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叹了口气,道:“我很想认真的跟她道一次歉,但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遇到,如果遇到了,我会和她好好说清楚,如果没有再遇到,那就让她一直那样以为,恨着我吧,这样倒可以让她早些忘记我这个渣男,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那,那我需不需要去道个歉啊?”江站问。
陆丰年愣了愣,摇头道:“不用,这是我和她的事情,说清楚了就行了,如果没有再遇上,那也是上天的安排了,希望她能找到个好男人,我心里的愧疚才能散了去。”
“嗯。”
江站搂着陆丰年,关了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那洒了进来,给房间里氤上了一层淡淡的冷白光,他的手搭在陆丰年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两人相拥而眠。
陆丰年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江站突然贴在他耳边说:“年年,还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他努力打起精神来。
江站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以前虽然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我从来没有过火,我……我是你的……”
陆丰年睁开了眼睛。
江站咬着他耳尖说:“再次重逢的那天晚上,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都一样。”
“………”
…
清晨,阳光洒了进来,江站睁开惺忪的睡眸,伸手挡了挡洒进来的刺眼阳光,他再次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
看了眼时间,还是很准时的七点起床,他现在每天要给陆丰年做早餐,所以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自然醒了,闹钟都不用调。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很赖床的。
窗帘没关,阳光都照到了陆丰年眼皮上,给他脸上镀上了一层白光,柔嫩的肌肤沐浴在光芒中,白的透明。
他微微蹙着眉头,看样子是睡的不舒服。
江站小声下床,走过去将窗帘拉了起来,阳光被挡住,屋里暗了下来。
他回到床边,陆丰年的眉头已经松开了,抱着被子睡的香甜。
杯子被他压在胳膊下,露出的手臂和锁骨上全是鲜红的玫瑰,一朵接着一朵,有的甚至是好几朵叠到了一起。
陆丰年五官长的都偏少年感,平时上班,他会刻意将刘海吹起来让自己显得成熟些,但现在睡着了,刘海塌下来,软软的披在额头上,挺翘的鼻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脸颊压在枕头上挤出了点肉肉,闭着眼眸睡着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单纯无害的十八九岁的少年。
“真可爱。”
江站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小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简单的洗了个脸就开始给他准备早餐了。
水煮蛋,烤土司,青菜面条,再一杯牛奶,大功告成,看了眼时间,时间刚合适,他进房间叫陆丰年起床。
他开门进去,陆丰年已经醒来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出神,刘海翘起来了一小撮。
“醒了?”
江站走过去,将窗帘拉开,阳光招进来,整个房间都明堂了起来。
“我做了早餐,起来吃吧。”江站发现他在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拉起他左手,低头在戒指上落下一吻:“别怀疑,不是做梦,年年,我喜欢你,向你告白了,这个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陆丰年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乱糟糟的鸡窝头,“我才没有想这些呢。”
嘴上否认着,但是眼睛却还是盯着手上的戒指。
江站订制的戒指是简单朴素款的铂金戒指,戒指设计简洁,就是一个圈,上面刻了些纹路,玄机就藏在内侧,摘下来看里面的话,可以看到几个字母。
JZLFN。
“好,你没在想这些,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餐了。”
洗完脸,陆丰年换上上班的衣服,吹了个头发,一脸清爽的来到餐厅。
江站为他拉开椅子,他挑了挑眉,坐下没说什么。
“我是绅士嘛。”江站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道:“我一直都是个绅士。”
“是是是,绅士。”
“难道我不是吗?”江站露出委屈的表情。
又来了,这家伙现在是真的很喜欢演戏,动不动就装可怜卖萌,要不然就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撒娇。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够了你,别老是撒娇卖萌的,记住你是男人。”陆丰年虽然不介意,甚至是喜欢江站这样的,但是他还是想说一下,不然他得变本加厉了。
江站的撒娇装委屈,其实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因为他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别的男人如果这么做,可能会因为控制不好显得很油腻,但放在他身上,丝毫不会有那样的感觉。
他笑嘻嘻道:“年年,我只对我妈和你这样,我妈是我最亲的家人,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
陆丰年心中微动,低头吃面,耳尖红了个透。
…
直到出门,陆丰年都觉得自己太没骨气了,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被撩的面红耳赤了。
明明之前江站也老是甜言蜜语不少的,他仔细想了下,或许是那个时候江站说的那些话并无几分真心,现在知道他是真心在说那些话的,就会觉得特别心动吧。
江站开着车将陆丰年送到公司写字楼下,他主动亲了江站,两人接了个甜蜜的吻别。
“晚上我来接你。”
“嗯。”
陆丰年下车,关上门,隔着车窗和他摆了摆手:“走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走。”
陆丰年没和他争谁先走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写字楼,直到回到办公室,他心里都还充斥着浓浓的甜蜜味。
这是他第二次谈恋爱,但却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和田田的恋爱,互相真心对待,但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少了些别的情侣有的那份激//情和活力。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很喜欢,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韩严和谢奚会那么幸福了,谈恋爱真的能让人觉得很幸福。
“副总监,你看着心情不错啊。”
许是陆丰年的情绪太明显了,一旁的小姑娘问了句。
这小姑娘是新来的,上次那个碰上江站来接陆丰年的女人走了,好像是被李经理挖走了,所以公司现在招了两个实习生,这个是陆丰年亲自在带。
小姑娘活泼开朗,性子很好,陆丰年和她处的也不错。
这也算是第一个在公司里和陆丰年真心处的来的同事了。
于是笑着问:“有吗?我看着很高兴?”
“有啊,你嘴角都快笑到耳朵上去了。”小姑娘两边食指抵着两边嘴角,往上仰,笑眯眯道:“就像这样。”
“真这么明显啊?”
