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说的李霸天顿时有些无语了,只好用动作来表达自自己的言语!
两人相向而立,一边是大唐第一皇子,一边是天下学院的先生,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此时两人则又凝神静气,彼此互相打量,李霸天见陆仁贾双眸炯炯,神光湛然,一看之下,竟有些看不透他的实力了,仿佛眼前这人不存在一般,要仔细观察,才瞧得出一两分气息,心知果然非同小可,不禁心中一动,低声叹道:“可惜,可惜!”
他的意思除了李霸天自己之外,只有陆仁贾一人明白,可惜的是在今日之后,估计便再也无陆仁贾这人了!
陆仁贾淡淡说道:“天下可惜之事很多,那也不必多说了。”
李霸天双手提剑,微微点头,道:“你这话倒说得是,来吧!”
陆仁贾将手中长刀一摆,一招“犀牛望月”,向外推出,李霸天双剑轻轻一点刀尖,但听得声如鸣钟击罂,脚下泥土纷飞,一缕极为阴寒之气,瞬息间便传到了他的掌心,透过了他的手上朝着剑中而去。
随后朝着刀的一段的主人身上而去!
陆仁贾“呼”的一声,一口气喷将出来,李霸天但觉扑面冰寒,但这股寒流瞬即过去,接着便是春风拂面,好像一下子从肃杀的隆冬到了阳春三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和潮湿起来。
李霸天心头为之一震,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陆仁贾的实力,但没有想到,他的内功如此深厚,恐怖如斯!
不过,陆仁贾也是心头为之一惊,差点就上了李霸天当,要不是自己反应过快,肯定要身中他这一招的!
原来陆仁贾是以绝顶内功——神魔诀,将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一口气喷将出来,所以李霸天先感寒冷,后觉温和,温和的最陆仁贾本身的丹田灵气,足见这么多的阴寒之气进入陆仁贾的体内,也不过如将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稍稍荡起波纹而已。
但陆仁贾虽没受伤,真气也不免有所亏损,当下立即运剑如风,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免得两败俱伤。
陆仁贾将手中大刀舞得泼风也似,但听得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李霸天手中的双剑断金戛玉之能,剑锋一划,刀身之上便是一道裂痕,一过片刻,刀身上已是伤痕斑驳,铁屑纷飞。
陆仁贾暗叫不妙。“混蛋,没想到皇帝最后还是想要李霸天赢,既然在武器当中做了手脚!”
两边的武器可都是没有开刃的,而经过这样碰撞,陆仁贾自己的武器却是伤痕累累,而李霸天的武器安然无恙,这不管这么想都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此刻,打红眼的李霸天也顾不得自己的计划,此刻只想要好好教训一番陆仁贾,反正比赛是三局两胜,就算这场赢了,也是不在意的!
激战中李霸天一招横劈,横削过去,陆仁贾连忙将手中大刀一推,刀旋转而上,竟似飞镖一样,灵活非常,戳向李霸天胸前大穴。
高手比斗,只差毫厘,这一下等如陆仁贾的手臂突然伸长数尺,只听得“卜”的一声,李霸天被大刀戳了一下。
李霸天大惊失色,但紧接着一道青光削过,刀的一段也被宝剑削了下来,于此连连后退,不过,刀是钝刀,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伤害,对此李霸天顿时吁了口气,低声说道:“好厉害的招式。”
刀已废,陆仁贾也不再紧追不放,而是脚尖轻点,身形疾退,往后方的武器架而去!瞄了一眼武器架上的武器,伸脚一踢,顿时一杆长枪腾空而起,缓缓落在了陆仁贾手中!
这时,两人目光又紧紧相视,战斗又恢复到原本的情况!
忽见两人的身形都缓慢下来,彼此绕场游走,过了片刻,陆仁贾首先发出一声大喊,身形飞起,长枪一摆,朝着李霸天刺去。
李霸天见状,挺剑一挑,陆仁贾的长枪抵着李霸天的剑尖,他的身子便如同悬在半空似的,这时,李霸天举起另外一手中剑,直接朝半空当中的陆仁贾刺去!
