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海呵呵一笑:“我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那你说,‘戴着链子’的是什么动物?”
徐敏敏听见陈德海说‘戴着链子’的动物,瞬间明白了陈德海的意思。
此时的徐敏敏为了副台长,几乎将礼义廉耻全部抛弃。
今天她特别高兴。
毕竟。
这次见面,收入颇丰。
一辆奔驰车子,一套豪华别墅,还能调到市政府。
只是扮演一个小狗而已。
怕什么?
反正除了陈德海外。
也没人看见。
改天,她出去。
还是高高在上的徐台长。
电视台的人,还得对她点头哈腰。
老娘伺候一个!
换来整个电视台的人伺候老娘,老娘值了。
徐敏敏想到这里,整张脸立刻红润起来,就像六月盛开的桃花。
上大学的时候。
她家里很穷,有时候连学费都拿不出来。
那个时候,她每天的担心,就是去哪里混饭,每年的担心,就是下一年的学费。
而她们宿舍的有一位舍友,家里情况非常好。
每天不但能收到学校男同学求爱的信,还能收到父母源源不断的礼物和金钱。
所以。
同宿舍的舍友都喜欢和她在一起,攀附她,夸奖她。
那个时候。
在她的心里,那位同学就是白天鹅,而自己就是丑小鸭。
那时。
她没有像其她舍友那样,去攀附这位同学,而是故意远离,并且,内心埋下恶的种子。
不是都说,人人生来平等吗?
这就叫平等?
舍友每天众星捧月般地生活在所有人的心里,而自己却要为一顿饭发愁,为下一年的学费发愁。
‘老天不公’这是她常念叨的一句话。
两年的宿舍生涯,并没有让她和那位舍友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反而,她对她越来越恨。
虽然,那位舍友,也很漂亮。
可她认为,那位舍友还是没有自己漂亮。
她认为,要是那位舍友的家庭情况和她的家庭情况一样,众星捧月的就是自己。
是那位同学夺走了她的光环。
所以,这个恨越积越深。
终于,在一个夜晚,她向那个舍友下了毒手!
一瓶200毫升的硫酸,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泼在了舍友的脸上。
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瞬间被碳化。
由于她事先做了精密的安排,舍友被硫酸泼脸成了意外。
至此!
她看着舍友那张黑漆漆的脸,心里舒服极了。
.........
正在徐敏敏想得入神的时候。
蒋洪瑞好像看出了异样,关心地问道:“敏敏,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的似的”
徐敏敏微微摇摇头,嗲声嗲气地道:“蒋县长,听见你要把我送给高市长,我就不由得悲伤。”
话落。
她快速地用双手搂住蒋洪瑞的脖子,哭道:“蒋县长,呜呜呜,我真舍不得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对我最好的男人,呜呜呜!”
不知道是徐敏敏刚才想起陈德海对她的折磨,还是真舍不得蒋洪瑞。
竟然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而且。
越哭越厉害。
蒋洪瑞见状,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起,紧紧把徐敏敏搂进怀里,关心地道:“敏敏,放心,我这辈子绝对不会负你,等我上去了,一定把你调到我身边。
到时候,我就和我家那个黄脸婆离婚,我们生活在一起!”
“呜呜呜!”
“唉!”
一双苦命人儿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与此同时。
陈德海家里。
一个方形的八仙桌上摆放着陈德海的遗像和各类祭品。
陈仓冷冷地盯着父亲的遗像,喃喃地道:“爸,儿子理解你的苦,可儿子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难道真是为了儿子?
爸,儿子不怕。
儿子宁可不当这个副县长,也不让你死!”
说到这里。
他跪了下来,冷冷地道:“爸,放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总有一天,儿子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告慰您的地下之灵!”
这时候。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快速地接了起来,道:“说!”
“陈先生,您父亲死之前见过三个人,一个人是东芝县电视台副台长徐敏敏,一个是名叫‘刘先生’的江湖人,另一个就是高市长。
他见过高市长后,开车从市政府出来,就出事了。”
听到此话。
陈仓的一双眼睛更加阴沉。
“还有呢?”
“岳灵慧和萧逸的车祸,是车被人动了手脚,只是动车的人当时装扮得很严实,又一直在没有摄像头的乡间小路穿行,目前还没查到此人是谁。”
“继续查!”
陈仓有种预感,萧逸这次车祸,与父亲的车祸有一定的联系。
他挂断电话,继续盯着陈德海的遗像。
父亲冷不丁的去世,让他猝不及防,短短几天时间,他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陈仓清楚地知道。
自己这么年轻就能担任黑石镇党委书记,是父亲给的,是权力给的。
现在他失去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权力。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打入另册——不是官二代。
“小仓!”
陈德海的妻子廖明梅走了出来,她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一看就知道精神濒临崩溃。
“妈,我不是让你回去歇着吗,你怎么出来了?”陈仓关心地问道。
“唉,小仓,我感觉身体很不舒服,你能陪妈去一趟医院吗?”廖明梅道。
要是以前。
只要她稍微有点事,给市政府秘书科打个电话,分分钟就会有专车专人来陪她去医院看病。
而且。
会提前安排。
他们还没到医院,院长和主治医生就会在医院门口等待。
进去后。
就一路绿灯。
她啥也不用管,等着看病就成。
可现在。
唉!
.........
就在这时。
陈仓的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