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回到工作室,恰好遇见蓝宝儿和秦泊腻腻歪歪、难舍难分。
目送蓝宝儿和安墨上了电梯,秦泊一脸兴味的问秦暮阳:“哥,到哪个阶段了?”
秦暮阳看着偷了腥猫似的秦暮阳,一脸正经的说:“普通朋友。”
“哥,不是我说你啊,就您这速度,估计我都二胎了,您还单着呢。”
秦暮阳冷冷的看了秦泊一眼,“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盲目比较不可取。”
“哥,她也单身,你也单身,您还拘着干嘛呀!”
秦暮阳没有回答,拍拍秦泊的肩膀,走进大厦。
反过来被安慰了的秦泊一头雾水。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安墨从被窝里伸出胳膊,连闹钟都没用。
她麻溜的起床、穿衣。虽然昨晚熬了夜,但对她今天神采奕奕根本构不成影响。
和秦暮阳的那位阿姨约的是九点半,她七点半就到了工作室。
蓝宝儿今天要去注册工作室。所以只有安墨一人招待。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做了些功课,但这毕竟是自己独自面对的第一位顾客,她很害怕自己会露怯。
九点半,秦暮阳如约而至。安墨往他身后看了又看,始终不见第二人。
“秦暮阳,你说的那位阿姨呢?”
“别急,一会儿就到。你不用紧张,她很好伺候的。”
“秦暮阳,你给我推荐的工作室在哪呢?”
温婉的女声从秦暮阳的身后传来,安墨循声望去,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她拽拽秦暮阳的衣袖,踮起脚尖,趴在距离秦暮阳的耳朵很近的地方,问:“这就是你说的阿姨?”
安墨怎么看都觉得这位“阿姨”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一身宽松的连衣裙,淡淡的妆根本遮掩不住细嫩的皮肤,整张脸都处在自然的紧致状态。
五官像蘸了蜜似的甜美,一双杏眼在精致的柳叶眉下微笑。最有特点的是那张小巧的嘴巴,圆圆的,非常可爱。
虽然现在人都不显老,但朱女士曾经告诉她,一个人眼里的沧桑是骗不了人的,年龄都在眼睛里。
可面前的这位阿姨,但看眼睛的话,恐怕只能算作自己的同龄人。
秦暮阳点点头,“是啊。”
接着,他扭头说:“阿姨,就是这家。”说完还指了指安墨工作室的门口。
她先是一顿,似乎秦暮阳说的某个字让她有点恍惚。然后在秦暮阳的带领下走进了安墨简陋的工作室。
秦暮阳熟门熟路,像店主似的给这位阿姨介绍。安墨跟在二人身后,像个打杂的小妹。
“请问您贵姓?”安墨熟练的给她的第一位顾客量体。
“姓吴,叫我吴姨好了。”她的声音很温柔,一听就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吴姨,您想做一件什么样式的旗袍呢?”
“想做一件如意襟的,布料回头给你送过来。”
无论是量体还是交流,安墨都熟练的不像个新手。
“妈,你看怎么样?”秦暮阳一上车就急不可耐的问“吴姨”。
“什么怎么样?做衣服还是做媳妇儿?”吴姨眼睛微微上调。
“做衣服呢,我还没见着成品,没法说。做媳妇儿呢,只见了一面,也没法说。”她自顾自地接着说。
“都不是,是我能追的上吗?”秦暮阳等她说完,慢吞吞的说。
“还不是女朋友啊!”
秦暮阳看着表情夸张的妈妈,点点头。
“那你让我来见什么见?还白定一件旗袍。”说着冲秦暮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秦暮阳的父亲秦风特别疼爱他的母亲吴雪,这一点从吴学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上就可以佐证。吴雪爱旗袍,所以秦风便为她找来上海专门做旗袍的老师傅,定期为她定制旗袍。
这边安墨接了单,就开始忙活,秦暮阳进来她都没听见声音。
最近秦暮阳进自己公司前,总要先到她们工作室看一眼,安墨已经很习惯了。
“学长,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安墨头顶上突然多了片阴影,抬头就看见秦暮阳一张大脸,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虽然赏心悦目,但也吓人的紧。
“我敲门了,是你太投入了。”
秦暮阳指着安墨手底下的图纸说:“这么快?”
“今日事今日毕嘛。”安墨放下手里的笔,“你天天往我们这儿跑,是公司快倒闭了吗?”
“哈哈,倒闭了就来你们这儿打工。”秦暮阳看看表,“吃饭去吧。”
安墨觉得自己和秦暮阳呆在一块儿,不是去吃饭的路上,就是在吃饭。
“学长,你不觉得咱俩呆在一块,永远都在吃饭吗?”安墨抬头看着秦暮阳。
秦暮阳点点头,“好像是哦。”不过我只有吃饭这一件事能光明正大的刷存在感啊。
“那你吃还是不吃呢?”
安墨又不是傻子,当然要吃。虽然在安城生活了二十几年,可最近跟在秦暮阳屁股后面才真正见识到了安城的美食文化。
这次秦暮阳带她去的就是一家烧烤店,店很小,但开在火车轨道前面。安墨在等餐的时候幸运的看见了绿皮火车轰隆隆从眼前驶过。
食物的味道更不用提,秦暮阳带她吃过的地方从来就没踩过雷。安墨怀疑秦暮阳可能是某个专门掌管美食的仙人下凡。
天黑了,周围热闹起来,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男人坐在安墨的隔壁桌。
他们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放在安墨身上,不是咕哝几句,接着又发出一阵哄笑。
安墨和秦暮阳其实早就吃完了,安墨贪恋这里的景色,非得多呆一会儿。
“我们走吧。”秦暮阳淡定的说,他非常绅士的把安墨从座位上让出来。
“小姐姐,这么快就走了!”
其中一个人冲着安墨吆喝,其他的人像配合他似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秦暮阳像个教养良好的贵族。优雅的虚揽着安墨的肩膀,把她护在身体的另一侧。
“明天要不要去看展?”
安墨奇怪的看着秦暮阳,最近没听说安市有画展啊?
“村上隆的艺术展,香港。”秦暮阳一脸宠溺的看着安墨,嘴角含笑“你不是嫌弃整天光吃了吗?”
“可是我还有工作······”安墨有些很心动,村上隆的艺术展她早就想去,只不过没有人陪她。
“吴姨要的不急,两个月内完成就行。”秦暮阳接着说,“我最近能空闲出一整天的时间不多哦。”
“好吧。”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秦暮阳就来接安墨。
安墨一上车眼皮就开始打架,最近明明没干什么,但总是睡眠不足,也不知道整天在瞎忙什么。
“我们大概九点多才能到。”
秦暮阳没听见安墨应声,扭头一看,安墨早就呼呼大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自己说话,秦暮阳无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