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富二代那笔钱,我们过的生活渐渐的好了,可笑的事,我连那富二代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就在两年前,我在外面做生意,带回来一个大客户,却没想到这客户就是之前让小韵怀孕的男人,他说他的联姻对象去世了,他现在单身,愿意带小韵和孩子回去结婚。”男人说到这,又是叹了口气,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他接着说:“初中的事是小韵过不了的坎儿啊,没想到,没想到她真同意了……”
“小韵说的对,无论是对她的孩子来说还是对她来说,和那个富二代在一起确实是好的,至少不会再过窘迫的日子,我一个没有用的父亲,有什么资格阻止她做的决定呢?”
“一年安安稳稳的过来了,小韵也时常给我打电话,可就在几天前,他们突然来电话说小韵生了重病,将要离开人世了,让我去看她最后一面。”中年人说到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了,眼眶都红透了,饶是硬生生的忍着,却依旧有泪滴出来,这不是懦弱的泪水,这是无奈的泪水。
中年人说小韵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生病了,肯定是那个富贵人家对小韵做了什么,他这趟去,只想把小韵和小罗带回去,和以前一样,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要再奢想那些不该走的事。
等中年人诉说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已经上厕所回来了,中年人那一巴掌打的着实不轻,青年人脸上都红肿了一大片,解开了心结的中年人赶忙站了起来,冲那青年人鞠了一躬,又打了自己几巴掌,苦涩的道:“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那盒子是我在南山寺为我女儿求的,很重要的盒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给您医药费。”
说着中年人就要向口袋里掏钱,那年轻人却是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作为世界第一的强者,这点疼痛都忍不了,那我枉为强者!”
“兄弟,这么中二,不是吧?”许林心中默默吐槽,却并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心情说出口。
这世间万般无奈,谁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终于熬到了站,是六个人一起下的车,没想到中二男竟也是来安阳市的,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来看他未来的媳妇的。
饶是中年人说他只想把闺女带回家,可从带上骨灰盒这事儿来看,怕是没这么简单,特别是他身上那浓重的阴气,平常人身上哪儿有这样的阴气?许林有些担心,便让鬼蛊悄悄的跟上他,若是安全,一切都好,若是出了什么麻烦,他也不介意帮上一帮。
坐了一天的车,身上也没带什么比较重的行李,王家离市区也不远,许林几个人干脆决定走路过去,可一检票出站,就正好看见了在站台上等人的王家两个小姐。
不是许林眼尖,是这两个小姐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长得极其相像不说,还都是美人坯子,都画着大浓妆,戴着大黑墨镜,穿着大红色的大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混社会出来的呢,她们俩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可没注意到许林已经下车了,要不是许林上去搭话,她们可能会错过要接的人。
“喂,我说你们姐妹俩也太不专业了吧,来接也不提前说一声,站在这里也不往站台看,得亏是我,不然准接不到。”许林笑着上前,打趣道。
王家两个姐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时摘下了墨镜,看了一眼是许林,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一抬眼却看见许林跟前的易姚,脸色忽的一变,王家姐妹中的姐姐王思雪冷哼一声道:“好啊你,我们姐妹俩还不够吗?还带个易家的女人来,是来宣战的吗?我们王家虽然世代炼丹起家,可不代表怕的他们养虫子的。”
“就是就是,我们姐妹俩国色天香,就是没她胸这么大,但我们好歹有两个,你竟然还嫌不够,还带一个来。”妹妹王思冬昂首挺胸,挑衅的看着易姚。
“喂喂,你们俩别说得这么暧昧好吗?我们可什么事儿都没有,她也不是易姚,她是厌月。”王家和易家的关系一直不融洽,眼见着就要出大事了,许林赶忙解释,一抬头正好看见两姐妹的星星眼,他又摆摆手接着道:“当然,和你们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哼,负心的男人。”王思雪抱胸冷哼。
“良心都被狗吃了,哼。”王思冬也抱胸附和。
厌月则在旁边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王家姐妹性格直爽,饶是有些小娇蛮,但早早的就被许林揽在同一阵营了,厌月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把之前发生的和易姚有关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家姐妹这才了然。
“好了,解释完了,咱们该走了吧?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吧?”站了好一会儿,三个女人聊起来没完没了的,乐乐和半半买了零食,坐在站台旁边的椅子上吃,也不觉得无聊,这可苦了许林了,一找到说话的空当,他赶忙出言问道。
王思雪看了他一眼,耸耸肩道:“不是我们不想走啊,我们来接的人还没到呢。”
“你们不是来接我们的?”许林不可置信的问。
“嘿嘿,顺便,顺便啦。”王思冬俏皮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卖了个人畜无害的萌。
别看王家姐妹俩是富人家的女儿,可日子忙着呢,她们有些底层人民不曾拥有的苦恼,她们要去各种各样的酒会,见各种各样的人,还要为了交际去买各种各样的高端奢侈品,哪儿有功夫去接许林,能请动她们大驾的当然是另有其人啦。
许林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不过他倒对能劳王家姐妹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