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女帝在后宫里藏了个“假信王”楚公子的流言铺天盖地的涌现,宫里的八卦传了几百个版本。
什么陛下对信王爱而不得,寄情替身……
什么翼公子剔骨换颜,只为博美人一笑……
什么楚翼与信王本是双胎,如今替兄讨债……
“哎?你们听说了那几个版本了吗?宫里一个老人编排的,可有意思了!”一个宫女神秘兮兮地说道。
“快说!快说!可别卖关子了!”
“行行行,我这就跟你几个学一学,听好了——”
“冷酷美帝王对无辜小替身,妙哉妙哉!”
“爱上杀兄仇人,恩怨缠绵,痛哉痛哉!”
“卧薪尝胆,机关算尽,却栽在美人怀,好一出恩怨悱恻的苦情戏啊!”
禹司凤坐在褚璇玑平日喜爱的软榻上,只手托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听着门外几位宫女的笑话。
心里乐开了花儿。
不管是哪个版本,剧情有多曲折,褚璇玑都得对他情根深种,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
褚璇玑刚从朝堂上回来,积攒了一肚子气。甩来了随从来到偏殿,却听到这几个人嚼舌根,说的内容还这么……
她脸色铁青,冷冷呵斥道:“胡言乱语,是不想要你们的舌头?”
几个宫女被吓了一跳,连忙跪着磕头求情:“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罚去年俸,去领十板子。”
宫女们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往这种情况,她们必死无疑。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
“还不快滚?”
“诺。”几个宫女连滚带爬,离开了褚璇玑的视野。
“你倒是爽快了!”褚璇玑踢开了侧殿的房门,十分不爽地瞪了一眼悠哉的禹司凤。
“回来了?过来坐。”禹司凤笑着说,还拍了拍他身边空着的一片软榻。
褚璇玑也没犹豫和扭捏,干脆利索地将朝服解了,然后坐到了软榻上。她盘起了腿,霸道地抢禹司凤的位置。
“虽过了春寒,也别冷着了,下次若不喜欢更衣,叫我一声便是。”禹司凤将披风取下来给她披上,还拢了拢衣服。
“禹司凤,你还真想做一个端茶倒水、更衣研墨的妃子?先是胡编乱造了个身份,现在又要借身份体贴入微。我是要夸你狼子野心呢,还是夸你对我用情至深啊?”
禹司凤根本不在意,他耸了耸肩膀:“当然是夸我——对你——情、根、深、种!”
“不知羞耻。”
“陛下谬赞。”
褚璇玑:“……”
“算了,先跟你算清了账再说。”
禹司凤不解:“什么账啊?”
“如今满朝文武皆知,我在这金銮殿中藏了个相貌与信王相等的翼公子。那些荒唐话哄哄小姑娘还凑合,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那些老匹夫?”
说起正事,两人都脸色有些严肃,还是禹司凤率先打破冷气压,他笑而随意,眼底藏刀,平添了几分气势:
“区区几个老匹夫,能奈我何?”
“今时不同往日,你不要轻举妄动。”
禹司凤又笑,这次却是打趣和调戏:“你这是在变相关心我?”
褚璇玑别过脸,别扭道:“想多了,你死得那么早,宫里还得赔上一口棺材。”
“……”
他换了一口气,说道:“璇玑,你信我,我不会让你陷入两难之地。”
褚璇玑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随你。”
禹司凤得了“楚翼”的身份之后,可谓如鱼得水,来去自如,单单凭借“独宠”和“信王容颜”这两天,他在宫里可谓横行霸道。
山珍海味、珠宝器皿,想要什么有什么,今日宿在这个宫殿,明日参观那个宫殿,移墙栽树,填池造园,把一个“得宠”的贵人扮演的淋漓尽致。
这几日来金銮殿禀报的人越来越多,参楚翼恃宠而骄、枉顾宫规的折子堆积如山。褚璇玑原本赏罚分明,分外严苛,最厌恶不知分寸之人。
来告状的官员见褚璇玑脸色一沉,暗自窃喜,心想那个楚翼得意不了多久,马上就要摔进泥潭。
结果只见褚璇玑摆摆手,说了一句:“随他。”
惊得那官员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的褚璇玑,一身疲惫,强打精神地回了后殿。
近日丞相那边不安分,战事也没什么进度,一向多雨的淮南一带,干了将近一月。更另她烦闷的是,那股势力开始调查禹司凤的新身份了。
结束了的棋局,又有了开始的征兆。
今日是缓缓推开了门,连步子都看起来有些无力,她也是难得的没有脾气,像只温顺的猫一样走了进来。
禹司凤见她心事重重,脸上皆是疲惫之色,心口一紧,心疼坏了。
立刻反思是不是近日所举给她添了心烦。
“怎么了?”禹司凤轻轻地问,生怕声音惊扰了她。
褚璇玑闷闷地:“不想说话。”
禹司凤走到她面前,取了她沉重的冠冕,然后松了她的衣带,脱了那厚重的朝服。然后轻轻抱住了她。
此刻的褚璇玑好像卸下了所有坚硬扎人的盔甲,乖顺地任由他抱着,抚慰着。
最后无知无觉的,她困在了这温热的海水般的怀抱里,安心地睡了。
禹司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望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心里跟着难受。
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然后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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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之意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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