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锦，我和你一样难受，我真的没有包庇她们。”
“适合星星的骨髓已经找到了。”
“当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尽快和她们划清界线，才在你打了一下之后拿走球杆。”
“如果不是想着让你出气，早就在你动手之前，我已经拿走了。”
“她们是两小时前来的，主要是商谈手术前后细节，我那会在开会没来得及和她们见面。”
“秘书让她们在办公室等我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不是你没保护好小白，是我……是我没照顾它……”
顾知衍满脸自责，额头紧紧的抵着我。
我俩现在的姿势是，我抱着没气的小白，顾知衍抱着我。
我握着湿巾。
一点点的擦着小白身上的血迹。
擦到一半。
我忽然抬起头。
“查监控，办公室里肯定有监控，我倒要看看小白有没有伤害星星，她刚才不是说，是小白先伤害的星星么。”
对对！
就是这样的。
与其一味悲伤，不如先查清楚小白究竟是怎么死的。
即使悲剧已经发生。
小白也绝对不能就这样不清不白的被打死。
顾知衍似猜到我要做什么。
转而把身上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外套铺在地上，再托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小白放在上面。
监控打开的一瞬，我突然按了暂停。
然后望着顾知衍不说话。
顾知衍迟疑了下，按了话机，让秘书去请在休息室的霍念念。
十几分钟后。
霍念念红着眼，抱着被我打了一下的星星进来。
我冷冷的望着霍念念。
“你刚才说的，是小白先伤的星星，如果真是小白主动伤人，那就是它咎由自取，反之——”
会怎样，我没说。
而是轻轻点了点鼠标。
随着监控迅速后退，顾知衍这一次没骗我，霍念念和星星的确是两个小时前过来的。
也的确是秘书让她们在办公室里坐等的。
小白原本在桌子底下，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是星星主动去招惹它的。
小白还对星星卖萌。
把星星当伙伴一样，用爪子往星星面前送了送我买给它的玩具，这是邀请星星一起玩的意思。
哪怕星星抬腿就是一脚。
之后。
小白就缩了起来。
调皮捣蛋的星星，这里翻翻哪里翻翻。
很快发现摆在书架上的黄金饰品，那些纯金打造的摩天轮和木马等等的摆件，是顾知衍之前买来送给我的。
我没有带走，尽数摆在书架上。
原本想着，顾知衍工作之余可以看看，让他睹物思人的。
被星星看中。
一直缩在桌子底下的小白，也是看到星星动那些摆件，才爬出来的，喵喵喵叫着想阻止星星。
星星不懂事，可以理解。
但是，站在一旁的霍念念完全没有制止不说，反而抬手帮星星拿摆件。
小白为了保护我的东西，才跳到星星头上的。
可不可笑。
星星手中的高尔夫球杆，还是霍念念递过去的。
小白刚开始想跑的。
被霍念念一把按住，才被星星打到奄奄一息的。
霍念念大概是怕顾知衍知道后发火，径直走了出去，这是想制造一个不在场的借口，好让星星把小白打死。
如此一来，就算顾知衍事后追问起来，霍念念也是无辜的。
对！
他妈的，她又是无辜的。
她一定是认出小白是我的宠物，才故意怂恿星星的。
“霍念念，我要你偿命——！”
我被气的浑身发抖，一抬手，抱起笔记本，就往霍念念头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