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这里是刘教授工作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柔可亲的声音,语气客气得让人心头舒服。
“你好,我找刘教授!”
“您稍等……”
过了不大一会儿,电话里的声音变成一个老者,陈素心也不和他客气,直接道:“刘教授,我是素心,有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她的语气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电话里的刘教授也很随意:“素心啊,什么事?你问吧!”
“教授,我记得你以前给我说过,我们国内的降头师基本都被清理过了一遍,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做的。”
刘教授笑道:“降头师大多数都心术不正,灵异歇会在十多年以前和一些其它部门联合,以贩毒的罪名清理了一批,不过没有人可以保证没有了,怎么了?小丫头遇到降头师了?”
刘教授语气很和善,就像和自家的晚辈讲电话一样。
陈素心没心思和他掰,直接再问:“教授,那些降头师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这个啊,当然是送进监狱改造了,有些人也做出了一些其他的处理,你问这个干嘛。”刘教授道。
“你先别管我要干嘛,你老人家还是在给说说那些改造的人,这几年是不是有出来的?”
电话里安静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再一次响起了刘教授的声音:“素心,刚才我查了一下,有几个已经出来了,他们在里面表现很不错,出来的一些人现在也在不同的地方有工作了。”
“只有一个出来以后,去了边境,好像是前年的事。”
刘教授的话,陈素心听了眼睛一亮,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多大年纪了?”
刘教授轻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也没办法了回答,这样吧,半个小时以后,我给你打回去。”
“好好,那就麻烦教授了。”
两人的第一次通话到此为止,不过陈素心还是挺兴奋的,现在有些眉目了,她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等着刘教授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刘教授的电话打了过来,不过得到的消息让陈素心很严谨。
刘教授说:那个人叫龚华,他出生于灵山镇下坝村,他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龚明,年纪五十四岁,这个龚华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进过许多次监狱。
二十多岁那年去过边境六年时间,回来以后专门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刘教授还说,这个龚华曾经帮别人养小鬼害死了三个还没有出生的婴儿,就连婴儿的母亲也神智不清,最后在灵异学会的介入下,陈素心师傅的帮助中将他抓到,不过这个人手段通天,最后还是逃跑了,沉寂了几年时间,才被灵异学会再次抓到。
当时他身染疾病,提审的时候给他减轻了服刑时间,前年出狱,也没在国内呆,甚至都没有回去下坝村。
龚华这两年的行踪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半年前,才有他回来的消息,不过当时他带着一个女人,他自称是老伴,也有证明,所以灵异学会的人也就没怎么关注他。
不过,前些时间听说有个很有钱黑道人物,出价一千万想要买一个降头小鬼来对付他的死对头,这件事,灵异学会已经开始调查了,不过根本没查出什么来。
陈素心将刘教授所说的事情连在一起,她认为,龚华想要这个小鬼,有可能是为了那一千万,但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
刘教授告诉陈素心,他会派一个人前来下坝村帮助陈素心。
这件事虽然看上去有些头绪了,不过现在陈素心还是觉得两眼一抹黑,完全不在掌控中。
反正也睡不着,陈素心看了一眼睡得像头死猪的王佳一眼,翻身下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她在村里慢慢走着,村民很少露面,偶尔看见一两个,都是行色匆匆。
村子不是很大,民房有序的坐落在大山脚下,如果不是发生这事,下坝村也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远处山脉,近处农田菜地,乡村一般该有的气氛这里都有,只可惜现在多了一丝压抑。
陈素心慢慢走到村头,也是昨晚发出惨叫的地方。
最靠边的一家就是女教师家,在她家不远处是另外一个老师的家。
陈素心一路走来,也问了不少人关于下坝村的事情。
她得知,这名老师是一位上了年纪老妇人,虽然是老师,但是她很迷信,当初女老师的婆婆烫死蛙孩,就是她逼得最凶。
陈素心来到她家门口,院门是关着的,里面好像没有人一样。
“这位大婶,这家没人在家吗?”
陈素心看到一位大嫂经过,上前问道。
“这家啊!有人在家呀,不过今天真是怪了,都快中午了,也没见她家的人出来。”
大婶摇摇头就走了,但是陈素心却是眉头紧锁。
她也不敢断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素心找来几个村民,强行打开这一家人的院门,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有人打过架一样。
正门紧闭,旁边的厨房和厢房的门却是打开的。
陈素心走进厢房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
她一身小睡衣全部被汗湿了,脸上脏兮兮的,眼里都是惧怕,看到陈素心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往床底下的后面躲。
陈素心眉头越皱越紧,她在这里感受到到了昨晚上那个小鬼的气息。
好不容易村民们把小女孩抱了出来,可是七八岁的孩子,不管你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大家看,一句话也没有。
陈素心也不抱希望,能问出什么来。
她进入厨房,看到满地板的血迹,墙壁上也有血迹,地面一条明显的血痕拉出好远,顺着血痕走下去,在厨房的角落看到一个穿着睡意衣的老人家,现在的她已经晕了过去,要不是胸口的衣服微微起伏,陈素心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吩咐村民打急救电话,陈素心检查起老人的身体来,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除了头部的伤口,基本上完好无损。
老人家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裂痕,看得出来那是一双很小的手留下的。
紧闭的那一间正门,现在也被打开了来。
里面是一对夫妻,几乎光着身子,也晕了过去。
整个客厅、卧室、房间等,许多地方都有小小的血手印,村民们都不敢进去,里面在这样的大热天,也觉得很冷很冷,冷得难受。
不过在他们身边还有一名两岁多的孩子,孩子醒着,但是有些不对劲。
小孩眼睛红红的,嘴巴乌黑,陈素心将他抱起,来到门口,阳光照在孩子身上,他就撕开嘴巴拼命的哭喊,喊声刺耳,皮肤接触阳光就开始翻开,就像是被高温烫伤的一样,全身上下还出现了许多水泡,淡淡的黄色液体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