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不开店,陆妈妈又是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他们出门了。
身上的衣服是江站和陆丰年买的,化妆品也是江站送的,她一手挽着一个,带着两人出门看那几个老人去。
看完就去广场上的那个小赌场又开始赌了,他妈今年大气了点,拿了三百块出来,都是十块十块的。
陆妈妈:“来,我们一人一百块,看谁最后剩的多。”
江站愣了愣,然后立刻就接下了陆妈妈的这个挑战:“好啊,就这么决定了,我的手气还是蛮好的,先说吧,输的人要做什么?”
陆丰年无奈:“你们两个,来赌钱就算了,还自己和自己人对赌啊。”
“这样才有动力啊,都想着赢,那大家都赢,就有不少钱了,是不是?”陆妈妈笑呵呵道:“明天的菜钱就靠这一段顿赌了,这样吧,最后剩的钱最少的那个要吃自己最不喜欢吃的菜,严重挑食可不行,得板正板正。”
“可以。”江站丝毫也不犹豫,“我同意了,就这个赌约。”
陆丰年:“………”
都同意了,如果他不参与,那就是没有团队意识了。
“可是我没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啊。”陆丰年摆手,凡尔赛道:“我不挑食,从小就是个乖宝宝。”
陆妈妈笑:“你不是不喜欢吃紫河车么,给你吃这个,补补,哈哈哈。”
陆丰年一脸的惊恐,苦着一张脸:“那这个,我还真是不吃……”
江站:“?”
紫河车是啥?
他还没来得及问,陆妈妈把钱给了陆丰年之后就自己先去掷骰子的那边了。
“年年,紫河车是啥?”江站一脸迷茫,“这个是什么罕见的蔬菜吗?”
陆丰年无奈,点了点他的脑门:“你啊,拿着一个海龟的文凭,现在还是一酒吧的老板,一个工作室的老板,连紫河车都不知道是什么,你觉得像话吗?”
“那很多大老板连莴笋和油麦菜的是两种蔬菜都不知道呢,我不知道紫河车是什么也很正常啊,这个又和我的专业以及我的工作没有任何的关系。”江站一脸无辜道。
他的海龟文凭确实是靠砸钱砸出来的,但是他的生意头脑,那是天生的,毋庸置疑的。
陆丰年无奈笑,“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了。”
“对啊。”江站追问:“快说说,紫河车是什么东西?”
陆丰年靠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江站惊恐的瞪大眼睛:“这,这玩意能吃吗?”他干呕了下。
“肯定能才有的卖啊,总之我第一次吃的时候是小时候,小学的时候,我妈坑我吃的,我压根不知道是啥,只知道味道怪怪的,后来才知道,就对这个东西有阴影了。”陆丰年捂着胸口说,“那次之后,我足足两个月没有吃肉,就怕我妈又坑我。”
这个不是挑食,是生理的本能反应,本能的抗拒。
他妈老拿这个来吓他。
“………”
江站一言难尽的看着陆丰年的嘴巴。
陆丰年:“………”
妈的,这是嫌弃他了?
“你丫的有种以后都别亲我!”陆丰年咬牙道:“我还没嫌弃你呢就嫌弃我了!”
要比起来,这家伙那嘴巴还吃过不可描述的东西呢,他也没嫌弃啊,虽然那东西是他的吧,但是呢,他还是……觉得有点脏兮兮的呃。
江站立马举手发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好奇那个是什么味道而已,我没有嫌弃……”江站紧张的问他:“应该就是跟肉一样的味道吧?”
他以前还真是没想过,那个东西居然能吃啊。
紫河车,名字还起的这么好,他还以为是什么蔬菜呢。
陆丰年翻白眼:“那么好奇你自己去尝一下不就知道了么,明知道我反感,你还要问我是什么滋味,混蛋!”
