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谢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谁慢谁就负责洗今天的衣服。”
韩严愣了愣,随后点头笑道:“看来今天的衣服你洗定了。”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谢奚也不担心,输了就洗呗,韩严给他洗了那么多次衣服,他也该给韩严洗一次了。
“来吧。”谢奚喊:“3、2、1……开始!”
随着谢奚的声音落下,两人拔腿跑了起来,谢奚没怎么运动过,自然是跑不过韩严的,不一会就被韩严甩在后面了。
跑了一会,谢奚就发现韩严这人太恶劣了,知道他跑的慢,这人就故意放慢速度,等他追上去了,这人就又突然加速,始终都保持着快他几米的距离。
这人就是故意在逗他!
“韩严,你混蛋!”
韩严笑:“我是混蛋,来啊,追上我这个混蛋。”
“………”
谢奚要气死了,他为了给自己争口气,愣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虽然最后还是他输了,但也不至于那么丢人,只慢了韩严一点而已。
谢奚跑累了,站在杂货店的门前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急促喘息,白皙的小脸被风吹的很红。
“好了好了。”韩严将他捞进怀里,温柔安抚:“跑的很快,今天衣服还是我洗。”
谢奚缓了会,呼吸均匀了,撇嘴道:“愿赌服输,今天的衣服我负责洗了。”
韩严笑:“也可以,老公帮你洗了那么多回裤衩子,今天就轮到你帮老公洗洗裤衩子吧,辛苦你了,小媳妇。”
“………”
韩严牵着气呼呼的谢奚进了杂货店,问:“还是买和以前一样牌子的?”
“嗯。”谢奚说,“就和以前一样的就行了,那个洗了头皮少,也不痒。”
“好。”
买了沐浴露和洗发水,两人到收银台给钱,韩严看到收银柜上的小零食,伸手拿了个最大的棒棒糖放到收银台上。
谢奚一愣,问他:“你拿这个干嘛啊?”
韩严说:“还用问么,当然是给我*妇买的啊。”
韩严一直都是在这家杂货店买东西,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大伯,和他很熟,他奶奶经常来这里和老板聊天,闻言笑眯眯的问:“小严交女朋友了?”
韩严笑道:“是的,我和他在一起有两个月了,这个好消息忘了通知林伯了,最近太忙了,脑子不够用,一时就忘了,林伯可别介意。”
老板大伯哈哈大笑道:“没关系,下次带来和林伯见个面,林伯给包个大红包。”
“好。”韩严笑着应了。
林伯道:“肯定是个好看的小姑娘吧,你这小子,眼光肯定高。”
“我看上的人,肯定是长的好看了。”韩严这话是看着谢奚说的,意思很明显。
林伯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韩严点了点,似是被他这张嘴说的贴贴服服。
谢奚往韩严脚尖上踩了一下,红着脸小声跟他说:“你快点付钱!”
明明韩严没有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可他还是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以“韩严对象”的身份被韩严介绍给别人的那种心情,这让他很羞很不自在。
韩严接了零钱放钱包里,提着东西道:“林伯,女朋友催我快点买好东西回去,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好勒,慢走。”
谢奚红着先快步走出杂货店,也不等韩严了。
韩严提着东西,快步追上谢奚,边笑边喊:“**,你等等我!”
谢奚猛的停了下来,韩严走的太急,意识不留神就撞到他背上,撞得他往前两步,怕他摔倒,又眼疾手快的伸手勾住他的腰腹将他捞了回去。
“你别叫我这个!”谢奚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韩严:“你在家这样叫就算了,在外面叫,要是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一开始,是在家里谢奚都不许他叫的,现在韩严叫习惯了,他也听习惯了,听多了心里还会觉得有些甜蜜,所以他觉得OK,在家完全可以这样叫他,但是在外面,谢奚还是觉得该谨慎一些。
要是被人听到了,不用二十四小时,韩严是同/性/恋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横安小区。
横安小区不大,人们本性又爱八卦,爱看别人的热闹,总自以为是的以自己的准则和标准去衡量别人的人生,如果不按照他想的来,那么他就会给予你他所有的揣测、恶意、攻击。
耗子曾在医院跟他说过,横安小区里最不缺的就是讨厌韩严的人,他们都说韩严有暴力倾向,是个神经病,爱打架斗殴,发起疯来能把人活活打死。
明明都是别人先挑起的恶战,可满天的流言蜚语和指责,通通都指向无辜的韩严。
那些人本来就讨厌韩严,看不起韩严,甚至有很多人想抓住他的把柄以此来攻击他,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那他到时要承受的恶意又会有多大?
