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透的时候有人敲门,把祁琪和唐殷两人强行吵醒。
“谁啊……”离门较近的祁琪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去开门。
敲门的罪魁祸首满月被祁琪狂野的形象给唬得一愣,“你怎么这副模样?”
祁琪见是满月就更加没好气了,“怎么是你?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现在才几点……”
“不早了,门外的鸡都叫了三回了。”满月强词夺理道,“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有屁快放。”
“我叫你起来去堕*胎。”
“啥?”祁琪掏掏耳朵,可能是刚醒的原因,她有些没听懂满月的话,“堕什么……什么东西?”
“堕*胎。”满月重复了遍。
祁琪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呆愣愣地看着满月,那样子显然是还没转过弯来。
满月被气笑了,“你哪来的胎堕?是去堕鬼胎……”
听完满月这段话后祁琪才想起,大松了口气,放下手尬笑道,“不好意思啊,刚醒意识不清醒……那要叫上岳彭晟吗?”
“不用他,你就够了。”
“啊?”祁琪态度散漫地抓抓头发,“连岳彭晟都不需要,要我去干啥?……给你喊加油?”
“啊……你说对一半。”其实满月就是不想让祁琪好过,“你顺便把唐殷也叫起来吧。”
祁琪愣了几秒,然后放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让她知道没事吗?”
满月奇怪地皱起眉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不是,你叫她起来不是一块去堕鬼胎的吗?”祁琪问道。
“你们不是关键,叫你们去只是陪跑,具体过程你们肯定看不懂。”满月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
“那就是我们不需要去的意思喽?”祁琪抓住了重点,想打退堂鼓,“……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问问唐殷去不去吧。”
说着就要回到被窝里睡一把回笼觉。
“诶~”满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提溜住祁琪的衣领,用蛮力将她拉扯回来,“这可不是你不愿意就能不去的事……你给我回来。”
“你干什么,干什么!”祁琪起床气的后劲犯了,挣扎着从满月手下挣脱出来,怒目而视,“你寂寞了去找岳彭晟好不好?来这欺负我这么个柔弱的女孩子算什么?”
“呵……”满月眯起眼睛,对祁琪这段厚颜无耻的发言表示不屑,并开始使用威胁的语气,“最后一次机会……去,还是不去。”
“不去。”
“……”满月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相册,点开里面的一段视频播放给祁琪看。
祁琪好奇地留了一小段目光,结果却看到里面睡得昏天暗地的自己阿巴阿巴地说着梦话,“晟……晟晟,嘿嘿,你可真水灵,过来……哈奥,别跑……p跑哈哈哈哈……”
这画风太辣眼,甚至连祁琪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呀啊啊啊啊!!!!”祁琪低声尖叫了段,然后手忙脚乱去抢满月的手机。
满月岂能让她得逞,轻松一躲就避开了,脸上带着必胜的微笑,“怎么样?你现在的回答是……?”
原来他有底牌,摆这等着祁琪呢。
祁琪咬牙,心有不甘,“……你什么时候拍的?”
“前天吧,觉得有意思就拍了……你也觉得拍地不错不是吗?”
“呵呵……”祁琪输得彻底,红着脸应下了满月的话,“我去,我去还不成吗?……给我把视频删了。”
“我不。”满月收好手机,“你这态度我不喜欢,快去收拾吧……晚了这胎就不好堕了。”
祁琪嘴里嘀嘀咕咕地转身去洗漱。
满月顺势走进房间,去把早已醒来的唐殷叫起,“殷殷起床啦……”
这声音温柔地让唐殷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小乞丐时,从还是花魁的满月床上醒来那会。
“曼……曼月齐?”唐殷差点把曼娘二字说出口,吓得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见到我这么惊讶吗?”满月笑眯眯地调侃道,“明明我就住在你们楼上?”
“不,不是……只是刚醒,见到谁我都会是这个样子。”唐殷说着,稍稍后退了些,按着太阳穴问道,“你怎么来我们房了?现在才几点……”
“年轻人得早睡早起,不然等老了想后悔都来不及。”满月“苦口婆心”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快起来,起来我们一块去吃早饭。”
唐殷比祁琪好对付多了,她对满月只有迁就,一句多余的反抗也没有,“好……”然后乖乖起床收拾。
两个女人的动作确实很慢,就如满月估计的那样,等两人忙完也差不多天要亮了。
“好了没?”满月看了眼窗外催促道。
“好了……催什么催?”祁琪做完最后一步,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顺带着催了下唐殷,“唐殷,你好了没?”
“我也好了。”唐殷急急忙忙地把脚塞进鞋里,摸摸口袋确定东西都拿齐了以后才作势向门口走去,“现在走?……早上吃什么?”
“不知道。”祁琪有些迷茫,“不过我们也没得选,老板娘早饭只会准备稀饭和馒头小菜之类的……”
“或许……还可以吃泡面?我记得不远处有便利店。”
祁琪无语子,“谁大清早地吃泡面,这不腻得慌?”
“……”唐殷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想去吃泡面。
“唉,真不知道岳彭晟早上能吃到什么。”祁琪有些好奇民宿那边这这里的差距。
“应该差不多吧,毕竟都是一个村,再差别能差别到哪去?……我就不信他那边还能一大早就吃肉了。”唐殷揣摩道。
唐殷的话说对了一半,岳彭晟早上虽没吃肉,但也差不多了——煎饺+鸡蛋,美滋滋的很。
祁琪三人没得挑,只能捧着稀饭吃小菜,偶尔再咬一口馒头,也算精致地解决了顿早饭。
满月不需要这些杂七杂八的的东西补充体力,所以在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借故离开了,等祁琪二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回来。
那样子,就像是刚做完一场大手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