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明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李敖了……多亏她坚持遵守之前祁琪对她的警告——辞掉了兼职不说,每次还都办到不单独出门。
这几天的效果都呈现在冉明明的红线上了,上面的结都变了个样。
祁琪满意地看着冉明明的小指,还没高兴多久呢,满月扫兴的话就在她耳边响起了,“哎呀呀……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祁琪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将她的心声展现出来了,差不多就是“关你屁事”之类的脏话。
“你确实该这么笑,毕竟你室友没有因为你的建议而失去良缘……你看看人家更加坚定了呢。”
“什么?”祁琪没忍住惊讶出声,在寝室其他人因为她的声音而转头看来的时候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给自己的手机插上了耳机线,“先等等啊,我插个耳机,你先别说话。”
众人听罢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去做各自的事去了。
祁琪暂时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又绷紧了神经,向满月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满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高兴,“你不是很清楚地看见她小指上的结有变化了嘛……那表明人李敖对冉明明的执念更深了,是好事啊,这个痴情种啧啧。”
“好事你个头?这种家伙也配叫痴情种?”祁琪愤怒地差点破音,“这痴情种给你你要不要?”
“人和神明是不会有结果的。”满月认真回答道,顺带着朝唐殷的床位瞥了眼,若有所思的表情维持了几秒。
“啧,我觉得你这家伙陪谁都是糟蹋人家。”祁琪不留情面地毒舌道,但还是没忘记正事,“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怎么没见面还有执念了?”
满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一般教育道,“你可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句话?”
祁琪心里已经有点数了,可她还是嘴硬地问道,“so?”
满月一下就看出了祁琪的心理变化,毫不犹豫地骂道,“so你的脑子该清清水了,这么笨……可能外面的小猪仔都要比你聪明些。”
“……你的嘴是吃了屎吗,这么臭?”祁琪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个男的怎么这么贱啊?他很缺女人吗?看着不像啊……”
“他是不缺女人。”满月抱臂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继续说道,“不过他缺冉明明这种拒绝他,甚至于躲避不想跟他见面的女人。”
“嗯?”祁琪惊了,“他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吗?还玩‘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类俗套剧情。”
“啧啧,你不懂……”满月摇摇头,津津乐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啊,霸道总裁这种人在这万千世界里肯定是存在的。”
“无语子。”祁琪愤愤地咋舌,“就没别的办法了吗?他那边的结有没有变化?”
“没有。”说到这里满月就有些不悦了,“你也是的,努力一把让他们两情相悦不就成了,多简单的事。”
“呵呵……这种缺德的事我可不干,谁知道他得到了还会不会珍惜。”
“这可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满月吊儿郎当道,“我们的任务在红线结成或断开的那一刻就结束了,售后服务什么的可是另外的价钱。”
“你这家伙可真是个渣滓。”祁琪吐槽道,“就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吗?你这样很造孽诶。”
“我是神,怕什么造孽?”
“神经病也不怕造孽,你们相似点还挺多的。”
“……那你打算如何?”满月歪头提问道,“李敖的执念可快要到五十了,这样的情况硬生生解开红线可是要废掉我不少力气,这样亏本的事情我可不干。”
“那就这样僵持着?”祁琪有点生气,“不就是几天没办法让我们看见听见,你至于这样抗拒嘛。”
“哼,你说得倒是容易,没见得你变仓鼠那段时间有多轻松。”
满月的这句话勾起了祁琪不好的回忆,她的脸色一下就变差了。
这点细节满月去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不如这样,我不见几天你就做几天仓鼠?”
祁琪犹豫了阵,正想开口应下的时候满月又补充道,“不过我可没有前辈那么善良,我不会浪费力气去给你改因果……所以你变成仓鼠那几天,在你周围人看来就是失踪的状态。”
祁琪含在嘴里的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满月眯起眼睛不容抗拒地说道,“不服的话就干脆顺其自然好了。”
满月要耍赖祁琪也没法子,只能依着他来,“行行行,你高兴就好,那就暂时不要解开了,我想个法子行吧?高兴了吗?”
“嗯。”满月欠扁地扬起了个微笑。
“……”此时此刻祁琪真想给满月一拳让他知道一下成年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