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上次就说过,在二太爷留下的日记里,藏着藏宝图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如果钱家当年没有遗失日记,说不定早就拼好藏宝图找到宝藏了。
此时骤然推测出日记的下落,便不由令我感到有些兴奋和期待。虽然这个推测不一定是正确的,但好歹也算为我们指明了一个可以去追查的方向。
如果,万一真的能在李家找到钱越遗失的日记呢?
就算日记里没有藏宝图的讯息,那我也可以借助日记更进一步地了解钱越。将钱越了解透了,说不定我也就能找出自己频繁做梦的原因。
总而言之一句话:
不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因为其他的东西,我都觉得有必要去李家走一趟。
爷爷显然也支持我的这种想法。他想了想说道:
“这本李氏族谱本来就是李家的东西,既已发现了,自然要还回去的。”
“只是我们钱家和李家虽是世交,但自从八年前,李家在经济危机中家道衰落,举家搬去波士顿后,我们两家就很少联系了。”
“你若带着族谱上门,李家肯定是会接待。可要想他们积极帮忙找回日记,那就不一定了。”
“爷爷您是说,李家很可能会敷衍我们?”我听了爷爷的这番话问道。
爷爷轻叹一声,说:
“八年前的金融次贷危机来得太突然了,当时我们钱家也损失很大,李家由于产业重心都放在房产、金融一块,很快就撑不住了。”
“那一年,李家曾向我们钱家求助,可我们钱家也自顾不暇,哪有多余的资金借给李家周转。”
“自那以后,李家便对我们有了芥蒂,等到他们搬去了波士顿,两家的关系也就慢慢疏远了。”
“秋林,爷爷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此行不要报有太大的期望,去了李家莫失了礼数。至于那本日记,能找到是最好的,找不到也不必强求。”
“嗯,我明白了。”我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我又与爷爷聊了一阵,便和韩叔一起离开了医疗室。
爷爷是今天早上才苏醒的,还需要注意休息。
离开医疗室后,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毕竟,人是需要交流沟通的生物。
而我刚才,不仅对爷爷说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梦境,也因此从爷爷那里知道了更多的往事,得到了更多的启发。
积压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人的心情自然就变好了。
……
我与韩叔并肩向楼下走去,随口问起了这两天家里的情况。
韩叔今天的心情也不错。
他告诉我说,直升机在罗德奥被炸的事情余波已经被警方压下去。理查德三人的死亡抚恤,和后续一些其他要善后的事情也都已经处理好了。
另外,在这两天里,丹尼斯已经完成了对老宅安全系统的升级。
而他也通过特殊的关系渠道,重新招募了几名战斗素质更强的保镖,用以保护老宅和爷爷的安全。
还有就是,法国那边也总算也传来了大伯的消息。
大伯的最新消息是昨天下午传来的。
原来前几天在我与他通过电话之后,大伯就在去机场的路上遭到了绑架,直到昨天,才被法国警方的营救出来,平安脱险。
“大伯被匪徒给绑了?怎么会这么巧,和爷爷在同一天出事?难道也是血荆棘的人干的?”我听到这话豁然停下脚步。
“不清楚,你大伯也没细说,他说明天早上就会飞来旧金山。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再详细面谈。”韩叔回答。
“这件事情爷爷知道吗?”
“老爷子今天刚醒,还没告诉他。”
“那就先别说了。等大伯到了让他自己跟爷爷聊去吧。”我头疼地说道。原本开朗的心情又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
不觉间,醒来已有两个小时。
这两小时内我都待在医疗室和爷爷说话,没顾得上吃东西。
下楼和韩叔分开后,我走去厨房找了些吃的。
等我在厨房里吃饱了走出来,便看见丹尼斯在后院草坪上和钱秋涵打羽毛球,还不时地发出夸张怪叫逗得钱秋涵咯咯直笑。
算算日子,七叔死了也快有两周了。
钱秋涵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整,总算从悲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难得见秋涵笑得这么开心,心中虽然对丹尼斯贱兮兮的表情有些不爽,但还是没过去打扰他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夜里七点。
吃过晚饭,我从医疗室里走出来,带着爷爷的嘱托和已经被包装好的李氏族谱返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波士顿。
波士顿在美国的西海岸边,从旧金山飞过去等若是在横穿整个美国。
由于担心老宅里还有内奸向血荆棘通报消息,我便让韩叔给我订了最近一班飞往波士顿的航班机票。
机票一共两张,一张给我,一张是陆雅琪的。
让陆雅琪跟着保护我,自然是爷爷的意思。
尽管他现在默许我摻合进家族与血荆棘的斗争当中,但为了我的安全着想,爷爷依旧不允许我单独离开老宅。
晚八点,飞往波士顿的飞机离地起飞。
从旧金山直飞波士顿,最快也要将近六个小时。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将在凌晨两点之后抵达波士顿,然后在韩叔已经预订好的酒店休息半晚,最后于明天上午九点时分,与李氏家族的成员见面。
嗯,行程制定的非常合理。
只要不被血荆棘知晓的话,应该会很顺利。
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安抵达波士顿。
我和陆雅琪各自拎着一只小行李箱走出机场,正要打车去前往酒店,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波士顿本地的未知号码。
看着这未知来电,我心里打了个突。
因为上一次与我通话的未知号码就是血荆棘打来。那沙哑阴森的声音,还有那一夜的较量,可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怎么了?”陆雅琪见我盯着手机站在原地,问道。
“没什么,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我回答了一句,还是选择了接听。
电话接通,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声音传了过来:“你好,是钱秋林吧?”
“我是钱秋林,请问你是谁?”
“我叫李玉松,是来接你们的人。”电话里的声音轻快道,“你们走出机场大厅了吗?我在P2停车场的出口等你们,你们右拐走几步就能到。”
说完,那人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