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文慧玲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这年头打架不是什么稀罕事，往往赔个礼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远远上升不到丢工作的程度。
“张主任，海棠动手是不对，您要是有气，就打我两下出出气。”
文慧玲眼眶红红的，低声啜泣道：“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实在是太穷了，棉纺厂的工作虽然挣得不多，一个月也有二十二块钱。”
“这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您要是开除我，我和海棠只能上街讨饭了。”
“张主任，您大人大量抬抬手，原谅海棠这一次吧，我们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
张连山沉吟一会，舔着舌头贱笑道：“既然你这么求我，那我就发发善心吧。”
“这样，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了，好好让我爽一爽，陆海棠也不能走，让他在一旁鼓掌叫好。”
“你俩要是听话呢，我就不开除你了，没准我一高兴，给你转正也不是不可能！”
文慧玲脸色刷的一红，气的全身都哆嗦起来。
“张主任！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张连山挑眉道：“怎么？不同意啊？那没办法了，明早去厂里办下手续，收拾一下个人物品，然后你们是要饭也好，捡破烂也好，跟我都没关系。”
他觊觎文慧玲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有一点得逞的机会，他都想争取一下。
当然，就算文慧玲今天同意献身，张连山也不打算放过她，陆海棠那一巴掌被他视为奇耻大辱，不玩死他们，张连山绝不会罢休。
“张连山，你找死！”
陆海棠突然起身，大步向张连山冲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张连山吓得一激灵，扭头要跑。
陆海棠揪住他的脖领子，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张连山当场就懵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敢侮辱我嫂子，你有几条命！”
陆海棠抓住张连山的头发，冷冷喝道：“立刻给我嫂子道歉！”
“小比崽子，你完了，我会找人打断你的狗腿！”
张连山色厉内荏的叫嚣。
陆海棠也不废话，扶正张连山的头，抬腿就是一记膝顶！
“砰”的一声闷响，张连山的脑瓜子发生八级地震，鼻血不要钱的流出来。
“道不道歉！道不道歉……”
陆海棠每问一句，便狠狠的顶一下，张连山满脸都是血，两个眼睛也高高肿起，只剩一条缝。
“别……别打了。”
张连山被打怕了，他从来没见过下手这么黑的人。
“我……我道歉。”
“对……对不起。”
陆海棠松开他，冷冷道：“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滚！”
张连山扶着墙起身，还没站稳再次摔倒，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狼狈。
“海棠，你下手也太狠了，快找人送他去医院吧。”
文慧玲眼中闪过一抹忧色，这下算是彻底和张连山结仇了，被开除也是板上钉钉了。
“谁敢侮辱你，谁就是这样的下场！”
陆海棠指着张连山说道。
“可是，你这一闹，把嫂子的工作就给闹没了。”
文慧玲不住叹气，“没了这份工作，我们怎么生活啊？”
陆海棠握住文慧玲的手，“嫂子你放心，你要是愿意上班，我就找人给你安排工作，你要是不愿意上班，那就在家养身体，以后我养你。”
“你又胡说了！”
文慧玲有些愠怒，“你给我安排工作，你拿什么安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踏踏实实勤勤恳恳，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异想天开了？！”
“嫂子我……”
陆海棠刚要解释，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文慧玲在家吗？我是棉纺厂厂长孙胜民，能进屋吗？”
文慧玲急忙去开门，把孙胜民让进来。
“厂长？您怎么来了？”
瘫在地上的张连山看到厂长大驾，瞬间来了力气，他扑到孙胜民身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道：“厂长啊！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一进屋，陆海棠就对我大打出手，我的眼睛现在都睁不开了，脑仁儿都震碎了，厂长，您一定要开除文慧玲，还要追究陆海棠的刑事责任！”
文慧玲彻底绝望了，这下事情可真的闹大了，工作丢了不说，陆海棠还可能吃牢饭。
“孙厂长，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孙胜民一摆手，打断了文慧玲，“张主任的作风我很清楚，我就说一句话，打得好！他活该！”
“啊？”
文慧玲和张连山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