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六,谢奚也要去上班,他这个工作很少能休假的,双休什么都就更想都别想了,不用整天加班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这一行。
早上开车送谢奚去上班后,韩严一个人回到家,上午在家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下午就出门去了。
他也没啥事情做,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兄弟们虽有的还住在这破旧的横安小区,但大家伙现在都有家庭了,每天都要忙着生计,大部分都是没有双休日的工作,这个时间点必然是不在家的。
一个人走走逛逛,韩严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他方向一转,往横安小区的里面走去。
十分钟后,他到达了地方。
他去了一趟他以前和谢奚学摩托车的那条路,在横安小区的后面。
他想重温一下当初温馨,结果一到那就看着河里越来越多的垃圾,扑鼻而来的恶臭逼退了他,窜天的臭味熏的他很难受,头晕眼花的。
曾经他们来这里学车的时候,这里虽然也有垃圾,但是和现在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想到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现在变成了这样,韩严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极了。
韩严蹙眉站了会就转身离开了,心中无声的叹口气。
不仅仅是大家都长大了,不再像以前了,就连那环境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初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垃圾场。
从那里回来,韩严又去了陆丰年家,陆丰年家的炸串店这些年还开着,店面都重新装修过了一遍,环境比以前亮堂了些,换了个小清新一些的风格,店里面还放了好几个木质花架,在上面放了些花儿,看着还挺有感觉的。
比以前有情调了。
应该是陆丰年的设计。
陆丰年的工作通常都是双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所以他今天休息,不用去上班,就在店里面帮忙一起干活,看到韩严从门口走进来,他立马就招手喊了声。
“严哥,你怎么来了?”陆丰年问。
“一个人没事做,就到处走走。”韩严说,“阿姨呢?”
“我妈回楼上了,等下就下来了。”陆丰年眨眨眼睛说,“一个人没事做?怎么会没事做呢,来找我啊,快看看,那两桌客人走了,桌子还没有收拾,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嘶,疼——”
刚说完这话,陆丰年的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妈,只有他妈会这样打他。
咋这么快就下来了啊,还恰好听到他那句话,太巧了。
“妈,你干啥打我啊?”陆丰年摸着脑袋委屈道,“你要是在这么打我脑袋,我人都要傻了。”
“变傻了就变傻了,反正你现在也没啥用,社畜一个。”陆丰年妈妈双手叉腰道:“赶紧滚去收拾桌子,还想让人家韩严收拾,做梦去!”
陆丰年被他妈赶去收拾桌子了,一脸的低眉顺眼。
旁边一桌的女生盯着他看,脸上都笑嘻嘻的。
陆丰年回头朝他们一笑,顿时惹得几个高中生脸色通红的转开视线了。
陆丰年以前就长的好看,尤其现在长大了,成熟了不少,五官端正,往那一站就是个帅哥,是那种白衣飘飘的大学学长气息,最受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喜欢了。
韩严关注了会,笑道:“看来丰年能给店里面招来不少生意啊。”
“他也就这点用处了。”这几个女生确实每个周末都会来,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谁来的,陆丰年妈妈问:“韩严,吃点什么,阿姨给你炸。”
“阿姨,我就不吃了,最近有点上火。”
“上火?”陆丰年妈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上火了就灭啊,不然你们年轻人住在一起,那么多时间都浪费了去?”
“………”
“别害羞,阿姨是过来人,哈哈哈。”
“………”
眼见着她还要继续说,韩严无奈道:“阿姨,不是那个上火,是真的上火,嘴巴里面口腔溃疡了,很疼。”
“哈哈,阿姨也是开开玩笑的。”陆丰年妈妈笑着朝他摆手道,“那阿姨先进厨房忙了,你随便坐坐,等会那小子忙完了就过来陪你坐。”
“好。”
陆丰年收拾完桌子立马又凑了过来,“校花今天也上班?”
“嗯。”
“啧,我之前就跟他说当记者太辛苦了,他细皮嫩肉的干这个要多煎熬啊,可他就是不听,就是非得选择了这个专业。”陆丰年叹息,又狠狠的瞪了韩严一眼,“严哥,这个说真的,都怪你,要不是你,校也不会选择这个专业。”
韩严一愣,抬眸看向陆丰年,“因为我?”