陆仁贾灵气运转手掌,掌划了个圈,也拍将下来,看看两人只差半寸便要相交,陆仁贾忽地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倒纵出三丈开外,李霸天仍然站在原地,但身形亦似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摇摆不足,原来是彼此都受到对方的力道震荡,各有顾忌,不待剑掌相交,便即分开。
这一招在内功的较量上是李霸天胜了一筹,但李霸天这一记刺剑,却是挟有阴寒之力,陆仁贾要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却不免比李霸天多费一点真气,比对起来,实在是双方都未占到便宜。
一招过后,两人又都静止下来,但见陆仁贾汗水淋漓,李霸天的头顶如冒出热腾腾的白气。
原来他们二人,最初都想速战速决,但双方旗鼓相当。各有顾忌,结果还是不能不相持下去,彼此动用绝世神功,乘暇抵隙,袭击对方,这样一来,每发一招,固然是要消耗不少灵力。
陆仁贾每次抵御李霸天莫名而来的寒气,同样也要耗损灵气来驱散侵入体内的阴寒邪毒,故此,双方在每次换了一招之后,最少都要等待过了一盏茶的时刻,方能再度交手。
这时形势表面上虽似缓慢许多,其实却是外弛内紧,不但在每一次过招的时候,都有生命的危险,即在“松”下来的时候、也是充满危机,谁若稍微疏忽,敌人就必定会乘虑而入,教你命丧当场。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双方总共不过换了五招,陆仁贾所用的那个长枪,尖端、枪杆、握手处,全都被李霸天的宝剑削掉。顿时气的陆仁贾想要打发雷霆,但又因为场面的原因是在发不出来,最后只好憋在心中!
“混蛋呀!这样子,还怎么打,死皇帝,你想要你儿子赢,也没有不要这样做吧!你儿子还想让你死呢?”陆仁贾在心中大骂道!
两人在此又是互相观望着,却没有一人上前动手,比较这比赛也是要讲究方式的!
陆仁贾因为体制的原因,所以休息的时间比李霸天要少的很多,在休整一会之后,只见陆仁贾大步一跨,起身跳起,手持长枪,直接朝着李霸天刺来!
李霸天见势不妙,急忙后退,但却已然来不及了!
眼见就要长枪入体,忽然之间,在此刻响起了孙公公的话语来。
“第一场比赛,时间以到,平局为胜!”
陆仁贾顿时气愤的差点把手中的长枪给捏成碎片,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比较现在还不是时候动手!
李霸天发如乱草,根根倒竖,额上青筋暴露,颈下短须如朝,再加上刚刚实在是被陆仁贾吓了一跳,脸上形状端的十分稀奇古怪,但场上却是静到了极点,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陆仁贾这方的人,如蒙面老师、莉莉丝、还有珍妮等人心上都如悬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李霸天这方的人看到他头顶的白气越来越浓,亦同样是惊心动魄!
休整一番过后,两人再一次站于场上,这时,陆仁贾已然是第三次换武器,而这次的武器和第二次如出一辙,还是一把长枪!
寂静中忽然传来了战马嘶鸣,刀枪碰击的声音,声音随着轻风飘来,最初只是隐约可闻,渐渐便越来越听得清楚了。不久,仿佛听见是两军在交战,这一个出人意外的事情,这时令人人都紧张起来,但场中也正是斗到最紧张的时候,对于修行之人,这当真是百世难得一见的好戏。
因此虽然厮杀之声震耳,但在场的观众却仍然是个个目不转睛,注视场上,人人同一心思,不管是哪一方的大军杀来,这一战却非看到终场不可。人人均是如此想道:“纵使是敌方的军队杀来,也未必要得了自己的性命,错过了这一场不看,那可就是终身遗憾,死也不能瞑目了!”
