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马萧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准备替自己解释一番。
安墨和秦暮阳同时瞪着他,杀气从眼神中迸射出来。
马萧被两个人怒气冲冲的模样吓得缩了脖子,怯懦地说:“我先走了哈。”
两人同时“哼”一声,看也不看他。
马萧像后面有人追他似的,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剩下两个正在气头上的人,谁也不理谁,谁也不看谁。
安墨气得要死,感觉跟秦暮阳呼吸同一片空气让她窒息,索性往家走。
没走半步就被秦暮阳拽住了手腕,“你别走!”
他的口气还是气呼呼的,安墨更加愤怒,新头郁积起不少怒火。
甩开秦暮阳的手,瞪着他,“你烦不烦呀!”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现在两个人不适合待在一个地方。
秦暮阳也被安墨不耐烦的表现触碰到了神经,语气酸得要死的说:“怎么,把你的旧情人赶跑了,不高兴了?”
安墨直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说:“没错。”
秦暮阳瞬间炸了毛,“果然你们两个有事儿,我就说他没经过你的允许,怎么可能走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
安墨无语到想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也碍着他的事儿了。
看着秦暮阳被气到炸毛的模样,安墨忽然有一瞬间的冷静,正要跟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听见秦暮阳说:“这样有什么意思!”
想到下午看见的,他和另一个女生言笑晏晏的模样,理智什么的瞬间都去死了。
“没意思就散伙!”
安墨说完就往家跑,她跑的飞快,秦暮阳反应的功夫她距离单元门不过十几米。
“安墨!”秦暮阳眼瞅着追不上她,气的大吼。
安墨头也不回,进门、关门,上楼,开门,一气呵成。
把包包衣服随便往地上一扔,装作没看见朱女士责备的表情和老安端着水杯慰问的模样,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谁又招她了?”
朱女士一头雾水,气呼呼的问老安。老安也摇头,谁闲的没事干,招惹安墨玩呀?
安墨一头趴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脑袋。
客厅里朱女士正跟闺蜜聊着天,忽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响个不停,问老安:“谁手机响了?”
老安正拖地呢,从围裙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黑屏亮给朱女士看。朱女士见都不是她俩的,也就继续聊天。
谁知那声音没完没了,虽然不大,却始终苟延残喘。朱女士踹了踹刚坐下的老安,“你去看看。”
老安寻着声音,在门口。指了指安墨的皮包,意思是声音是从这里出来的。
“墨墨,墨墨?”敲了半天也没见里面有反应,老安说,“你手机响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老安委屈巴巴的看着朱女士,“也不知道这孩子又抽哪门子风!”
朱女士终于屈尊从沙发上起来,拿出安墨的手机,那头还在不停拨过来。
朱女士冲老安说:“是小秦。”
等电话铃声又响了两遍,朱女士才接了电话,她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秦暮阳明显气不顺的声音:“安墨,你什么意思!”
“小秦啊,不是墨墨。”朱焱有点尴尬的说。
秦暮阳强压着火气,有点敷衍的对朱女士问了声好:“阿姨您好,安墨呢?”
朱女士身经沙场多年,自然能听出来两个人这是吵架了,“墨墨一回来就跑到卧室去了,敲了半天的门也不开。”
秦暮阳有点尴尬的说:“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又客套一番才挂了电话。
其实秦暮阳此刻就站在安墨家门口,但傻子也知道,现在出境根本不合适。
安墨蒙在被子里,感觉肺都快被气炸了,心想凭什么她在这儿难受,罪魁祸首却还逍遥快活?
猛地从床上起来,起得太急,头有点晕,晃了一下,才站起来,打开门。
刚挂了秦暮阳的电话,正拿着她的手机的朱焱恰好跟她对上了眼,尴尬的笑道:“电话一直响,叫你你也不出来,我就给接了,小秦的。”
安墨沉着一张脸,也不看朱焱,拿过手机,一看,果真有十几个秦暮阳的电话。拨回去。
秦暮阳在安墨家门口站了半天,正准备回自己家,刚要行动,就看见手机上来了电话,是安墨的。
“阿姨?”以为是朱焱还有什么事儿,想也没想就叫了声阿姨。
“我不是你阿姨。”安墨恶声恶气的说,“秦暮阳我要一个解释。”
一听这话,朱女士和安兴学都竖起耳朵,以为自己闺女受了什么委屈。秦暮阳则是一头雾水,心想:这人打算把恶人先告状发挥到极致是吗?
“你要什么解释?”
“你今天下午为什么抛下我,跟别的女生一块走的解释。”
安兴学和朱焱一听,这可不是小事情,是原则问题,都来到安墨身边。
有了老父亲老母亲撑腰的安墨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秦暮阳站在门口,倚着安墨家的大门笑了,“我什么时候抛下你了?”
“今天下午五点,锦华大厦,二十一层。还需要更详细的说明吗?”安墨强装镇定,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朱女士搂住女儿,非常心疼,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往往能在细枝末节中表现出来。
秦暮阳原本快要被安墨气死,想来也是,等了好几个小时的人哗然醉醺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前男友。
不过谁让他傻呢,等人的时候太专注,竟然忘了手机这个伟大的发明。
现在听见安墨的质问,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你说Lisa是吗?”
“我不知道什么丽莎、狗莎的,我只知道你今天下午跟她走的时候,看都没看等着你的我一眼。”
“墨墨。你真的不记得今天下午跟我约的时间吗?”秦暮阳已经消了气,甚至能给安墨表演一个八颗牙露齿笑。
“我跟约的就是平时的时间,五点,‘禾晚’。”安墨对此非常笃定。
秦暮阳控制住自己敲门的冲动,循循善诱,“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我非常确定。”安墨闭着眼睛,压制着翻滚的怒火,这个狗男人竟然现在还在跟她强词夺理。
秦暮阳终于按下安墨家的门铃,谁知道,门铃坏了,安兴学还没来得及找人维修,于是轻敲了三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