“还是算了……我不好奇……”
让他去吃那个,他还不如去撞墙,他平时可是连生呛虾和酱母蟹都不吃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这个。
“哼。”
陆丰年哼了声,脸上还是有点不高兴,江站刚刚那个眼神,他就觉得是嫌弃了。
江站为了表明自己并不嫌弃,立马搂着他要亲他。
“你干什么……”
陆丰年侧脸避开,伸手推开他,有些羞恼:“你笨蛋啊你,现在在外面呢,也不看看这里有多少人。”
“我不怕……”江站捧着他的脸,结结实实的亲了上去,还舔了下,他认真的说:“你看吧,我真没有。”
“………”
陆丰年见周围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赌博上,才没有生气,拍了他一下,冷哼道:“行了,不是和我妈下了赌局么,赶紧签约,说不定我妈都已经赢了好几百了。”
“才不会。”江站笑说,“媳妇儿你放心,如果你是最少的,那我悄悄给你一半,绝对不会让你吃那个什么紫河车的,我没事,我讨厌的事香菜,我还可以接受的。”
陆丰年:“不许作弊,快点去。”
“好嘞。”
因为是对赌,所以三人是分开的,陆妈妈在掷骰子,江站跑去赌大小了。
陆丰年慢悠悠的转过去,看到她妈手上差不多还有六七张十块的,他挑了挑眉,然后抱着胳膊继续转,十分钟后,他去看江站那,那家伙手气确实好,手上的毛爷爷一看就不止十张。
他两边来回走,他并没有赌,看着陆妈妈手上的毛爷爷越来越多,他犹豫着要不要去下注的时候,陆妈妈手上的毛爷爷又开始慢慢变少了。
玩到中午十二点结束,陆丰年笑眯眯的拿出十张毛爷爷:“我十张。”
陆妈妈脸色变了变:“我七张,阿站,你几张啊?”
江站眨了眨眼睛,然后悄悄抽了几张出来,剩下的塞到裤后袋里面去了。
“伯母,我三张。”
陆妈妈表情里面又变了,眼睛贼儿亮:“那我是第二啊,阿站你输了,今晚你就得吃你讨厌的菜。”
“行。”江站说,“输掉了七十块呢,真可惜,伯母一天才赚个两三百呢,晚上我就吃香菜吧,我讨厌的菜是香菜,打为了惩罚我,我就吃这个了。”
“没关系,哈哈,反正都是玩玩着乐嘛,输掉就输掉了。”陆妈妈开心的摆手表示没关系。
陆丰年没说话,只是看着江站,见他视线转了过来,他扬起嘴角对他笑,然后伸手要跟他牵手。
江站愣了愣,然后笑着伸手和他牵住。
晚上,江站就吃了一小把生的香菜,那个味道熏的他眉头轻蹙,反胃干呕。
最后陆妈妈也看不下去了,就让他不用吃了,都是说着玩的,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那么认真。
陆丰年感觉给他倒了杯饮料:“喝点饮料,冲淡一下味道。”
“好。”
江站喝了杯饮料之后又满血复活了,感慨道:“香菜这玩意还是这么厉害啊,不管长多大,我还是被它治的服服帖帖的。”
陆妈妈大笑:“怎么会讨厌香菜呢,香菜的那个味道好香的,和沙姜一样,味道都很好闻。”
“不不不……”江站坚决摇头:“都难闻,葱姜蒜香菜,我只吃葱和蒜。”
江站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陆丰年突然拉住他。
他顺手搂住陆丰年的腰,亲昵的蹭他的鼻尖:“怎么了,是不是想念我了?”他笑嘻嘻:“昨晚过年没放成鞭炮,是不是今天想放炮了?”
“………”
陆丰年本来还想温情一下的,听到这句黄的流油的话,一下子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怎么了?”江站笑了下,摸着他的脊背问。
陆丰年没说话,直接伸手顺着他的腰摸过去。
江站意外道:“不是吧年年,这么着……”
“急”字还没说,陆丰年就先伸手摸进他的裤后袋里面,将他放在里面的钱拿了出来。
江站:“………”
果然他家年年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
陆丰年数了下,居然足足有两百多,他有些惊讶:“赢了不少啊,可以啊。”
江站笑嘻嘻道:“那肯定了,都说了我手气好了,我之前在家和我妹还有隔壁家的两个小孩玩的时候,我做庄,都是我赢。”
“吹吧你,恰好这次运气好。”陆丰年说,“之前在表舅家的时候你不就输的很惨么。”
“那不一样,那都是我放水了。”
“继续吹。”陆丰年用钱轻佻的扇他的脸,“小美人,今晚好好服侍我,这些钱都是你的。”
江站眨了眨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陆丰年也是第一次这么戏精,他脸颊有些红,继续用钱扫他的脸颊:“怎么,不愿意啊?”
