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墨就被安兴学和朱女士押着,准备参加一个昨晚报名的老年团,目的地是呼伦贝尔大草原。
安墨内心崩溃的赖在沙发上,“这个时候去内蒙古,是嫌安城不够冷吗?”
老安跟安墨说:“便宜啊,价格只有旺季的一半,还包吃住。”
朱女士已经大包小包都准备好了,强装苦口婆心的说:“你不是想散散心么,大草原不够你遛弯的,还能附赠冷静服务,多好!”
安墨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女士说:“妈,我错了还不行么,能不能别这么对我!”
安兴学把行李放到门口,朱女士站在安墨对面,双手抱胸,“那我们还请大小姐您别这样对我们呢,您还不是照样把头给剃了?”
说完面色一冷,严肃的说:“别墨迹了,赶紧给我起来,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穿鞋走就行。”
安墨看老安和朱女士的架势,自己要是还不从的话,这两个人估计都能直接驾着自己到车站。
生无可恋的坐在大爷大妈中间,这个团里最年轻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了,真不明白这些老人,都这么不怕冷的么?
想起来还没跟吴澈和蓝宝儿请假,赶紧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跟我爸和我妈到内蒙古旅游去了,请假四天。
蓝宝儿看了这条消息,一蹦一跳的找吴澈。她俩还没从安墨昨天的行为带来的震撼中走出来,“澈澈,快看群!”
吴澈疑惑的看了群消息一眼,然后说:“哈哈哈,看来神兽被收拾了。”
两个人正在这讨论安墨的内蒙古之行,不速之客忽然不请自来了。
“苏晓寒,你来干什么!”蓝宝儿看着苏晓寒的眼睛里都是不屑,说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吴澈直勾勾的看着苏晓寒,这个女孩今天穿的衣服,安墨也有一件。她现在已经在完全复刻安墨了。想到这里,吴澈都觉得头皮发麻。
苏晓寒没像以前那样,眼睛里都是挑衅,而是非常平和的说:“请问安墨在吗
?我有点事情想找她。”
蓝宝儿嗓门大得出奇,“她不在!”
苏晓寒也不生气,反而礼貌的笑了笑说:“哦,这样啊,那我就改天再来吧,打扰了。”说完款款走出“禾晚”,腰背挺得笔直,步态特地走的非常轻盈。
蓝宝儿和吴澈眼睛追随着她的背影,看不见了就跑到门口,目送她进了电梯。蓝宝儿焦急的说:“澈澈,这可怎么办啊,这个苏晓寒简直要当克隆人。”
“唉,谁知道呢,没准朋克安墨能治的了她。”
想到安墨像某位油腻大叔一样的造型,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在“禾晚”的工作群里,久不露面的陈楚瑜,忽然发了一条短视频,下面配文:
——还以为是安墨姐姐,像上去打个招呼,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求解!
吴澈秒回:
——不是。
——陈楚瑜:我的天啊,那也太像了吧。
——蓝宝儿:小朋友,那是你安墨姐姐的疯狂爱慕者,很恐怖的,以后遇见了,离得远一些。
安墨原以为来就是看枯黄的野草,被冻成狗的,没想到这里还有温暖的蒙古包,香喷喷的牦牛肉,和热呼呼的奶酒等着她。
吃喝这种最基本的欲望被满足了,她就只想好好睡一觉了。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又是工作群,猜测得是什么样的大事情,打开一看,肺险些没气炸了。
”妈,你看她!“安墨把陈楚瑜发的视频给朱女士看。
朱女士第一眼也险些看错,化了妆之后,苏晓寒跟安墨的相似度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多,不怪陈楚瑜差点没认出来。
看见自己的老妈都沉默了,安墨忽然想到秦暮阳,赶紧把视频转发,并威胁到:
——“你敢多看她一眼试试。”
秦暮阳回复的很快:
——“别说,这回确实挺像。”
安墨气的在键盘上输入了一群愤怒的表情,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秦暮阳的消息又来了:
——“不过你现在不是朋克造型么,放心我认不错。”
安墨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但还是提心吊胆的,万一被人灌点猫尿,又看见了苏晓寒这货,谁知道这臭男人会不会越界呢。
秦暮阳很快就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爱你有趣的灵魂超过精致的皮囊,放心,我不会给她任何接近我的机会的!
安墨觉得这个人的嘴真是善变,前一阵子还说喜欢的是自己的美貌,这会儿又成了灵魂了,不可信!不可信!
虽然心里这么告诫自己,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朱女士没注意到安墨的表情变化。忙着跟安兴学说话去了。
“你说那个小姑娘怎么想的?为什么就非得揪着我们墨墨不放手了?”
安兴学有点心虚,自己还借给那女孩两千块钱呢,“这我哪知道啊。”
朱女士看见安兴学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这样吧,我交给一个任务。”
“愿闻其详。”
“你呀,半夜趁那个小姑娘睡着了,潜伏到她家里去,把她的脸给刮花了。”
安兴学认真的看着朱焱:“你确定?这样你可就没有老公了。”
朱女士一脸为难,安墨忽然说:“你们倆就别在这纠结了,有什么好难受的!”
安兴学及其夫人心里对安墨骂骂咧咧,嘴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是谁先纠结的!
安墨看见她俩没有打理自己打算,说:“我想通了,不就是模仿一下么,随便她了。”
“墨墨,你不是说害怕对方用你的脸做不好的事情,栽赃给你么?”朱女士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安墨的节奏了。
安墨非常坦然的说:“我是说过啊,但现在一想,也没什么。我避着点不就好了,她留长头发,我就留光头,她化妆我就不化妆呗!”
说完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安兴学,“方法总比困难多,你说是不是啊,老爸!”
安兴学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在家里,他向来以和稀泥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