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S&S不用和那边太客气。”周毓萱冷声吩咐，“要不是看在代言费的份上，我也不想让你去。”
曲眠看着合同上堪比她片酬的代言费，心里的那点不美丽也消失了，安慰道：“怎么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不是？”
“对，去那边吃好喝好，听说你想旅游几天？”周毓萱脸色好看几分，红唇勾起，带着分笑意。
“这都被你知道了啊。”曲眠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脑袋，小心翼翼询问，“可以吗？”
周毓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温柔宛如个慈爱的长辈：“当然可以，你去那边正好遇到中秋节，本来还想和你一起过的，真不巧。”
这话就过于亲密，好像是一家人似的，曲眠看了看周毓萱，在她眸里看到的全是关心，将怪异压到心里。
怎么觉得跟自己亲人似的？
临走时，手里被塞了个中秋礼包，曲眠抱着礼盒离开办公室，她本来还有点纠结，在看到所有人都提着礼包后，才明白这是公司福利，其他的完全是她想多了。
第二天就是去C市拍广告的日子，去C市要在飞机上两个多小时。
临上飞机前，她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等到回复，她有些自嘲地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闭上眼睛不去再想那个男人。
偌大的落地窗前，男人神色平静而冰冷，毫无情绪的双眼看着天际划开云层的飞机。
“季总，现在曲小姐已经上飞机了。”伍特助在一旁小声开口，他盯着季凌渊凝望着天空的侧脸，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季凌渊在听见曲小姐这三个字时，骤然收回视线，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伍特助。
“唔……是安歌那丫头临上飞机前给我发的消息。”伍特助眉心狠狠一跳，知道现在曲眠的名字在季凌渊这里是禁区，解释的话说出来，就有种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感觉。
季凌渊没有再开口，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神情冷漠，冷淡道：“以后这些事情不要报告给我。”
他的声音过分疏离，就仿佛那晚上在崎岖山路开到120码的人不是他，将曲眠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的另有其人似的。
伍特助不再多言，抿了抿唇，作为下属，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就仿佛一夜之间，季凌渊就性情大变，变得好像另外一个人。
就算当初离婚，季总也默默关心着曲小姐，现在就好像真的看开决定放手，对人不管不问。
这份怪异也不是他该插嘴的，只能默默把疑惑咽到心里。
好在这时办公室大门敲响，江翌被人迎着走进来。
见江翌来了，伍特助迅速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我说，人去C市了。”江翌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还在天上飞，等到了就可以直接吃午饭。”
他的话一语双关，季凌渊自然听得出来弦外之音，这是让他赶紧跟过去。
“不必。”季凌渊嗓音低沉，深邃冷然的眼中看不出情绪。
“行吧，你这样也算是未雨绸缪。”江翌看着他这样，也不再劝，知道那晚曲眠差点出事吓到了季凌渊，撇嘴，“说来说去，还是单身好，啧，打击报复我也孑然一身，没有弱点。”
“我让你来，是说这个的？”季凌渊冷声打断，眉间满是霜寒，周身的冷漠太过摄人。
江翌不敢再多说，怕撞到枪口上，开始说起正事。
心里却暗自嘟囔，别以为他不知道，网上那些替曲眠澄清的图片都是出自谁的手，那截图的小习惯，还有上面小到不易可查的logo，通通指向对面口是心非的男人。
——
到达C市正好市饭点，曲眠两人将行李放到安排好的酒店，宋安歌搜了个口碑不错的餐厅，离住处不远，两人步行前往。
刚到门口，宋安歌忽然轻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向街头一处，停下脚步。
曲眠见她停下，也顿住脚步：“怎么了？”
宋安歌地视线依然再人群中寻找，困惑道：“我好像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
“是朋友吗？”曲眠扶了下墨镜，“要过去找找吗？”
“不是。就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说着，宋安歌的目光在触及曲眠白皙的脸庞后，恍然明白先前的熟悉感从哪里而来，“小眠姐，你有双胞胎姐妹吗？那人跟你好像啊！”
和她很像？让宋安歌这妮子这么惊讶，那是得有多像？
曲眠弯了弯唇：“我家就我一个，你是不是晃眼看错了？”
“兴许吧……”宋安歌没有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也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没有再深究。
吃完饭，两人到签约的S&S谈拍摄注意事项，没想到却在办公室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贺丽雅坐在沙发上，比起平日的趾高气昂，今天看起来多了几分沉稳。
她似是早就料到曲眠会在这里，涂着绯色的手指拿着合同，轻轻敲了敲桌子，眼底流转着笑意：“呀，小眠你也接到了S&S的广告邀请？有熟稔真是太好了！”
曲眠极快收起脸上的诧异，冲她微微颔首。很快她就想到那天贺丽雅和周扬微站在一起的情形，暗自戒备，心里恶心她的所作所为，并不想和她多交谈，和对面的负责人打招呼。
负责人对曲眠很热情，毕竟上面特意吩咐要照顾好她，请她入座。
贺丽雅是自家小姐力挺的明星，而曲眠又是老总下令要优待的，这两位他都惹不起，只能小心供着。
“这一期冬季新品，公司一共邀请了三位代言人，还有一位负责男装部分，今晚就会到达C市，明天广告就正式开拍了。曲小姐负责少女款，贺小姐负责轻熟款。”负责人简单说了广告拍摄流程后，带着两人去摄影棚先熟悉拍摄地。
一行人走进摄影棚，场景已经布置好了，负责人将两人介绍给工作人员认识，混了个脸熟。
贺丽雅在一旁打听第三个代言人是谁。
负责人笑道：“今年S&s男装代言人是一位新生代歌手，名字嘛，晚上有个聚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