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在一栋小洋楼旁停下。
爬上二楼,来到了绿衣少女的闺房,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使人心里一下感觉无比的舒服和好受。
房间里摆设有条不紊。席梦思床、沙发、茶几、写字台,以及那满屋摆放的鲜花,都令人心中爽心悦目,无论视觉还是嗅觉都极其享受……
“不洗一个澡吗?司空盖古?”正在我凝思遐想之时,她突然打断了我的沉思。
“'司空盖古'?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惊愕失色,看见她脸上的笑意没什么险恶,才忍住没继续盘问下去。
“你是司空盖古吗?”她媚眸生辉,笑吟吟反问。
我心里暗骂自己太笨,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你……”
“好啦,别纠结了。说真的,你这一身臭气,你不赶紧洗一个澡吗?也好洗洗你这身上的晦气。”
“洗澡吗?不不不……”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脸上饰过容,一洗岂不露出“庐山真面目?”我这个“窃侠”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呀?
绿衣少女也许看出了我这点鬼心思,脸上掠过一丝汕笑,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从橱柜里抖出几件衣服,嘴上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坐一会吧,我身上臭死了,马上要进卫生间去冲一个澡啦。”
我没有言语。她旁若无人朝卫生间走去。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她一点却也不感到羞涩,境界也该太高,顿时令我心里如吞了冰块,感到背脊一阵凉嗖嗖的。
听见“哗哗”的水声,我浑身一下燥热起来,心速也一下加快,真把我吓了一跳。
这绿衣少女到底何许人也?她带我到她的单身闺房是啥意思?这里是不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她怎么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真的好美。这么美的女人总不会对我这么个形象丑陋的男人产生意思吧?
然而,当我的目光偶尔落到一个旮旯的墙壁上时,我背脊上一下怔出了一片冷汗……
墙上,一顶警帽把我吓了一跳。
我倒抽了口凉气:“一剑花?”
她,莫非就是我们同行闻风丧胆的警界魔女“一剑花”?我这不是来自投罗网吗?
正当我冷冷发呆的时候,她从卫生间出来,丝绸的裙装可以看清那优美白皙皙的身段,足令任何一个男子心猿意马,遐想联翩。“你呆愣站着干吗?坐呀。”
然而,此刻的我却禁不住浑身在发抖,说话的声音也在打颤:“你,你是'一剑花'?”
她默默点了点头,一脸笑意。
“是便衣女公安?”
“嗯。”
“你?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不错,我曾是'窃侠',可是我已洗手不干了,你既是把我抓来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冷笑道。
“司马……小古,你误会了……”
“小古?你调查的蛮清楚的嘛!你连我的小名都知道了,不愧是'一剑花'……”
“小古,你冷静点。你,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我?我是盖晓雪呀,是你的雪妹……”
“盖晓雪?”我喃喃道。记忆的闸门仿佛一点点在释放:“盖晓雪?你,你是盖晓雪?是雪妹……?”
“你想起来啦?”
“我想不起来,我的脑海里只有我妻子晓英的全部记忆,可是她已离我而去……”我伤心欲绝,每当想起这事,我就痛心疾首。是她,是她把我逼到这条斜路的。
“小古,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我了吗?你真的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你总是对我那么好,你还对我说长大了要娶我?后来,我的家搬回了城里,我们就一直没见面,可我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你对我所说的话……小古,你,你让我好难过……”泪水从她媚眸中滚落了下来。
我努力回忆过去,追忆孩儿时代那一页页断幕。生活的海洋里曾跳动过了那几簇零星的浪花,使自己激情过,曾以为会终身不忘。但岁月的沧桑早已把自己推残的奄奄一息,又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缅怀旧情?难道曾一度使自己激动过的小女孩就是眼前的这位盖晓雪?
不,她是“一剑花”,是便衣女公安,而我是“窃侠”,是盗贼。我们水火不相溶。
地位和环境都不允许我同她相认。
“原谅我,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该走了……”我说完迫不及待地朝房门走去。我怕自己再不走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等等!”她疾快朝我扑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我。
我措手不及,我无处可逃。
但我还是像铁石般无动于衷。
“小古,你真忍心不认我吗?”她抬起了泪眸,嗔责道。
我知道她很伤心,不忍看她,嘴上还在嗫嚅道:“一剑花,我真得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请原谅!”
“小古,是不是我不美没有师姐漂亮故而不认我?”
“不是……”
“那么你连吻都不愿意吻我一下吗?就算我是自作多情,我就一点都没有令你动心?”
我赶忙摇了摇头:“一剑花,说真的,你太美了,我不敢吻,我怕一吻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开始一愣,继而“噗嗤”笑了起来:“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只好点了点头。
她叹息了一声:“好了,你不认我就算了。小古,你也别急着一下就走,我还有重要事情要找你谈。我们坐到沙发里去说吧。”
我也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把自己领到家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从那两双盯踪的眼睛来看,事情很可能非常棘手。
我点了点头,诚惶诚恐朝沙发走去。
“其实我也只是向你了解了解一下情况,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情况,虽然那时我不知道'窃侠'就是你,但我对'窃侠'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是打内心敬佩的。所以小古哥,你不要多想哟,如果你真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万没想到,她接下来跟我讲叙的事情,一下令我如坐针毡,顿时背脊一阵冷嗖嗖发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