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摘啊,这是送给你们订婚的贺礼,一码归一码,只要我嫂子愿意劝劝宝宝,弟弟就没白送。”
秦暮阳被秦泊突如其来的客气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成不了的话······”
“成不了也没事。”蓝宝儿迟早是他的人,只是早一会儿,晚一点的事情。
安墨只是准备个碗筷,早就好了,但看他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什么似的,害怕打扰他们,就没出来。
这会儿看两人说的差不多了,就从厨房出来,“吃饭吧。”
秦暮阳带着扳指就没舍得往下脱,从五岁以后,他就不记得这么喜欢过一个东西了。安墨一眼就瞅见他手上多了东西。
“什么时候买的,挺漂亮。”
“不是我买的,是秦泊刚才送给我的。”安墨乐呵呵地说,“秦泊可真是有心了,这个扳指跟你特别搭。”
“嫂子,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秦泊不见秦暮阳开口,只好自己问,
“什么事儿啊,只管说就是了。”
“你看,你跟我哥已经订婚了,吴澈星衍哥已经结婚了,就差我和宝宝了,我想跟你们一块结婚。”
安墨思忖了一下,蓝宝儿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骨子里的固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可以去试试,不过宝宝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只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还是嫂子说话舒服、实在,秦泊瞪了眼秦暮阳,这个家伙,收了东西不说,竟然还不办事儿!
秦暮阳大快朵颐吃吃喝喝,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秦泊的目光似的。安墨在桌下踢了他两脚,秦暮阳含着饭抬起头。
“你干嘛对秦泊态度这么差!”
看着安墨为自己出气的时候气呼呼的样子,秦泊顿时有了一种娘家有人的感觉,眼眶发热,眼泪差点就要滚出来。
秦暮阳很无辜,“我没有啊。”
安墨根本不管秦泊还在场,说:“你明明就有,人家带着礼物来看你,你还这么喜欢,就不能热情一点吗!”
秦暮阳的脸色有点难看,特地给秦泊夹了一块肥肉很多的红烧肉,“好弟弟,我道歉,你可要多吃点啊。”
秦泊看着碗里的肉骑虎难下,他不吃肥肉的呀。
秦暮阳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一个王爷,他在逛庙会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汉族姑娘。
那姑娘简直就是古装版的安墨,不论言行举止都一模一样。秦暮阳马上让人查这是哪家的姑娘。
户部尚书李仁之女,李雪墨。秦暮阳在梦里还纳闷呢,真巧了,怎么名字里也带着一个墨字。
那姑娘就像种在他的脑袋里了一样,没日没夜的想,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到姑娘家去了。他和李仁并不熟识。两个人见面非常尴尬。
“王爷来敝舍,可有什么事情?”
秦暮阳一见这个人,觉得外面的传言果真没错,真的想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路过此地,顺便进来看看。”秦暮阳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激动。
虽然他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梦,但这梦境清晰到像真实发生的一样。
李仁命人备查,这茶叶都是浮末,平日里秦暮阳别说喝了,就是见都不经常见到这种茶叶。但想起李雪墨的倩影,还是端着茶碗,抿了一口。
“王爷九五至尊,自然喝不惯我们这种茶叶。”
秦暮阳奇怪的看着李仁,这人说话怎么老是酸溜溜的,“我得罪过你吗?”
李仁不再说话,秦暮阳更加疑惑,这么小心眼一男的,真的能生出李雪墨那种姿容的女儿么。
心里不舒服,懒得多待。阴沉着一张脸,想到自己这会儿有很大的权限,弄死李仁轻而易举,但为了李雪墨,他决定忍耐。
走到门口,对随行的小厮说:“留几个人在这里,给我查清楚李雪墨和这个李仁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这个李仁怎么的晋的升。”
当晚就收到探子来报,李雪墨的确是李仁的女儿,只不过是妾室所生,并不受李仁的待见。正房和长女还总是散布谣言,说她张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是狐媚子转世。一来二去,传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敢背后骂她,而李仁更加不喜欢她。
这个李仁的升迁之路也是有点坎坷的,他在江西老家十五岁就娶了妻,妻子白天耕种,晚上纺织,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供养了他十年,终于中了举人,进京赶考又中了进士。
喜讯传到村子里,妻子等啊等就是不见丈夫归来,不知不觉过了三年,进城投靠亲友的邻居告诉她:“你男人现在可风光了,做了大官,还是能见到圣上的那种,他在京城的宅子可气派了,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呢。”
听说自家相公这么厉害,妻子更加期盼丈夫归来,就这样又过了三年,终于等到了她的男人,这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看都不曾看等在门口的她一眼,径直扔下一封休书。
这封休书是他现在的正房要求的,依照他的想法,任她在村子里自生自灭,此生不复相见。正房不依,用给他打通关系、买官花了多少钱来打压他。
如愿以偿拿着画了押的休书回到京城,手里有两个闲钱,又害怕回家遇上那母夜叉,便找了一家清吟小班,一眼就相中了头牌,玉箫,这女子琴棋书画自是不必多说,吟诗作对,谈吐高贵,跟他家中的正房简直天壤之别。
玉箫便是李雪墨的娘,初遇李仁那年不过十五岁,看李仁一表人才,又甜言蜜语,心甘情愿委身于他。
可惜这男人虽然重金把他赎回来,却碍于正房淫威,不仅把她扔在别院,而且一年也看不到几次。玉箫终于抑郁而死,只剩下这李雪墨孤苦伶仃独自在偏房过活,连最底层的小丫鬟都能偷偷给她使绊子。
秦暮阳一听,这可是自己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啊!眼里桃心乱冒,心儿像小鹿乱蹦。虽然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行,不能这样,他已经有安墨了,但身体却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