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以前的旧社会,经常有把童男童女献祭的,有的是送给河神当压河夫人,有的怕祖宗寂寞送给祖宗,还有的就直接祭天,这些人全都说那些孩子是天选之人,没有一个说是要送他们去死的。
这小红蛇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是闹哪样?
“非也,非也……”小红蛇摇了摇脑袋,连连说了好几个非也,才进入正题道:“这可不是祭天,他们是被王蛊选中的孩子,早晚会与王蛊合为一体,成为这片世界上至强的存在,那时候,钱财美女,手到擒来,这不是天选之人,是什么?”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王蛊是什么?”许林偏头问鬼蛊。
鬼蛊不屑的撇撇嘴:“知道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只要知道是给我提鞋都不配的蛊虫种类就行了。”
“休要侮辱王蛊,信不信我……”
“你怎么?”
小红蛇愤愤的低下了头,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这不是怂,只是战术低头,不丢人不丢人,过了好会儿,才吐着蛇信子小声道:“我杀我自己不行吗?再说了,那些小孩子他们自己同意与王蛊合为一体的,不然我们也不会把他们抓过来。”
“他们同意?小孩子懂什么?他们是未成年,是不完全行为能力人,你们应该得到他们监护人的同意,很显然你们并没有这么做,不然那些监护人就不会化成一堆白骨!”许林心里满是愤懑难过。
生命无疑是极为珍贵的,于人生来说,人只有这一辈子;于地府来说,要付出高额的代价才能投胎;于去世之人本人来说,死亡就代表着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依恋的东西都化为乌有……
对于死亡,小红蛇怎么能用嘻嘻哈哈的语气一带而过?
周遭的气压瞬间变低,小红蛇用余光偷偷的瞥了眼许林,似乎意识到了错误,缩着脖子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本身是蛊虫,只能了解蛊虫的感受,又不能理解人的感受,这不就和在你们眼里,随随便便踩死一个蚂蚁,心里还毫无波动一样的吗?”
小红蛇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道理,一时间,许林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好了,他不也让鬼蛊把那些跟踪他们的蛊虫吃个干净吗?他和那老头又有什么区别?
“嗨,大家都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的,也没必要说服谁,反正许林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类死,而小红蛇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蛊因为夺舍而死,”火一极其装逼的从龙嘴里吐出一个幽蓝色的火球来,火球在半空中飞舞,划出“武力征服”四个大字来,接着得意洋洋的再旁边看着两位起来,一副等不及让一人一蛇快点动手的表情。
“打个屁打,它已经是我阶下囚的好不?”许林瞪了火一一眼,随即低下头望向小红蛇,冷声威胁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那机关的位置你最好不是说谎,不然你就等死吧。”
“我敢保证那不是假的,不过你们进去后能不能活着出来,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哈?”小红蛇蛇身一哆嗦,赶忙道。
“怎么?里面还有别的机关?”
经过半个小时非常和谐平静的交流,小红蛇把所知道的,从石门外到石门内,所有的机关和危险地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就差没把王蛊的所在地说出来了,许林问了一遍,小红蛇支支吾吾的没说,他也没再逼问。
毕竟人有人心中要守护的东西,有灵智蛊虫也有蛊虫心中要守护的东西啊。
又问了一些有的没的,许林才把小红蛇关进龙虎法印的牢房里,以备以后得不时之需。
那老头进去约摸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据小红蛇所说,老头在牢房里主要是给那些孩子启蒙授课,每次大概要待个好几个小时,那些孩子对蛊虫又很感兴趣,讲完养王蛊的知识,还要被问一些乱七八糟的,这时候基本上就天亮了。
黑夜是偷窥的最好掩饰物,而白天则不是,许林想着今夜怕是没什么时间了,就直接带着火一和鬼蛊出去了。
“你是兔子精还是猪精,能从傍晚七点睡到大中午,连眼都睁不开,也是厉害的很。”许林拍打着兔子精的床,笑着打趣道。
兔子精微微睁开了眼,见是许林,又缓缓的闭上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一见兔子精这个模样,转过的脸上还有些微红,他赶紧摸了摸兔子精的脑袋,这一摸不要紧,兔子精头上的温度烫的可怕,也不像个烧到四十度的样子。
“兔子精,你没事吧?”许林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兔子精被人下蛊了,赶忙唤了鬼蛊钻进他身体里看看,可看了大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找着,可兔子精是远古战场的物种啊,怎么会有发烧这种事存在?
难不成是水土不服?
“热,热……”兔子精白皙的脸上带着潮红,缓缓的睁开眼又闭上,只能轻轻的呻吟着。
“你先撑一会儿,我给你想想办法。”一瞬间的功夫,许多想法从许林的脑袋里闪了过去,他先给曲迎打了个电话,曲迎毕竟是孟婆曲洛洛的亲属,他的父亲肯定是见多识广,说不准能问出个什么来,谁知道电话拨过去,却是关机了。
紧接着许林就赶紧给尸家的老太太挂了个电话,尸家毕竟是和死魂族头一个有接触的家族,若是死魂族的人到了这个世界上,有出现这种水土不服的情况,那一切就好办了。
尸家老祖宗接了电话,电话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让许林尽快带着兔子精过去一趟,许林赶忙应声。
“你朋友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我这儿有一颗续命的丹药,你若是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倒是可以喂给他,我能保证他一个月之内不会出事,不过再久就不行了。”向红宝推门进来,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与直顺的黑发相得益彰,给人一种魅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