只要包装上真爱什么的,再找人写几出话本,将这戒指好好推广一下,凭着女人的疯狂购买欲,日进斗金不是梦。
宁婉怡则是惊呆了,刚刚还觉得苏颜狮子大开口,这会儿才觉得抱住了嫂嫂的大腿,那便相当于是抱住了金库啊。
“嫂嫂,你放心交给我,你就好好谈恋爱吧。”宁婉怡抱着一大堆画纸,心满意足的走了。
此刻的司辰还在房内苦恼着,就自己手里的那些钱财加起来根本就不够十里红妆,他还要重建离魂谷,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他根本不知道,看起来天真懵懂的宁婉怡即将拥有的财富,就算是重建十个离魂谷也绰绰有余。
宁婉怡带着司辰急急忙忙回了南离,而宁少宣则陪着苏颜继续待在于渊阁。
苏颜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毒术已经入门了,九针术也学的差不多。
到了深秋之后,缠绵的雨便不顾一切的下了起来,苏颜每每制毒便会入了迷,几乎每一次,宁少宣都会撑着一把蓝白相间,绘着青色竹叶的油纸伞,等在院子里。
苏颜看向院子里的青年,他着一身深蓝色衣袍,只缀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氅,等在细细密密的雨里。
他看见苏颜开门时,便会迎过来,衣摆处带起一丝丝的水珠,他朝苏颜伸出手来,浅浅温柔的笑着,“为夫来接你回去。”
苏颜含笑着伸出手去,被他握在手心里,两人便这样走在雨里,耳边是缠绵入骨的细雨,身畔是携手走过风雨的一对璧人。
只因有她,这缠绵的细雨,便多了几分入骨相思的意味。
只因有他,这本来寂寥满是忐忑的心,便多了无数的眷恋。
蓝百星撑着一把伞,站在雨里,手抚着被打肿的脸,疝疝的开口,“好汉,你的方法一定很管用,肯定是我不够坚持。”
对!他一定要坚持。
翌日,天微微亮,苏颜在书房看书,便听得一阵吵闹,蓝百星进来禀报,说是洛芸芸的夫君来接她,此刻正于大门前吵了起来。
苏颜赶到之时,便见到王彦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祈求着洛芸芸。
“事情我都清楚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洛芸芸看着痛哭的王彦,心里是有些动容的,她本就是个软弱的性子,平日里都是被宠着的,若不是为了这孩子,她无法想像自己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她看了看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轻轻的开了口,“那孩子呢?”
王彦有些发愣,随即才缓缓开口,“母亲她只说让我接你回去。”
洛芸芸气的脸色都煞白了,她一贯柔弱的性子,此刻刚硬至极,“好得很,好得很,你今日便休了我,我洛芸芸从此与你王家再无瓜葛。”
王彦拽着洛芸芸的裙摆,哭诉着,“芸芸,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啊!”
“滚!”洛芸芸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她一脚踢在王彦的胸口,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那王彦欲再上前,苏颜腰间软剑甩了出去,直插入王彦面前的地上。
“王彦,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当父亲,你若再不滚,我便让你有去无回。”苏颜厉声大呵,王彦本也是个习武之人,被苏颜这么一激,当场便想还手。
宁少宣又一把软剑飞出,直接将他头顶的发冠削去一半,直直插入王彦身后的柱子上。
而后他扶着苏颜的肩膀,温柔浅浅,“夫人不要生气,打人这事还是交给我吧。”
苏颜怒意压下了不少,冷声道:“我喜欢自己动手。”
王彦看着这一对夫妻,那掷剑的力道,以及此刻沉着一张脸的苏颜,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走为上。
苏颜看着跑的飞快的王彦,神情极为惋惜 ,“我还以为今日能好好打一架,这许久未动手,我身子都有些僵了。”
宁少宣则是含笑看着怀里的人,全然不顾周遭人的目光,声音浅浅,“夫人若想动手,我便将他抓回来,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可好?”
周边于渊阁的弟子则是不敢说话,阁主做手术时,下刀毫不犹豫,又快又准。
而阁主的夫君,看起来是个清贵无双的公子,平日里与人说话,带着一股如沐春风之感,可那些话自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瘆人呢!
最后于渊阁的弟子得出一个结论,阁主不好惹,阁主夫君更不好惹,他们还是认真钻研医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