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地不动了。”沈墨晗很是听儿子的话,并且跟儿子商量,“宝宝,等爹地脚腕完全好了之后我们再讨论婚礼的时间好不好?”
“嗯嗯,到时候妈咪姐姐我们坐在一起商量。”
“好。”沈墨晗眼含慈爱的摸他脑袋。
沈时瑾在旁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弟弟经历还是太少,不知道这其实只是老爹的拖延阴谋。
等到他脚腕好了,估计弟弟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所以到时候她一定要记得提醒弟弟。
“宝宝,去找妈咪玩吧,爹地还有一点要紧的工作,忙完再陪你们一起吃晚饭。”
“嗯嗯,那爹地加油。”权小萌一听说爹地还有工作要忙,立马乖巧的松开了抱着爹地的大腿。
权依依伸出胳膊重新把儿子揽到怀中,轻声询问两小只,“我们在这里会打扰爹地工作,我们去楼下玩好不好?”
两小只连连点头。
权依依老规矩,一手一只把他们抱起来。
走到坐在书桌前办公的男人,停下脚步,“跟爹地再见。”
“爹地再见!”权小萌立马开心的道。
沈时瑾有些不是太情愿,“爹地再见。”
看着女儿别扭的打招呼,权依依内心好笑,这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得罪女儿,以至于女儿这么讨厌他,连跟他说声再见都不愿意,就现在这不情不愿的打招呼还是她经过不懈努力的成果。
“再见!”沈墨晗转身冲一双儿女挥了挥手。
“老公再见!”权依依笑眯眯的也打了招呼,以身作则。
沈墨晗在嘴边做了个飞吻,权依依顿时开心的笑出声。
受他们两人的影响,权小萌立马咯咯的笑了起来,沈时瑾绷着脸,不想笑,但是回想着刚才闷骚爹地的动作,最后实在受不了妈咪跟弟弟的感染,也弯唇无声的笑了起来。
权依依心情愉快的抱着儿子女儿走了出去。
他们身影一消失,偌大的书房瞬间安静下来,沈墨晗坐在书桌边,嘴角的笑意还没办法收敛。
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他不由想到自己童年,愉悦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暖意融融的笑意顷刻便冻结在嘴边。
他不许,绝对不许像他父母那样的情况出现在他的家庭生活中。
黑漆漆的眸子似有黑色的雾气缭绕,那些张牙舞爪的记忆像是钻出牢笼的野兽般疯狂向他撕咬而来。
不行,他不能被控制。
紧闭的嘴缓缓蔓延出血腥,随着血腥气的蔓延,他眼眸中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去。
他抚了抚额,长叹了口气。
他可以的,在没有认识小女人之前他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说明陶离现在给他研制出的药物对了他症状,他会越来越好的。
~
晚饭,是在舒爷爷的住处吃的。
“爷爷,这是我爸爸妈妈让我代为问候您而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翁子瑜在落座前想起老爸老妈专一交给她的书画,连忙跑出去从车里拿了过来。
舒爷爷惊讶的接过,“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好作品。”
他知道,这幅画代表亲家的态度,肯定不会是无名之作。
舒硕在旁边忍不住多嘴了句,“您老还是坐下来看吧,别激动的摔倒地上。”他还在生气今天爷爷告诉他的,他那么多放他鸽子的前女友原来都是爷爷在背后搞事情的结果这件事。
舒爷爷瞪他了眼,“我才不会像你那么笨,自己的家生活了几十年了都能走丢回不了家。”
舒硕捂住胸口,他爷爷真是哪里痛就往他哪里戳,简直验证了那句名言,伤害你最深的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
不过舒爷爷嘴上说归说,还是依言坐了下去。
他把画小心的摆放在餐桌上,然后拿起餐前用来净手的毛巾先郑重擦拭了好几遍手,尤其是手心指腹的位置,然后才郑重的拿起卷起的画作。
他打开保护画作的防损筒,十分小心,像是对待神圣般把里面的画作一点点抽出来。
旁边的佣人十分有眼力劲,早就把他面前的餐具食物给收到其他地方,腾出了不小空间。
卷起来的画卷一点点展开在餐桌上,舒爷爷看着上面的墨迹,神情越来越激动,最后视线完全黏在上面,不舍得离开一下。
“把我的放大镜给我拿过来。”
佣人很快拿来,舒爷爷一接到放大镜,人便直接拿着放大镜站起了身,一点一寸的把画面放大了看。
佝偻的身体,完全趴在了画上,不再跟人说话,也不出声,心神仿佛完全给吸引到了画中般。
等了很久,老人都是同一个姿势,像是完全成为了画中人。
“爷爷,您还吃饭不吃饭?”舒硕等的不耐烦,而且也不敢再等下去,要知道他爷爷可是快要八十岁的人了,能这样继续下去?
老人完全没反应。
舒硕拍桌子站起来,“爷爷,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这样是不是想要饿死跟这幅画一样成为历史呢?”
翁子瑜在旁边连连冲他使眼色,并且小声嘱咐,“你动作慢点,别吓到爷爷。”
舒硕转身冲她瞪了眼,会不会他心里有数,不用她交代。
舒爷爷从画作中抬起头,冲只会在自己面前横的孙子笑骂,“你这兔崽子,我还没被饿死就先被你这行为给吓死。”
“您可拉倒吧,就您的心理素质,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怕的。”
舒爷爷不再跟自己孙子拌嘴,而是转头看向赠送自己这幅画的孙媳妇,感叹,“没想到竟然是齐老的真迹,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爷爷您在这方面的经验真是丰富,竟能一眼瞧出真假出处。”翁子瑜适时夸道。
舒爷爷连连摆手,“我也是略懂一点,称不上丰富。不过这幅画确实珍贵,现在市面上是有市无价,老夫着实收受不起。”
翁子瑜回以笑眸,“爷爷您谦虚了,其实家母说这幅画是早些年间别人送她的,但我们家都是粗人,没人能欣赏动它,所以一直放在杂物间蒙尘,很是暴殄天物,今天这幅画能转赠爷爷手中,也算是它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