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晗认真帮她清洗着身体,仔细到发指的地步,权依依却因为心中想着事情完全没感觉不妥。
其实关于她到底要不要改名字,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决定的。
木家虽然现在经过动荡已经在舅舅的带领下趋于平静,但是人的野心是不会熄灭的,所以木这个姓氏代表的意义不仅于认亲认祖归宗,还会代表以后不可知的麻烦,所以最终她跟舅舅商量后决定还用她现在的名字。
权依依,这个被寄予了美好期望的名字。
虽普通平凡,但鉴证过她一路成长而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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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氏破产的消息传出来没几天,娄初阳便正式被逮捕。
权依依远远看着那个脸色灰败神情惶恐的女子,娄初阳脸上的恐惧以及绝望,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般呈现在权依依眼前。
当年,她求娄家人救外婆的时候,表情大概也是如此吧。
而娄家人在她发现外婆失踪在医院快要疯掉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不耐烦的样子,她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这就是报应。
她嘴角勾出一抹冷漠的笑,外婆的死,外婆生前所受的折磨,娄家人要负全责。
“贱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啪”的一声,娄初阳脸上浮起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不知道从哪里走来的中年妇女,一身华贵的衣着,眼神透着大仇得报的兴奋。
娄初阳双手被束缚着,无法捂脸,只能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痛,任由中年妇女朝她身上狠狠吐了唾沫。
“别人的老公,睡得舒服吗?”
娄初阳紧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冬日的落水狗,浑身有些瑟瑟发抖,夹着尾巴做人。
中年妇人看的心情更加好,“听说你死不了,有人要保你成无期,我祝你在里面睡遍别人的老公,好好发挥你的特长,争取再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些利益,看还有没有人给你送钱帮你出头让你减刑再次重见天日。”
娄初阳身体抖得更厉害,好半天,才声音沙哑的道,“你不要乱说,会影响干爹的名声。”
“哈哈哈!”中年妇人突然像是听到百年难遇的笑话,她陡然冷了脸,对着娄初阳咬牙切齿,“没想到你会这么痴情,自己都要毁了还惦记着我老公的名声,我真是要被你感动死了。”
“闭嘴。”娄初阳惨白着脸吼这个中年妇女,“我跟干爹没什么,你误会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前半句强硬,后半句却是越说越卑微。
中年妇女面对她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半分心软,“你跟我老公没什么?那你跪在我老公面前当狗的时候当我眼瞎吗,还是说我老眼昏花看花了眼?”
娄初阳浑身发抖,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喃喃,不断重复,“我跟干爹真的没什么的,我跟干爹真的没什么······”
“发生过的事情你再否认也没用,今天的下场就是你跟我老公在一起的恶果。”中年女人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在不远处,除了权依依站立的方向,还有另外一个方向,有个相机偷偷把刚才这一幕全部拍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