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药庐点了点头道:“九月!这样,你先在这里凝神修炼;不把采吸到的季风的这些真气全部消化掉,不许停止。
这期间我会让人不许打扰你的,明白的没?”
胡九月:“好的!爹!”说罢就坐起来盘腿开始修行,引导体内真气运行周天,拓宽经脉。”
胡药庐看女儿已经入定,于是小声向季风道:“姑爷!你跟我来吧,咱们另找一个房间说话。”
季风拿起了搁在床上的长睡衣,刚想穿起来,这才发现上面也沾上了好多之前九月喷出来的血;却是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穿,毕竟光着膀子走也不好看。
胡药庐却向他道:“先别穿了,先跟我过来吧。我让佣人们再去给你拿一身新的;反正自家别墅里,没什么可避讳的。”
季风跟着胡药庐一起来到了他睡的房间,佣人很快也给季风拿来了换洗的衣服;胡药庐让他去卫生间换好了衣服,然后又吩咐佣人上了茶,两人这才坐下开始谈话。
胡药庐问道:“姑爷!可否让我看看你体内的真气情况?”
这个季风并不反对,直接伸出了右臂;胡药庐仍然是把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门上,然后自已的一丝真气从脉门进入了季风的体内。
不过真气在进入季风体内的那一瞬间,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吃掉了一样。
胡药庐极为震惊,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可是他连试了三回都是这样子,他也没办法了。
这种情况下,真气进入不到季风的丹田,自然也探测不到季风的修行情况如何。
胡药庐把手从季风的脉门上拿起,向季风问道:“姑爷!你修行多长时间了?”
季风:“到现在为止,大约不到一个半月吧。”
胡药庐:“修行的是地府的基础功法?”
季风:“我想应该是吧!我的直属上级裘皇之前直接指导我修炼的,后来茅固茅师也指导我修炼了一段时间。”
胡药庐:“那你之前有自已修行过什么功法吗?我是指在你修行地府的功法之前。”
季风:“那怎么可能?我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接触不到修行功法这么高级的东西。”
季风与胡药庐在这里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头绪来。
胡药庐的修行倒是颇有些年头了,不地他的修行还偏重于妖族修行的路子;虽然与人族的修行道路有很多相通之处,但差异也还是很大的。
而季风就不用说了;他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刚修行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最后还是季风联系了茅固,向他说明了情况;然后茅固让他好好呆着,什么也别做,自已会尽快赶来的。
大约20分钟后,茅固就带着祁无和裘皇赶来了。胡药庐和季风把三人迎进了房间,然后他二人又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现在胡九月已经进入入定修行的状态了,并不好去检查和询问;茅固也只好检查季风的身体。
与胡药庐一样,他也是去搭季风的脉门;不过结果和胡药庐是一样的,他的真气只要一进入季风的经脉以后,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遇到这种情况,茅固也大叫古怪。没有办法的茅固,只好转头向祁无道:“老祁!只好由你来用感应石来检查一下他了。”
祁无点了点头,让胡药庐又安排了一间静室。两人各自面对面坐在一张蒲团上,然后祁无交给了季风一块光滑的白色石头,让他手握着这块白色石头入定修炼。
祁无还告诉他,这次入定的时间不要太长,大约10分钟以后就赶紧结束入定状态即可。
祁无同时也是手握着一块白色石头,然后入定进入凝神内视的状态。
大约八九分钟以后,祁无从凝神状态中出来,脸上面色凝重。过了没多久,季风也结束了入定状态。
二人又一起回到了胡药庐的房间,待到都坐下后,祁无向众人道:“季风的身体我感应检查过了,他本身倒是十分健康的,而且阳气十分强旺。
只不过他的身体本身却是十分特别;他的真气运行周天所凝聚出来的真气,根本无法聚集到丹田那里;除了丹田本身所生的本元真炁,运行周天所产生的真气几乎是一产生就被身体直接给吸收了。”
茅固:“被吸收了?是什么东西吸收的?”
祁无:“开始我也搞不明白,后来感应了好找时间,我才弄清了一点情况。
真气应该就是被他的身体直接吸收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变强;我推断,他所产生的真气应该是被直接用于改造身体了。
后来我仔细内视探查他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似乎也在不断从外界吸收灵气;吸收进来以后直接就用来改造提升自已的身体了。”
茅固:“你的意思是,季风是一个金丹体质的人?”
祁无点点头道:“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茅固看着季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股惋惜之色。
季风不明就里,向祁无问道:“祁师!金丹体质是什么情况?”
祁无也是颇感惋惜,向季风解释道:“地府的修行路子,虽然有些诡异,走的却也是修仙的大道。大多数人都是要按着炼气、筑基、金丹这个顺序修行的。
但金丹体质的人有点特殊,你可以理解为他自已的身体就是一颗超大号的金丹了;这种体质怎么说呢?好处不小,坏处也相当大。
好处在于金丹期以前修行的那些艰难险阻基本就不用经历了,直接就是处于准金丹期的‘虚丹’境界。
想要达到金丹的境界,只需要不断坚持修行、凝气归元,让金丹越加实化凝实际即可;最后就可以直接达到金丹顶峰的境界。
但坏处也在这里。根据古籍的记载,金丹体质的人,是无法破丹凝婴的;也就是说金丹顶峰就是修行的上限了。”
季风习惯性了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难过、不适什么的。其实这还是源于他在原来那个世界形成的三观;那个世界现在可没什么修行一说了,也不存在什么提升一个境界,寿命延长几百岁之说;在死亡面前大家都一样,撑死了百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