“愿意肯定愿意了,只是……”江站猛的扛起陆丰年往席梦思那边走去,将他丢上去,跟着压过去,撑着双手,从上而下看着:“年年,我没记错的话,那钱是我赢的,要说服侍,那也应该是我对你说这些话吧?”
“想的美,起开。”陆丰年推他,推不动,他就拿出家庭地位来:“你起不起?不起就自己睡沙发去。”
“不起!”江站稳稳的撑着上身,含笑道:“我决定了,其实我给钱,然后我来服侍,也不是不可以的。”
陆丰年被逗笑了:“你这么没有骨气的吗?”
“骨气,那是什么?”江站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随后道:“我只要我香喷喷的大媳妇儿。”
“………”
两人滚着玩,亲亲抱抱举高高,玩了会,陆丰年推开他。
“行了别闹了,快去冲凉,很晚了知不知道。”
“可是我……”
“乖。”陆丰年直接摸头杀,“在这里不行,我妈的房间就在隔壁,但是看在你这么贴心,赢了钱还故意藏起来让我妈高兴的份上,回去那边之后,我一定陪你放一整晚的鞭炮。”
江站眼睛一亮。
陆丰年补充:“不过前提是,你服侍我,我是老大。”
“完全没问题,在家里你说了算!”江站笑的狐狸眼都看不见了,“你是老大!”
陆丰年笑,用脚踩在他肩膀上:“去吧。”
“好嘞。”
放一整晚的鞭炮……江站得到了承诺,开开心心的抱着衣服去冲凉了。
那个家,到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放鞭炮,一整晚,江站想想都觉得很迫不及待。
…
年初二,陆妈妈就要跟江站去外婆家了。
但是江站不去,陆妈妈跟陆丰年商量了之后决定的。
陆妈妈的娘家是一个小地方,那里的人都淳朴实在,但有一点就是,很封建保守。
他外公外婆人很好,和蔼可亲,慈祥善良,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们思想封建,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可能会答应的。
陆妈妈了解自己的父母,所以就商量过后,还是让江站别去了。
老人家年纪大了也受不了刺激什么的。
陆妈妈安慰道:“不过没关系的,你和阿站,有我和他父母的认可就可以了啊,我永远支持你们。”
“好的,我知道的。”陆丰年淡笑道:“他会理解的。”
果然陆丰年和江站说了之后,他表示理解。
“没关系的,我懂得,老人家嘛。”江站笑道:“不像我们年轻人,告诉伯母,我不会乱想的,我这么乐观。”他说完,对陆丰年比了个打枪的姿势,还单眨了眨眼睛。
陆丰年笑,摸着他脑袋说:“那你回家一趟吧?看看也行,看完之后就回我们家,我要年初五才回来了,回来我会回家去找你的。”
“好。”江站嘱咐,“记得想我,我们每天要打电话,知道没有?”
“好可惜,外公外婆那里信号非常差的,所以,打不了电话,只能偶尔有信号。”
“那有没有无限网什么的?”
“没有。”陆丰年笑道:“但是走出村外的话会有一点信号就可以打了,不过要走两三公里。”
“那还是算了,来回都快六公里了,这样吧,我还是乖乖等你回来吧。”
“嗯。”
江站撇嘴说:“你都快要走了,走三四天呢,你还不热情一点,主动亲我一下啊。”
陆丰年笑,昂头和他接了个依依不舍的吻。
江站开车送陆丰年和陆妈妈去了高铁站的。
要做四个小时的动车才能回到那边,然后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才能回到他外公外婆的那个小镇,然后坐摩托车四五公里就到家门口了。
送走陆丰年他们之后,江站就回了一趟江家。
江涛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但是江站一点也不心疼他,毕竟这是他咎由自取的。
估计经过于静那件事之后,他以后也不敢轻易把人往家里面带了,但是夜生活肯定少不了的。
他是男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偷吃过一次的男人就绝对有第二次,第三次,接着是无数次。
崔阿姨看到他回来倒是很开心:“阿站,你回来了,吃午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安排厨房做你爱吃的菜,先生也还没吃呢,你们……”
“嗯。”
崔阿姨更高兴了,兴致冲冲的就去吩咐厨房做江站爱吃的菜了。
江站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崔阿姨跟他说江涛在书房,他也没理。
他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这里还是他的家,这里有他和他妈还有江漓的回忆,所以他才会回来,他回来并不是回来看江涛的,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可以说他是回来看崔阿姨都不过分,总之他心里是没有一点想法是回来看江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