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给你可爱的小妹妹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白伯也走上前,然后悲哀的发现他不够高,够不到花溪溪的肩膀,只能说了一句之后,走进方辰与许林住的厢房。
过了好半晌,花溪溪才扯了扯嘴唇,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道:“咳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去把东厢收拾出来。”
“谢谢。”赵扶梦轻声道。
闹剧在无声无息中开始,也在无声无息中结束,花溪溪知道几个人赶了一天的路也辛苦,二话不说把赵扶梦要住的厢房收拾出来,接着就去做了饭烧了热水。
还没入夜,一群人就吃好喝好准备睡觉了,白伯像离家几年的游子一样,吃了饭就赶忙回家找他那可爱的弟弟去了,方辰与许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阵无言。
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方辰就忍不住了,他摸了摸床上的手机,又放下,装作不经意的问:“师弟,你觉得花溪溪怎么样?”
还没等许林回答,他又接着道:“咳咳,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她对咱师父挺有心的,你不介意我今天上午收她为三师妹的事儿吧?”
“介意又怎么样,反正是在咱师父相跟前说的,收都收了,还能反悔不成?”许林扯了扯唇角道。
方辰对花溪溪有意,别说明眼人了,明眼松鼠都能看得出来,不如送个顺水人情,更何况方辰本身就是孟潭道人的首席弟子,替他收个徒弟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了许林的话,方辰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想了好半晌,忽然一愣,轻声道:“对于你们赵家的事吧,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我觉得吧,都是一家人,再大的误会只要解开了,那同样都是一家人,没有啥过不去的坎。”
“师兄,你巨蟹座的吧?”见方辰似乎还要开口,许林笑着调侃道。
“咳,你怎么知道?”方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猜的。”许林说完,像是困极了,没一会儿功夫就传来了悠长平缓的呼吸声。
没了人说话,方辰也觉得无趣,很快扯起呼来,许林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赵家老太爷就是他爷爷,赵扶梦是他表姐,赵鑫是他表哥,虽然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可也算是经历过几次生死的,感情绝对不比那些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兄弟俩,姐弟俩少多少。
可近来这一件件发生的事,像鱼刺一般,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夺兽骨的老者是赵家老太爷吗,更或者说是年轻人特地扮成老者的模样,蓄意嫁祸呢?若真是赵家老太爷,赵扶梦会怎么做?
赵家老太爷虽然一直严厉,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毕竟是赵扶梦的爷爷啊……
天公不作美,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冰冷的风掺杂着冰凉的水,许多地方都起了冻,住在山顶急等着去找黄仙问事情的许林几人寸步难行,只能保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境。
观里就几个人,花溪溪不乐意和几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玩,便时不时的找赵扶梦的麻烦,不出两天,两个人竟成了好朋友来,方辰时不时的对花溪溪表示佩服,毕竟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子,他看着就不敢接近。
下着雨,半山腰上的积雪早已化的干干净净,景色不美,来爬山的人就少,观里更是无人问津,这天下午,许林一行人正在孟潭观的大堂上打麻将呢,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哥哥姐姐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吧。”
来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浑身上下都淋湿了,跌跌撞撞的走进大堂,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也不说什么事,就重复着救爷爷,救爷爷之类的话。
花溪溪头一个跑过去,心疼的把小男孩扶起来,温声细语的问:“小弟‘弟,先别急,慢慢说,你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带我出来采药,爷爷去采药,我就在旁边干净的地方玩儿,正好在树窝里看见了一只黄鼠狼和一只老鼠撕咬,我就扔了个石子过去,黄鼠狼和老鼠就都跑走了。”小男孩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道:
“后来爷爷采好药要走了,我们却被一群黄鼠狼给围住了,爷爷把我从黄鼠狼堆里扔了出来,他却被那堆黄鼠狼给搬走了,爷爷说让我来这儿找姐姐,姐姐会救他的。”
小男孩缩成了一团,眼泪和着衣服上沾的水落到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听着就让人心疼。
月白山灵气裕,山窝窝里长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经常有附近的村民什么的过来采药,运气好的能一下子赚一大笔,运气不好的也能小赚充一笔,可下着这么大的雨,老人家为何会带着一个小孩子来采药?
不止如此,黄仙与灰仙本就是一家,再者说了,月白山黄仙独大,灰仙渐渐的少了,小种族一般不会刻意的去惹大种族,没有灵智的东西也不例外。
下着大雨的天气,黄鼠狼和小老鼠打架?怎么想怎么奇怪。
不过黄鼠狼那玩意儿记仇是真的,只有它们惹别人的份,别人若是惹了它们,自然是要打回来的。
“咱们还没去找那群黄鼠狼的事儿呢,没想到黄鼠狼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方辰中午吃的有点多,尸香又不像粮食之类容易消化,他就一直躺在长椅上消食,这会儿一听黄鼠狼找事,连忙坐了起来,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能成群结队出来劫人的黄鼠狼,八成是有了灵智的,它们又不吃人肉,一个老人家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一个有了灵智的黄鼠狼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劫走他?”花溪溪将小男孩带换衣裳,整个大堂许林三人,许林把心中疑惑一股脑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