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不要!”
舒硕惊呼的声音陡然凄厉,抓在权依依手腕上的手无力松开,成不自然的角度耷垂下去。
“墨墨,你杀了我吧,好痛好痛!”两滴清澈的泪,带着凄美的决绝顺着男子桃花眸的眼角滑落。
权依依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好友兼属下的手腕,男人都能说废就废,那她这个不讨男人喜欢的存在,岂不更加危险。
“咔八”一声脆响,男子垂下的手腕恢复正常弧度。
舒硕脸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左手轻轻试探的摸了摸,没有想象中的痛,又轻轻活动了下手腕,两滴心酸的泪水又从眼角滚落下来。
“墨墨你真好。”没想到还会帮他把手腕重新按上。
“不想要手腕,下次就继续作死。”
“不会了,我绝对不会了。”劫后余生的舒硕连连摆手,一次就这么可怕了,还来第二次,不是要他命吗?
沈墨晗视线环顾四周,“你这是偷酒喝?”
舒硕委屈的抽噎下鼻子,“只是想,还没成功。”
“呵,你可真敢想。”
“谁让你收藏的酒太好喝。”委屈巴巴的视线看向摆在酒架最中间的那瓶酒,贪婪的光芒控制不住的冒出来。
匀称的手指取下被虎视眈眈的酒瓶,仔细检查,“说吧,你觉得什么惩罚比较合适你?”
目不转睛盯着他手中酒瓶的视线贪婪一下收敛,变成惊呆,“墨墨,你不是已经惩罚过我了?”
他左手握向右手手腕,刚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冰冷的视线攫向他,“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舒硕摘掉眼镜揉揉含泪的桃花眼,委屈的嘀咕,“我想偷酒喝嘛,可是我又没喝成。”
“你过来。”男人把手中的酒瓶重新放回酒架,随意的坐到摇椅旁边的小茶几上,长腿交叠,朝他道。
舒硕狐疑的看向他,心里害怕的厉害,却在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还是认怂的走过去。
左手突然被抓住,来不及有所反应,一声熟悉的清脆声就在耳边响起。
舒硕疼的哆嗦,龇着牙摇头,“好..........
好半天,他才正常下来,绝望的无以复加的看着自己耷拉下的左手。
“墨墨,为什么啊?”
如果说刚才卸掉他右手是为了惩罚他想要偷酒,那现在呢?
“手就这样子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给它接回去。”
权依依的脚步悄无声息的又往后退了几步,她看着男人的视线,已经变成惊恐,两只手腕,凉飕飕的。
男人的脚没有力道的踹向身边还在疑惑不解碎碎念的人,“还不走?”
舒硕身子往后踉跄了两下,不情不愿的离开,临走,还又扫了眼酒架中间的酒。
“墨墨,这瓶酒你一定要给我留着。”他不死心的道。
权依依连忙转身,跟他一起往外走。
“你站住。”
冰冷的命令,权依依走的更急,舒硕伸手想拉她,手刚动就钻心的痛,他连忙放弃这个想法,叫出声,“小美女,墨墨让你站住呢。”
眉心狠狠一跳,心脏像是抽筋般难受了下。
“你俩都站住。”
权依依背影僵住,舒硕不敢置信的回头,“墨墨,你不是让我走的吗?”现在怎么又让他站住。
“你先过来。”沈墨晗冲他道,起身走向酒架。
舒硕眼睛一亮,“墨墨你是打算现在就把这瓶问心神酿送我吗?”
男人的手从酒架中间的瓶子划过,最后落在角落的一瓶巴掌大的瓶子上。
“把这瓶喝完。”
看着打开的瓶子,舒硕脸色难堪,“墨墨,你知道我喝不了其他酒。”
“快点。”
舒硕不情不愿的接过,看眼酒,又看眼好友,“你记得帮我收尸。”毕竟这密室一般人发现不了。
权依依:“······”心里更慌了怎么办?
舒硕大义炳然的用右手拿着瓶子一饮而尽,喝完后,他闭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有些奇怪的咂咂舌头,“这不是酒啊。”半点酒精的味道都没有。
要知道他对酒精没有丝毫抵抗力,喝点就醉,一醉就浑身哪哪里都难受,那种喝醉的感觉,比被卸掉十个百个手腕还痛苦。
“墨墨,这玩意儿还有没有?”他好奇的看向酒架,“还挺好喝。”
沈墨晗只是盯着他冷笑。
“墨墨,你别这样,窝好爬······”舒硕好奇的脸上突然定住,他缓缓转头看向好友,“馍馍,为神门鹅地嘴······”他慌张的用右手指向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他的嘴巴舌头突然麻木的话都说不成了?
“教教你怎么说话。”沈墨晗从酒架上又拿出一个同样的瓶子,“学不会,我这里还有。”
“鹅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舒硕托着自己的左手转身就跑。
太可怕了,他的形象啊,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尤其是公司的员工。
权依依看着从自己身边卷起一阵风离开的狼狈背影,十分不知所措。
她现在还能离开吗?
“你不过来,是等着我过去?”
杀鸡儆猴,成功被震慑的不轻的权依依麻木的转身向男人走去。
今天她为什么要进这间密室?
现在,这男人打算怎么惩罚她?
两边的通道被缓缓合上,沈墨晗转身从酒架上拿下一瓶白酒,然后朝她伸手。
权依依立刻本能的把双手往身后背,睁大着眼睛冲男人摇头。
不要!
她不想尝试被卸掉手腕的滋味。
男人的身影突然靠近,强行把她的左手从身后拉出来,一整瓶全新的白酒,被男人暴力打开,直接往她手腕上倒。
权依依不解的看着男人的行为,直到男人的手指用力搓向她手腕,把皮肤搓的生疼。
“你在干什么?”她挣扎着想要躲开男人的虐行。
手腕却被牢牢抓住,男人手下力道加重,冷声道:“消毒。”
“你有病啊。”她的胳膊好好的,消个屁的毒。
男人薄唇紧紧抿起,没有再向她解释的打算。
权依依得不到解释,又挣脱不开,脾气上来,索性也不再问,只咬紧下唇,眼睛酸涩的转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