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三摇了摇头。
“呵,神明嘛,我倒是也很想见识见识真正的神明呢。”
对于神明这种存在,张十三相信他们的存在,却不知道他们的手段如何,说起来自己记忆里的那些碎片,似乎也和某些神明有关呢。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知道巳蛇逃去了哪边吗?”
郭小凤点了点头,指了指南边的方向,张十三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网吧那边。
张十三又指了指自己刚刚爬出来的那个通道。
“你的两个小兄弟还在里面,你们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说完张十三整个人就朝着网吧的方向飞奔而去,速度非常之快,只留下郭小凤在后面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心里默默感叹猛人哥的强大。
张十三急着回网吧,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徐苗起来了没有,现在下城区有大乱,自己得想办法把她送上去,上面虽然也不太平,但至少不会比下面差,更不用说上面还可以晒到太阳,而不是和下城区一样,只能借着灯塔的光照明,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然而让张十三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回到网吧,入眼处一片狼藉,那些被鬼物修复了的地方,居然再次被破坏了!
最最关键的是,在门口的位置,居然掉着一只鬼物,那只鬼物明明已经死了,却没有消散,显得很诡异。
目光中满是凌厉,这女鬼他自然认得出来,不正是他送给徐苗护身用的吗!看样子是被那只依附在九十九号座位的鬼物给干掉了。
随便一猜想,就能想到这尿性的故事,这烟熏妆女鬼狗改不了吃屎,在徐苗遇到危险的时候,又一次准备跑路,被无面女鬼给拾掇了。
后门破损,张十三穿过后来,来到后面的尸水池子里,眼睛一缩,整个尸水池子居然干了!这……
这尸水池子乃是怨念死气聚现化出来的东西,如今消散了,岂不是说明此处的怨念死气全都消散了。
眉头深深地皱起,这样连根拔起的手段,连尸体都没有放过,让张十三想到了一个人。微微眯着眼的张十三,冷的可怕,让人感觉格外的危险。
“但愿是我想多了,如果真的是你,不要被我找到,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已经带着上万尸军逃出开罗城的林秋生,突然没有来的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可怕存在惦记住了一般。
“师傅,你怎么了?”
林秋生摇了摇头,看着四周的密林,手中摄魂铃连连摇动,身后的尸军整齐划一的列着方队,跟随在他们身后。
在他的身边是流火,还有抱着胳膊非常害怕,身子不停颤抖的徐苗。
“这地方有古怪,外面艳阳天,里面昏不见,树高影无痕,树下鬼吃人。咱们走快些,总觉得这树后面都藏着什么东西!”
……
整个网吧都看过一遍了,没有剩下一只鬼怪,可以说现在是非常的干净了,心里担心徐苗的安危,却又无可奈何,想一想那个自己养了十年的小丫头,没由来的飘过淡淡的悲伤。
平息了心里的躁动后,林秋生走出网吧,回头看了一眼享尚那两个字,叹了一口气。
“哎,可能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我要离开了,这里也就衰败了。”
徐苗已经找不到,张十三接受了现实,只能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
在下城区南方的一处墓园,这里面的墓碑上,雕刻的却几乎都不是现在的文字,而是大灾变前的一种古语,也就是说这一大片墓园,几乎全都是大灾变时期以及再之前留下的,只有一部分是后来修的。
这里被称为南河公墓,由守墓人家族周家看守着,一望无际的墓园,是生人勿近的死地,但是现在,有一个恐怖的大家伙,正在逐渐靠近这里!
周长胜是守墓人家族的当代传人,也就是所谓的正真唯一的南河守墓人!此时他正站在墓园的门口,往北方眺望。
以往那里有一座通天的灯塔,可以照亮周围的一切,然而现在从这里看,却只能看到剩下微弱的光芒。
除了灯塔坍塌以外,周长胜还感觉到了另外一件事,有一个恐怖的家伙,正在朝着这边袭来。
“哎,墓里亡魂动,子孙守其旁。夜半鬼号丧,破坟开棺忙。先人气不尽,后人心不宁。问其何所思,谓之……谓之……”
周长胜谓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后面的话,他睁开双眼,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家的先辈们居然不给自己提示,只是催促自己逃命,难道说这里的事情,即将发展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叔公,您怎么看?”
周长胜对坐在轮椅上,没有一点动静,仿佛死人一样的一个老头,在老人后面推轮椅的是一个妇人,那妇人询问到。
被她询问到那一位,只是睁开了一条眼睛缝,连呼吸都微弱到了快无法感知到地步。
“走。”
嗡嗡的响,伴随着喉咙卡着痰的声音,那老家伙,就缓缓吐出这么一个字。
周长胜脸色变得难看。
“走?周家的根在这里,我们走去哪?又能去哪儿?叔公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老头面皮一阵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妇人嗔怪的看了周长胜一眼。
“长胜,你怎么和叔公说话呢,他毕竟是长辈,再说了叔公也是为了我们好!”
“哼。”
周长胜显然并不领情,他也知道留在这里危险,可是他们可以逃,那埋葬在南河的先祖怎么办,先祖之坟不能有失,否则就是大不孝,也对不起他们这一脉的传承。
被称呼为叔公的老头,脸都黑了,在女人没有推动的情况下,轮椅自己开始运动,车轮朝着身后的一排平房去。
那平房看起来,盖的就像是棺材一样,头大尾小,前窄后宽,老人的轮椅一直行到了门口,门便自动打开,老人进入其中后,门又重新关闭。
女妇人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