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男人声音肯定,“子瑜喜欢舒硕那小子。”
权依依:“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沈墨晗笑,给她讲那两人之间的故事,“子瑜性格是那种大大咧咧还很强势的性格,舒硕那小子却是从小像个女孩子般,长了一张女孩子的脸,性格也像女孩子,不但路痴还胆小,怕人怕黑还怕没有钱,特别缺乏安全感,所以学校里那些混吃等死的学生就喜欢欺负他,打他骂他嘲笑他,还总是向他勒索零花钱,我看不过去,就替他教训了一次那些人,从此那小子便缠上了我,跟我寸步不离。”
“然后呢?”他声音轻缓,权依依听得入神,不由追问。
“后来,”沈墨晗回忆着埋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突然有些不想再讲下去,“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家休学了好一段时间,再去学校,便发现子瑜前后不离的跟着舒硕那小子,我问子瑜原因,她说是看舒硕不顺眼,一个男孩子家还没她一个女孩子勇敢,所以要教舒硕学做男子汉。”
权依依被他讲的故事逗笑,好奇的问,“你那时生了什么病啊?”
“被雨淋了一场,发了高烧,一直反复了十几天。”
“你那时多大了?”
“七八岁吧。”
“你都七八岁了怎么还会被雨淋?”权依依好奇,“难道你是贪玩故意去淋雨的吗?”
沈墨晗突然捂住头,神情痛苦,刚才还温和含笑的眸光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暴雪般沉重阴郁下来。
权依依被他的动作吓到,连忙抓着他身子焦急的问,“你没事吧?”
纤细的手,因为紧张没有注意力道,把陷入回忆中的人从黑暗的边缘拉回来。
沈墨晗回过神,视线对上权依依紧张不已的目光,刚才像是要崩断般的心神不由一松,他握住她的手,抱歉道:“时间太长,我忘了。”
权依依长吁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安慰的笑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嗯,好。”沈墨晗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把她紧紧圈在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刚才像是要被冰冷黑暗吞噬的神经逐渐安定下来。
权依依喉间滚动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知道自己会出现精神失控的事情吗?”她说完这话,整个人的精神高度紧绷起来。
以前她想问这件事但是觉得她和这个男人不熟悉,不方便问出口,但是刚才这个男人差点又失控的状态让她实在担心,而且她觉得她现在跟这个男人的关系已经不是曾经可以相比。
现在,她是打心眼里把这个男人当做她老公。
沈墨晗听完她这个问题沉默下来,他知道,他之前应该是有两次在小女人面前失控过,不过小女人不说,他也就当没发生。
“知道。”
听到他回答,权依依紧绷的心瞬间松弛下来,他没有拒绝回答她。
“问题严重吗?”她试探的问。
陶离说他精神失控是因为神经线受损,没有特效的药物可以治疗,所以只能吃点辅助的不让情况糟糕下去。
所以严格来说,他应该算是潜在的精神病患者。
沈墨晗不想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告诉小女人,只能说还好。
他悄悄动动脚腕,脚腕这里陶离那小子给他用了第二种治疗方法,所以在忍过了最初犹如拆骨扒筋般的巨痛之后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明显。
这种改变,让他稍微有了些信心。
应该只要给陶离多些时间,陶离就会研发出有利于他神经修复的生物分子。
他一句还好,明显是在敷衍,权依依忍了忍,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接受了他这个回答。
他敷衍她,很有可能是情况比她想象的糟糕。
两人沉默的拥抱在一起,气氛有些低靡,不知道过了多久,权依依突然想到被她赶出去的偶像。
“老公,我刚想起来一件事,我把我偶像赶出去了,怎么办?”
刚才这个男人跟她说翁子瑜喜欢的是舒硕那个妖孽,所以翁子瑜不是她的情敌,仔细想想,刚才在客厅的时候翁子瑜好像并没有明确的说她跟她老公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不是她情敌的翁子瑜依然是她想要粉一粉的偶像。
低靡的气氛随着她这一声喊被打破,沈墨晗安抚了她下,“没关系,我给她打电话。”
不敢进去打扰沈老大跟小娇妻的二人时光,翁子瑜有些无聊的,这才想起了被她忽略的某人。
舒渣渣去个洗手间是被马桶冲走了吗,这么久还没出来。
她拉住一直守在她身旁的保安,“你帮我叫一下黎伯,他认识我。”
黎伯是从陆家老宅跟过来的,对以前经常出入陆家老宅的她和舒硕很熟悉,所以让黎伯向守在她身边的保安解释一下就可以。
黎伯很快过来,向保安和翁子瑜分别了解了一下情况,便遣走了保安。
翁子瑜立马虚抱了下黎伯,冲他挤眉笑了下,“黎伯您还是这么帅。”
“行了,少拍马屁,你只要不给我惹事就好。”黎伯不吃她这套,转身就走。
“哎,老帅哥,您先别走。”翁子瑜叫住他,向他询问,“你看见舒渣渣没?”
黎伯知道她口中的舒渣渣就是舒硕,但是他没有看见舒硕的人,不过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出对讲机向别墅里的其他佣人询问,舒硕的具体位置立马便传给了他。
“跟我来吧。”黎伯知道翁子瑜没来过这里,所以直接给她带路道。
黎伯透过玻璃指向里面的室内游泳池,“他就在那里。”
翁子瑜向黎伯道谢,自己一个人推门进去。
这是冷水泳池,并没有开放暖气,所以刚一推门进去,便有冷气扑面而来。
翁子瑜不适的蹙了下眉,看向泳池中央正在游动的身影,这贱渣是吃错药了吧,现在大冷的天游什么泳。
她敛下情绪,缓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