陆丰年摸了摸嘴角,果然摸到了自己的嘴角在疯狂的上扬,他有些甜蜜也有些尴尬。
“副总监,你谈恋爱了吧?”小姑娘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眨巴着眼睛问:“你这个表情肯定是谈恋爱了才会露出来,没谈恋爱的绝对露不出这么酸臭味十足的表情。”
“你猜。”陆丰年含笑道,没有直说。
“没肯定是了!”小姑娘激动道:“怎么样,副总监这么帅,女朋友肯定很美吧?”
陆丰年本来不想再公司谈论自己的感情的,但是听到她这么说,就回了句:“,是我*朋*。”
小姑娘愣了愣,随后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那肯定很帅吧?是不是刷炸了?两个帅哥站在一起,肯定很养眼!”
“嗯。”陆丰年点头,认真道:“他很帅,很好,我喜欢他。”
“哇哦——”
“快工作。”陆丰年说完之后就用文件将她脑袋轻轻的推了回去:“九点了,上班时间了,不许再谈私事,要是想顺利转正,就认真完成工作。”
“没问题!”
陆丰年笑了笑。
今天心情好,陆丰年工作都特别顺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中午十二点吃完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喝了杯麦片之后就给江站打了电话。
江站没接,他回到座位上,趴在桌上准备休息一会。
十分钟后,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摸到手机,接听。
“年年,我刚开完会。”江站柔声问:“已经吃完午饭了吧?”
“嗯,准备休息一会了。”陆丰年声音有些模糊。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陆丰年依旧趴在桌子上,眼睛都没睁开,问:“你刚开完会,那还没吃饭吧。”
“嗯,准备去吃。”江站说。
“那你先去吃饭,我睡会,睡醒了再给你发信息。”陆丰年说。
“好。”
挂了电话,陆丰年这次很快就睡着了。中午如果不休息一小会的话,下午会很难熬,哪怕只是眯十分钟,那也能顶一下午的精神。
陆丰年睡了二十分钟就醒来了,他看到其他人有趴在办公桌上睡,为了不打扰到他们,他直接起身去了洗手间拨打了江站的电话。
“睡醒了?”电话一接起,江站就问。
“嗯。”陆丰年靠在洗手间门口外面的墙上,问:“你吃了什么?”
“四季豆炒肉,豆腐以及白切鸡,吃了两碗半的米饭。”
陆丰年愣了愣:“今天胃口这么好?”没记错的话,这笨蛋平时最多就是两碗饭,经常性的吃一碗半的饭来着。
今天居然吃了两碗半,奇迹啊。
“今天事情有点多,就饿了些,加上公司食堂的厨师换了,做饭好吃些,就多吃了半碗。”江站说,“我可不是饭桶。”
陆丰年笑了:“谁说你是饭桶了,你自己说的。”
两人隔着电话,黏黏糊糊的聊了几分钟,江站那边就有人叫他来。
江站抱怨道:“好烦啊,又要去忙了。”
“去吧,注意休息,别太累了。”陆丰年想了想,说:“有点想你了,晚上见。”
江站顿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我也想你,年年,我要去忙了,你快亲我一口,给我加油打气。”
陆丰年无奈,只能对着电话响亮的啵了一口,然后在江站愉悦的笑声中挂了电话。
…
人心情好的时候事情是过得最快的。本来陆丰年心情就很好的,下午经理又说了昨晚那个合作已经敲定了之后,他就更高兴了,高兴到经理旁敲侧击询问他和江站的关系,他也只是笑笑说这是私事,也没有不爽。
反正管这些人怎么问,他是不会把个人私事带到工作上来说的。
如果对方是想通过他和江站搭上合作,那就是想多了。
别说以前了,就算他现在和江站在交往,是恋人,那他也不会去干涉江站公司的事情,至于JZ要和谁合作,那都是江站自己的决策。
这个合作也是在昨晚江站出现之前就已经谈下来了,那么他也不必要有别的负担。
实习的那个小姑娘又是激动又是崇拜的恭喜了他一番。
“恭喜副总监拿下了这个合作,太厉害了!”
陆丰年笑了笑,也有些开心。
这个合作拿下了,那就是他一大半的功劳,因为这个合作是他全程在跟进,是他主要负责的,经理只是陪同去和客户吃饭的,解说那些都是由他来把客户给吸引住。
所以这个合作谈下来了,那对他来说是很大的好事。
他的工作确实是在一步一步的往上面走了,感情现在也稳定,失业爱情双丰收,下班的时候他走路都比平时欢快了不少。
江站帮他口扣安全带的时候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好事。”
江站扣好安全带,在他唇上啄了下:“什么好事?”
“合作谈下来了,所以高兴。”
江站笑道:“我家年年真厉害,我很骄傲。”
他的彩虹屁,陆丰年第一次觉得这么动听。
开了会,陆丰年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回我家一趟,带你回去看场大戏。”江站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上扬,噙着邪笑。
陆丰年眨了眨眼睛:“什么大戏啊?”
“我之前一个很久没联系的酒场朋友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没出去玩过了,但是我家的事情,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爸最近自从让那情儿进门之后就经常带着她出席各种宴会,都认得她了,我那酒友说他爸最近住院了,恰好几天都有去医院,所以今天他在医院看到了我爸的那个情儿。”江站始终笑着,但是眼里没有笑意,只有某种诡异的兴奋。
“然后呢?”难不成是那个小三得了绝症?
看江站这么高兴,陆丰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结果江站却说:“她去做了孕检,她怀孕了。”江站说:“给她检查的刚好是我那朋友的舅舅,你说巧不巧。”
陆丰年刚想说她怀孕了不是更有危机吗怎么会高兴,然后他突然就想起了江站之前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