“对啊,校花没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当记者吗?”
“没有。”
韩严也没问过,他一直都以为谢奚是喜欢这个行业才会读这个专业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另有隐情,这个隐情还是他。
做记者……原来是和他有关吗……
想到谢奚吃的这些苦都是因为他,他心里又尖锐的酸痛了起来,闷的他呼吸有些困难。
他这个混蛋,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陆丰年蹙眉道:“这个啊,我就知道校花他不会主动给你说的,他之所以要当记者,要读这个专业,他说是因为记者要去很多地方,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要去到,加上你也喜欢看新闻频道,他想的是,或许在工作的时候到处跑,说不准哪一天就能在那个地方和你重逢了。你看新闻,肯定总有一天也会看到他的新闻,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
韩严惊的说不出话来,心头狠狠的震颤,胸腔温热,久久未平。
他狠狠的吸了口气。
心口像被开了个口似的,呜呜的往里面灌着风,难受的紧,可知危险难受远远比不上谢奚这些年遭受的痛苦。
那些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因为他的自作主张,导致他们分开了那么久,谢奚就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他本该是万千宠爱的。
他明明是为了让他不经历那些黑暗和痛苦才离开的,哪知他的离开却是对他造成了最大的伤害,都怪他。
许久,他才开口说话:“他这个笨蛋……小笨蛋……”声音哑的不像话。
原来他是为了找自己,也为了让自己看到他,才会选择一个又累又危险的工作。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自己回来之后,他也从未抱怨过,更没有恨过他。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个小笨蛋是埋怨他的,是抱怨的,他现在越这样的善解人意,温柔贴心,他就更心疼。
韩严手握成拳头抵在眼睛上,他哑声说:“他从未和我说过这些,他只说他当记者是因为喜欢,他这个笨蛋。”
他眼眶有些红了。
陆丰年咬了咬牙,还是选择跟韩严说了,“校花就是笨蛋啊,你一走了之,他一个人守着回忆,等了你那么多年。这些年,他都是自己养活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艰难,还好他等到你了。”
他其实都是有些怪韩严的,怪韩严不辞而别,怪韩严一走了之,怪他让谢奚那么难受。
只有谢奚本人,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怪过韩严,他一直都说,韩严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他,韩严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那么深情那么体贴,他那么爱他,一直心无怨言的在等着韩严回来。
“………”
见韩严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陆丰年也不打扰他,叹了叹,就转身去忙活了。
韩严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呆呆的看着某一点虚空发呆。
他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比起感动,他更多的是心疼。
等到实在没事做了,陆丰年才过来坐下,伸手在韩严面前挥了挥:“行了,严哥,你也别想太多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校花,他这些年,真的过得……很辛苦。”
“嗯。”韩严点头说,“我的余生,用命爱他。”
他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敛了起来。
但是他心里怎么样,只有他本人知道。
陆丰年笑了笑,然后起身拿了瓶可乐喝两个杯子来,给韩严倒了一杯,自己一杯。
两人以可乐代酒干了一杯。两人刚聊着,店里突然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这人便是江站。
看到这人,陆丰年脸色巨变,冷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韩严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于是古怪的抬头看了江站一眼,见江站表情没什么异样,他又表情古怪的看了陆丰年一眼,心里很疑惑,不知道这两人又是怎么了。
韩严没说话,陆丰年恶狠狠的瞪着江站,这样的场面,气氛更加古怪了。
韩严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先走一步,把空间留给两人。
江站身穿昂贵的西装,头发用定型喷雾梳了个很渣男的爱心刘海发型,一张帅气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陆丰年的眼睛。
江站看着他说,撇撇嘴道:“你说我来干什么?”语气居然有些委屈,配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些诡异。
“………”
陆丰年表情很难看,现在似乎很不想看到他。韩严在这,他还没跟韩严说呢。
见他这样的态度,江站的表情也瞬间变了变。
韩严眨眨眼,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他似乎嗅到了什么敏感的气息,挑了挑眉,低头继续喝可乐,也没开口搭嘴打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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