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短暂地安静了下。
吴应勤:这是真事?你真的渣了人家?
室友一号:天呐,名字都有。。大爆料啊!
岳彭晟:……
岳彭晟感觉说下去会让自己的形象被越抹越黑,于是他选择退出群聊,眼不见心不烦。
“你不觉得冤枉吗?”祁琪对岳彭晟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讶,“你啥也不解释人家说不定越传越夸张。”
“我没有关系。”岳彭晟神色淡淡,“名声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女生比较在乎不是吗?”
这会的岳彭晟心里已经笃定这场闹剧是叶莹自导自演的结果了。
既然她都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弄出这些动静了,他倒是要看看接下来她打算做些什么。
“啧啧……”祁琪感慨,“叶莹这下可亏大了……不如你从了她如何?”
岳彭晟脚下的动作停滞了瞬,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看起来,他沉声道,“祁琪。”
“啊?”祁琪心头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她的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岳彭晟是个什么表情。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不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祁琪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把我推给别人?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划开了二人之间似有似无的纱。
祁琪因此愣神了好久……她之前根本没正面考虑过岳彭晟的感情,也从没想过会失去,所以她一直都用很轻松的态度来对待。
现在岳彭晟这样一说,祁琪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或许她真的该好好对待这件事了?
……可是她现在对岳彭晟的情感还没有达到要成为男女朋友那个地步。
“岳彭晟……”祁琪踌躇着发言,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刚刚的错误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岳彭晟没有搭话,只低着头,神色不明。
祁琪尝试着根据他的后侧脸来判断他的心情变化,然后继续说道,“我对你其实并不讨厌……”
岳彭晟抬起头,身体很明显绷紧了。
“讲真其实还有一点点好感,不过……”
祁琪顿了顿,她感觉到脚下从岳彭晟身上传来的微微颤抖——他在紧张,因为接下来她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什么质的变化。
祁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那你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吗?”
岳彭晟的声音极小,但祁琪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放心吧,不会。”祁琪“自豪”地拍拍胸脯,这方面不吹不擂,她“寡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一般男人我根本都不会多瞧上一眼!”
岳彭晟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微微偏头,露出他上扬的嘴角,“那我等你,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虽然岳彭晟并没有看着祁琪,可祁琪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眼里闪着的光芒……这应该是祁琪第一次见到岳彭晟如此开心的模样。
这让祁琪有一瞬间的心动,这次跟以往不同,她没有强压下这种感觉,也没有试图驱散出去。
她根本不需要逃避这些,反正她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尝试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祁琪的嘴角一点点扬起,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岳彭晟小指上系着的他们看不见的红线结有了一丝变化。
不远处刚刚完成连年和顾铭宇红线牵连的满月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一变化。
他抖了个激灵,出神地朝二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意外的,他没有任何惊喜或者愉悦的意思,只是木着脸站在原地,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满月。”前辈的声音打断了满月的沉思,他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语气低沉,“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满月摇摇头,有些失落地避开了前辈的手,弯腰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前辈。”
“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前辈将手收到背后,眯起眼向满月刚刚望着的方向看去,简单地挥挥手后,便收回了视线。
满月将前辈的动作看在眼里,试探着问道,“前辈消气了?”
“消不消气又有什么差别呢?”前辈似笑非笑,“反正也会有人放水不是吗?”
“满月知错。”
“你无错。”前辈笑了,“你只是过于执着……她并不是她,只是容貌有几成相似罢了。”
“前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满月同样回以微笑,那副样子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迷茫。
“不懂自然是好的,这样对你的修为也会有所帮助。”
满月的嘴角抽了几下,他在忍耐,可忍多久他就受不住了,开口轻轻问了句,“那前辈,你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前辈收起了笑,视线从满月身上移开,意味深长,“我知道的都与你说了,因为你的缺位,她将永生永世无另一半姻缘。”
满月垂眸,脸上的笑带了几分哭意,可语气确实恨恨的,“……她活该。”
前辈摇了摇头,转身消失在了现场。
在前辈消失的那一刻,满月面无表情地锤倒了一棵树,连带着还砸烂了那一块河边的围栏。
对此满月没有升起半分愧疚之意,他甚至都没多看那棵树一眼,转身便离开了肇事现场。
等到他来到祁琪和岳彭晟面前时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脸上带着调侃的坏笑。
“你干嘛笑成这个鬼样子?”祁琪嘴贱一把,然后快速地缩进帽兜,以防被满月攻击。
满月没有与她计较,直接忽视了她的话,“我看到了,你们的红线。”
岳彭晟的直觉告诉他,满月带来的是好消息,于是他的语气多了丝和缓,“我们的红线,怎么了?”
“嘿嘿……”满月捂起嘴,先不提正事,而是自顾自数起了数,“五,四,三,二……”
“你干嘛数数?”祁琪疑问刚出口,她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十分顺滑地从岳彭晟的帽兜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