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南省巡警司的清扫行动,黑暗分子和境外势力潜伏人员幸存下来的,全都逃进了林城。
目前这儿成了吴高破局的关键。
吴高捏着拳头,心里默念着。
“必须要快,必须要快,希望王奇能够多支撑一段时间。
该死的巡警司,该死的沈楠,你千万不要让我抓住机会,你但凡让我抓住一丝一毫的机会,我绝对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高从未如此的恨过一个人,如今他是恨死了沈楠。
一个没有官身的外聘司长,随意的几个布置,竟然把他逼迫到如此程度。
吴高不知道的是,现在便是李天晟都恨沈楠恨到牙痒痒。
看似遣送回去俘虏,似乎是在认怂,但实际上北省输的一塌糊涂。
当然,李天晟不会承认,北省也不会宣扬,所以吴高还自认他跟沈楠是同一个层次的人,殊不知他连恨沈楠的资格都没有。
……
时间一晃,中午时分。
巡警司办公室。
“你说什么!”
沈楠脸色难看看着眼前的秦声。
秦声在得到所有情报后,仅用了两个小时便迅速查清楚了各个窝点。
可是最终随着直属大队行动,在抓捕中,却发现窝点的违禁品竟然全部被转移。
尽管抓到了一部分卖违禁品的小头目,但真正的掌舵人却没能抓到,而且缺失了最重要的证据,导致便是给这些小头目定罪都做不到。
秦声忐忑的站着道:“司长,他们肯定是有特殊渠道,否则不至于这么快。”
沈楠暴怒道:“我已经给你提供了所有情报,副司长连夜审讯口供,你现在告诉我,他们通过特殊渠道转移了违禁品,那么你告诉我,特殊渠道在哪儿!”
秦声默默低头道:“我没能掌握,这超出了情报范围。”
沈楠冷冷瞪着秦声道:“你倒是挺光棍的,一句没能掌握,说的理直气壮。”
秦声脸色一白道:“司长,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
沈楠额头青筋暴起道:“你跟我说对不起?你TM跟我说对不起?我需要你说对不起?我把你提上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秦声战战兢兢,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沈楠,压低声音道:“楠哥,虽然这次没能抓获他们,但某种层面上来说,也算是肃清了南省境内违禁品的倾销,我……”
沈楠眼神冰冷的扫向陈明。
“呃……”陈明乖乖闭上了嘴,朝秦声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次确实是秦声办事不利,在一切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下,竟然没能完成封锁,进而导致功亏一篑。
这事说破大天去,也是秦声办事不利。
正在这时,助理走进办公室。
“司长,外人有人找,自称是您老朋友。”
沈楠正在气头上,当即怒斥道:“去TM的,什么狗屁老朋友,让他给我滚!”
助理顿了顿道:“司长,那个人说,他知道违禁品转移地点,可以帮你。”
沈楠眼睛半眯的看向助理。
沙发上的陈明站起。
秦声若有所思。
这情形,怎么像是掌舵人故意前来挑衅?
沈楠沉声道:“让他进来。”
助理旋即转身出门。
没过多久,身穿中山装,带着眼镜的眯眯眼走了进来。
沈楠看到他,觉得很是眼熟。
说不清楚在哪儿见过。
眯眯眼自报家门道:“沈司长你好,我叫刘亿隆,刘氏家族弟子刘晨的贴身管家。”
刹那间,沈楠的眼神变得极度威胁。
陈明更是直接准备好抓人。
上次让刘晨逃掉,巡抚大人可是一直都耿耿于怀。
刘亿隆警惕的看着身旁陈明,硬着头皮朝沈楠道:“沈司长,我来此是代表我家少爷跟你合作的,他知道南省违禁品的去向。”
沈楠半眯着眼睛,声音清冷道:“仔细说,展开了说,说清楚。”
刘亿隆咽了口唾沫,徐徐道:“我家少爷,昨日上任林城总督,通过林城仅有的行政力量得知消息,今日大批的违禁品由南省转移进入林城。”
沈楠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扫向秦声。
战战兢兢的秦声连忙道:“林城是南省的卫星城,但多年来,行政力量几乎报废,百姓困苦,一度成为境外势力的据点,上次我们虽然扫清了林城境内的黑暗分子,但现在林城仍然属于三 不管地带。”
听完秦声的讲述,沈楠大概明白这林城是怎么一回事。
沈楠若有所思朝刘亿隆道:“这样的一个卫星城,竟然能吸引到你家刘晨去当总督,这倒是奇了怪了。
他难道不知道巡抚大人现在恨不能立马枪毙他吗?”
刘亿隆硬着头皮道:“他现在已经是总督,巡抚大人无权杀他,我家少爷成为总督,一方面是需要这个官身保命,另外一方面是想要做出些成绩来。”
沈楠意味深长道:“就只有这个原因吗?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刘亿隆沉声道:“沈司长,我现在是代表我家少爷来跟你合作的,你是不是问的有些太多了。”
沈楠笑着道:“你倒是胆大。”
刘亿隆神情默然,不发一言。
沈楠继续道:“好吧,说说要如何合作。”
刘亿隆心里松了口气,立即道:“我家少爷允许南省巡警司进入林城境内,并且会告知违禁品藏匿窝点,但希望能够借一部分巡警司警力。”
沈楠挑了挑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刘亿隆又道:“按照规矩来说,卫星城是拥有向南省寻求警力支援权力的,就在先前,江城就得到了支援。”
沈楠敲了敲桌面道:“你说按照规矩,可我不喜欢按照这个规矩办事。
而且按照现在巡抚大人的情况,他不光不会在乎这个规矩,他甚至可能让我直接兵进林城,把你家少爷抓到巡抚衙门直接枪毙。”
刘亿隆紧皱着眉头道:“沈司长,你不会这么干吧?而且按照家主分析,巡抚大人现在正在寻求更近一步的资本,不至于在这种关头破坏规矩。”
沈楠眯眼道:“意思是,你现在吃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