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娜号，活动区，修炼室。
段银边操作控制台，边指指安置于台面凹槽内的娑隆子：“脱掉上衣，左手抵住这东西的正面。”
张澪应允，突闻韩落心灵传音：“问他右手是否可以。”
人立即照办，却见段银转脸眯眼：“怎么？左边胳膊用不了啊？”
“就说随便问问的，当然能用。”
韩落出谋划策，张澪从容应对，心里却不解：“前辈，这是干嘛？”
“我试试他，”韩落解释，“评估用哪只手都无所谓，他却指明让你用左手，说明已经怀疑你体内暗藏玄机了，呵呵，不愧是刃风牙，表面张狂霸道，实则心思细密，看来枭老头这个徒弟收得不赖。”
“什么枭老头？”
张澪一脸迷茫，忽闻连串轴响。
“好了，赶紧测掉，拿了选格还得赶去双图六阵呢。”
他谨遵指令，覆掌于娑隆子上，顿觉五指一紧抽离不得，似遭异物吸住。
“团长！”
他惊叫，却看段银开了听饮料：“放松放松，这东西伤不了你。”
“喔……”张澪绷着神经盯住娑隆子，见其飞快化成泥浆渗入皮下，更四散蔓延搞得整条臂膀都成了棕色，不禁面露惶恐。
还好如此状态未持续太久，约莫一刻钟左右，那不断游动的浆液便逐渐离体塑回了原状，令人的皮肤迅速恢复了健康。
“完事，手拿开吧，看看能不能出奇迹。”段银饶有兴致地等待结果，却等到一抹盛开的绿意。
“靠。木之盈！”
他看着娑隆子顶上的炫光扶额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搅得张澪不禁心怀歉意：“结果……不太好？”
“垃圾死了！”段银摆着死鱼眼操作控制台，不多时便投影出大堆数据。
“运槽A、智力B，除这两项没超过C的，基本都是F……妈个蛋啊，你也太渣了吧，身体强度值居然只有可耻的9分，刷新三观啊！废柴之王啊！”
他边吐槽边翻数据，贬得张澪一脸尴尬：
“呃……能说一下……运槽是什么吗？”
“告诉你有用？这么废，应选者都当不了的玩意儿！”段银鼻孔喷气，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往张澪脸上瞟，见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深深叹息，“算了算了，已经他妈这么惨了，老子宅心仁厚，就不喷你了！”
“运槽这东西，其实就是人体内储存光棱的容器，这容器看不见摸不着但真实存在，而且个体差异明显，你这方面算是优秀的，可惜没卵用，因为天赋实在太烂了，根本赚不到光棱！这就好比给你个大泳池，却只让用汤匙往里舀水，请问啥时候能填满？”
“喔……”张澪抽抽嘴角，连忙转移话题，“那A、B什么的是优秀、良好的意思吗？F的话，难道最烂？”
“不然哩？”
“好……A以上还有其他等级不？比如电玩漫画里经常会出现S级设定。”
“这个当然了，规则都是人定的，必然会有相似之处。不过S级属性只会发生在天才或者鬼神的身上，你这个木之盈废柴根本想都不要想。”
张澪语塞，只好默默翻属性，他过了好几页的屏，果然F为主，不免有些疑惑，“这么多内容你怎么看那么快？一眼下去就知道结果了？”
“有筛选功能的啊，白痴！”段银嘴角抽动。
“哦，那我筛筛看。”
“呵呵呵呵，别浪费时间了好么。”
“不差这点时间吧，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咦？不……不是有一个么？”
“有个什么？”
“S级属性。”
“哈啊？”
段银表情僵住，连忙重翻信息，果然如人所言。
“反应力，S？我的妈呀！”段银惊恐地捧住脸颊，“这他妈怎么可能，废柴居然出了S级属性？变天了，变天了呀！”
他狂抓头发来回踱步，倒显得张澪波澜不惊：“至于么？废柴就不能有个特长？”
“有特长还能算废柴？”段银皱起鼻子，“过来过来过来，再测一次。”
张澪没法拒绝只得照办，得出的结果别无二样，只是整个过程里，段银表现得非常焦虑，或者说兴奋，他双手抱胸不断抖脚，眼睛死盯着人不放，像是要看穿一切。
“这家伙怎么了？打鸡血了啊？”张澪心里发毛，不由自主地求助韩落，结果韩落也激动得要死，过了好阵子才缓过劲来，直喊着没想到啊没想到。
张澪被这一人一灵搅得晕头转向，再三追问下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他这种情况已百年未现，就算是圣演庭的古籍《神选大典》中，也仅记述有寥寥十数个案例，可以说出现的几率甚至比鬼神之才更低。
那究竟是好是坏？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废柴爆属性出了S，说明你是不受天赋锁限制的‘无限界’体质，”段银除了骂人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滔滔不绝过，“仔细听好，我从头捋一捋。首先是‘天赋锁’，你可以将这东西理解为一道闸门，这道闸门普遍存在于应选者体内，会限制个体的学习能力。”
“众所周知，娑隆石评估出来的星阶共有五级，一星废柴‘木之盈’，二星凡品‘水之华’，三星精英‘风之卷’，四星天才‘炎之乱’，五星鬼神‘雷之厉’。”
“虽然将应选者分成了五级，但受性格、运气等多方面原因影响，并不是人人都能兑现天赋的。比如有些天才因为不够努力会沦为凡人，同样，极度拼命近乎偏执的凡人，也有可能突破极限，使得选格得到升华。”
“然而，因天赋锁的存在，此类升华往往会受到限制，在人的一生中至多只能出现两次，且越高的选格，提升的可能性就越低。例如，一星废柴或许可以升至二星凡品或三星精英，但三星精英要升四星天才就几无可能了。”
“不过凡事无绝对，神选大典中就记述有凡品升华成鬼神的事迹，那个当事人所具备的体质，正是不受天赋锁限制的‘无限界’体质，且当时他所得到的单项分数中也有一个S。”
他顿了顿，容色精彩地说。
“换言之，正常情况下要具备S级属性，至少也得是四星天才，像你这样一星废柴爆属性的情况，极有可能就是中了头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