场中的李霸天和陆仁贾,对外界的一切,却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两人相向而立,彼此目不转睛的注视对方。他们的距离约有五六丈光景,这时忽然双方同时举步,一步一步的紧紧向对方行来。
李霸天每走过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陆仁贾虽然神情严肃,但走过之后,却是点尘不扬。
在这时,贵宾席上的珍妮轻声细语的对着身前的莉莉丝说道:“此局定然是陆大哥可以赢得这场!殿下,你看乔那大皇子已是紧张到了极点,步伐明显沉重了许多,陆大哥却是举重若轻,不改平日从容的风度。”
陆仁贾和李霸天两人已经立定,距离不到七尺!李霸天满面杀气,陆仁贾却嘴角含着微笑,潇洒从容的神态之中也似乎带着三分紧张,但两人都好像在运劲蓄势,等待这最后的一击。
就在这时,忽见陆仁贾轻笑而起,轻语一声:“大皇子殿下!刚刚一局已然平局,如若再平,你的计划可就难以实现了!”
闻言,李霸天身体忽然一顿,瞬间反应了过来。
见此,陆仁贾长枪插地,左掌平推,呼的一声,寒光陡起,在场之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都不禁“啊呀”一声,惊叫起来!
见长枪来袭,李霸天忽然从陆仁贾的话语当中反应过来,急忙双手握剑,迎面而上!
霎时间,但见匝地寒光,漫天枪影剑光,高手过招,当真是静如江海凝光,动如雷霆疾发,陆仁贾势要一击必杀,便使用出自己最大威力,李霸天见状,心惊,为了保命,也施展了平生所学,骤然间使出了杀手神招。
但听得铛铛两声,李霸天手中两剑又被削去,青光绕过,陆仁贾的满头乱发被削得蓬乱。
说时迟,那时快,陆仁贾的第二枪又已来到,“蓬”的一声,正中李霸天的背心,李霸天整个身躯飞了起来。就在众人惊叫声中,李霸天的第二招杀手神招早已发出,空中洒下了千百朵剑花,在场之人自有一些修为高强之人才看得清楚;就在这瞬息之间,陆仁贾已然中了李霸天的七剑!
陆仁贾大吼一声,将长枪掷出,这一掷是他使用出最大的力度,李霸天也不敢硬接,不得长枪飞到,立即也将手中双剑剑掷出,但见一道长虹穿过长枪中心,长枪去势顿缀,坠下地来,而剑兀自飞出十余丈外,这才插在地上。
这几下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待得众人惊魂稍定,看清楚时,只见李霸天与陆仁贾又合在一起,双掌相抵,大家都动也不动,有如两尊石像。原来陆仁贾在掷出铜人之后,立即闭了全身穴道,暂时止住流血,向李霸天扑来。
陆仁贾身中七剑,但自身身体强度过硬,再加上只是剑为顿器所以,只是受了皮外之伤!再加上自封穴位,但身上没有半点血渍。
反观李霸天,面目狰狞,双目火红,哪里这分明是恼怒之样!
李霸天将残存的灵力都迫聚掌心,又一次发出了那诡异的阴寒之力,威力自然大得惊人。张陆仁贾吸了口气,骨节格格作响,全身的功力也都聚在掌心,李霸天但觉对方的内功源源而来,竞似无穷无尽。
要知陆仁贾的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天地当中的灵气,于他斗,自然于于天地在斗!李霸天这才知道,即使自己没有被陆仁贾的话语分散注意,一上场来就与陆仁贾对掌的话,亦是胜他不得,争雄之念一灰,登时全身软了下来。
陆仁贾用力一推,说道:“混蛋!你给老子去死!”
李霸天大喊一声,仆地便倒,内力一散,刚刚所受之伤,伤口立即扩大,血如泉涌。
李霸天躺在地上,面容憔悴勃然大怒问道:“陆仁贾,你尽然敢背叛我?”
陆仁贾在此时,全身无力,也是缓缓跪服于地面,开口冷笑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用我在乎的人的人威胁于我,你不死,我心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