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住脚踝往后拖的无力感让人不寒而栗,温惜惜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死死的抓紧床单,嘴里嘶吼出声,
“迟瑾骁!你要做什么!”
如果此时她喊一声‘哥哥’,可能还能唤醒迟瑾骁的理智。
可她选择直呼其名,叱喝的语气反而击垮了他的道德感。
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温惜惜在诺北山身下承欢的画面,心口的酸涩、闷痛感让迟瑾骁理智全无。
紧抿着唇,他如豹子一般敏捷的跨上床将温惜惜钳制在身下,然后开始动手脱她身上的衣服。
直到礼服被剥到了腰间,温惜惜终于意识到迟瑾骁要做什么了。
“迟瑾骁!你疯了!”
她瞠大了眼睛狂吼出声,纤细的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物,可是力气根本不抵已经毫无理智的迟瑾骁。
何况,她穿的还是礼服。
“迟瑾骁,我是你妹妹!!!”
泪水随着喊声奔泻,温惜惜挣扎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想躲开迟瑾骁的手。
但所有的抵抗对迟瑾骁都无效,不到两分钟,温惜惜就被剥得如同初生的婴儿,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片雪白。
“唔……”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温惜惜趴在床上一边捶床一边呜咽出声,
“迟瑾骁,你混蛋!”
迟瑾骁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她的啜泣,而是直接将身下的人儿翻了一个面,逼着她以最原始的模样面对自己。
被迫对上迟瑾骁审度的视线,温惜惜哽了一下,心想现在能死了就好了。
即使自己曾经傻乎乎的向他自荐枕席,即使在雅丹,他们迫于生存彼此抚慰取暖,可都不如现下这样难堪。
她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袒露在他身下,眼泪横流,只能抬手勉强遮住胸口,羞耻感堪比凌迟。
迟瑾骁仿佛对她的羞耻和不堪毫无察觉一般,目光在她莹白的肌肤上逡巡,确认着什么。
视线完全适应昏暗的光线之后,迟瑾骁发现温惜惜身上除了颈项上的红痕,其他地方没有半点欢好的痕迹。
这不合常理,除非,刚才她在撒谎。
意识到这点,他错愕了一下,视线不觉往上,蓦地对上了温惜惜惊惧,盈满泪水的双眸。
理智瞬间回笼,而他,还跨在她的身上。
眸色一沉,迟瑾骁算不上后悔,起码,知道诺北山没敢碰她。
心里一块巨石瞬间落下,他伸手拉来被子拢在温惜惜身上,冷声问,
“为什么要撒谎。”
温惜惜如小兽一般缩进被子里,卷着被边往上顶,快速脱离了迟瑾骁的掌控范围。
她狠狠的瞪着眼前面色无波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有一种感觉很明确。
她暗骂自己犯贱。
刚才竟然以为他要……
原来,他只是在检查而已。
惊惧褪去,只剩愤怒了。
“谁让你一回来就抓着我质问,”她厉声回怼,
“昨晚无凭无据怀疑我的人不是你吗?还是你见不得别人对我好?”
“诺北山对你的好,不是真的。”迟瑾骁无法解释太多,只能下了床,郑重的告诉她。
这句话引得温惜惜冷笑出声,
“是,他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陪伴是假的,呵护是假的,无条件站在我这边都是假的。”
“只有你对我的厌恶是真的,对吧?”
迟瑾骁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状,但是眸色不见跃动,反而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几秒后,他重重叹息一声,
“温惜惜,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诺北山为了合作故意接近你,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温惜惜翻了个大白眼,将自己的腿也缩进被子里,冷冷的睨着迟瑾骁说,
“起码人家目的明确,不像你,顶着哥哥的身份肆意干涉我的生活。”
“反正,最后我恐怕也是要商业联姻的,诺北山条件也算合适,他背后同样的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就算是装,也装得足够温柔体贴。”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温惜惜,你才十九岁!”迟瑾骁恼火得青筋直冒,他完全没想到温惜惜真动了联姻的念头,厉声呵斥道,
“他比你大了九岁!”
“九岁又怎么样!”温惜惜半步不让,声音比迟瑾骁还要高上几分,
“大六岁的不管我,我找大九岁的怎么了!”
‘大六岁’的人,就是眼前的迟瑾骁。
“……”迟瑾骁瞬间哑然,毫无逻辑和理智的吵架,他从来赢不过温惜惜。
只有手背上迸出的一条条青筋,能显示出他此刻有多恼怒。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的对峙中,但温惜惜比较吃亏,因为她没穿衣服,气势上终归要落一头。
于是,她蓦地收回视线,
“出去!”
“我要穿衣服!”
迟瑾骁闻言目光扫过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喉结不觉动了动,但是并没有依言出去。
温惜惜彻底毛了,裹着被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骂道,
“还不走?!”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隐私?!”
迟瑾骁唇瓣抿了抿,许久才出声,
“换好衣服后跟我去医院,我已经调取了昨晚的监控,去和舒知意当面对峙。”
他本以为这是温惜惜所求的,没想到她直接拒绝了。
“不去,就当是我推的,医疗费我付得起。”
“惜惜?”迟瑾骁眼底掠过一抹惊讶,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监控,我自然会还你清白的。”
温惜惜闻言冷笑一声,
“呵,还我清白……”
“哥,我的名声也不是这一天臭的,既然之前不管,现在你也别管了。”
说完话,她裹着被子也下了床,还故意往迟瑾骁跟前凑,作势就要真的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出不出去,不出去你就呆着这里看我换衣服!”
果然,迟瑾骁面露犹豫。
刚才一心只想印证温惜惜的清白,他根本毫无理智可言。
可理智回笼之后,他怎么可能真的看自己的妹妹换衣服。
眼见温惜惜已经松开了抓着被角的手,迟瑾骁咬了咬后槽牙,抛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出去了,而且重重将门关上。
温惜惜看着房门的方向,不由苦笑,
“哼,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