他们的感情在这个社会既定的世俗上来讲,本身就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到时候肯定会引起老少的全民的议论和指点。
他也能料想到,到那个时候会有多少人骂韩严这个穷鬼、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居然还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谢奚没有本事,他保护不了韩严,也阻止不了那些人对韩严的恶意与辱骂,更改变不了他们对韩严根深蒂固的鄙夷和诋毁,他只希望他们的事情不要被别人大做文章,以此来伤害韩严。
他们谈恋爱,朋友亲人知道,得到他们的祝福就行了,至于他们无关要紧的人,该哪待着就哪待着去。
见谢奚的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事,韩严不敢再造次,搂着他温柔安抚:“好了,放松些,我看到没人我才叫的,我有分寸,宝贝别怕。”
谢奚撇嘴道:“你有分寸个屁,你是横安小区的扛把子,你啥都不怕。”
“哈哈哈。”韩严摸着他腰椎笑道:“媳妇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味了。”唇移到谢奚的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不过,我喜欢……”
“谁要你喜欢了,还有,你手现在摸哪呢?”谢奚推开他,往杂货店那边看了眼,见收银台的林伯看不到这边,他才放松下来,指着韩严警告:“我告诉你,别再动手动脚的,要不然今晚你就睡客厅,不许你进房间睡。”
“媳妇,那可是我的床。”韩严挑眉道:“怎么,你想霸占我的床啊?”
谢奚双手撑腰,傲娇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就霸占了,你能怎么样?”
他嘴巴高高的撅起,斜着眼眸看人,颇有一股无理取闹的野蛮女友的味儿。
韩严就喜欢他这样,又搂着他摸到他软软的臀/肉上,笑眯眯的点头:“行,我的就是你的,我这个人都给你霸占了,还在乎一张床么?”说到后面,语气又开始不正经了:“至于能把你怎么样,我有很多种方案,怎么,你想试试吗?”
“?”
谢奚一愣,下意识抬眸看向韩严,当对视上他那双意味深长的桃花眼时,他醍醐灌顶,猛的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
“………”
两人对视着,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画面很美好——如果忽略了韩严说了什么的话。
韩严眼眸深邃,瞳孔漆黑,眼尾微微上扬,薄薄的双眼皮往上微微折出一条淡淡的痕,说这话时,他眼眸微垂,眸光明亮,这样看人时带着一股浓浓的调/戏的意味。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就是猥/琐/变/态/色/狼。
但韩严的气质和长相,让他说这话时,给人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猥/琐的感觉,反而有股勾/人的意思,那双狭长的眼梢微扬,就跟两把小钩子一样在谢奚的心脏上轻轻地扯了两下。
噗通——
心跳骤然加速。
脸部温度瞬间上升。
“你有病啊你!”谢奚心慌意乱的骂了声,拔腿就往前跑了。
韩严在后面笑着追他:“**,等等我啊。”
“………”
谢奚又羞又气,简直想往他脸上狠狠揍一拳。
韩严腿长,大长腿一迈,很快就追上了他,伸手拉他手。
谢奚用力想甩开:“你这个不正经的痞子,给我松开。”
韩严用力握紧,笑眯了眼:“可我觉得你就喜欢我这么不正经啊,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韩严逗够他了,收敛起恶劣因子,拿出那个超大的棒棒糖递给谢奚:“喏,买给我对象儿的。”
谢奚拿着那个跟他脸一样大的棒棒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奇的朝韩严道:“你上次送我的那个棒棒糖我还没吃呢。”
“上次?”
韩严忘了上次送谢奚棒棒糖是什么时候了。
他仔细想着……很熟悉,他好像是送过,但是一时脑子堵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送了。
“你忘了?”谢奚小脸一垮,“就是你之前让丰年每天早上给我送爱心便当啊,有时候是一朵玫瑰,有时候是一个棒棒糖,有时候是……那个棒棒糖我还放在床头柜里藏着呢,你怎么可以忘了?”
虽然之前送的那个是小小的真知棒,但谢奚却很珍惜,一直都放在抽屉里好好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