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依依震惊的看着面前黑头发黑眼睛的男人,这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竟然敢冒充她才华横溢的老公,当她好骗吗?
“你是不是傻?”
嗯?沈墨晗看着大胆包天又一次当着他面骂他的小女人。
权依依看他没有一点知错就改的样子,顿时急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老公是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你跟他一点都不像,你怎么还敢厚着脸皮冒充他?”
他冒充她老公?沈墨晗觉得小女人这话好笑极了。
一个有所成就的设计师而已,顶多是小女人的偶像,这辈子都没可能成为小女人的老公,小女人竟然说他脸皮厚,冒充他,真是可笑。
他把脸凑得离又急又怒看着他的小女人又近了些,几乎鼻尖贴鼻尖,“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权依依嫌弃的连忙后退,这么近,她怎么能看得清,怎么能看到全貌?
“看来你是真傻。”她通过男人傻乎乎的行为下了结论。
被躲开,又再次被骂,再好脾气的人耐心也会被磨完,更何况并不是好脾气的人。
沈墨晗伸手就拽住把身子离他远远的小女人,低头覆唇了上去。
好半天,他才我松开被他惩罚的小女人,“我是谁,现在想到没?”
被放开的权依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唇齿间淡淡的香味,很是熟悉。
就这样呆了片刻,她迷茫的眼神突然聚焦,清明起来,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刚刚差点让她窒息的男人,久久无语。
“看来现在是想起我了。”
权依依身子跌坐到床上,痛苦的揉了揉还是很眩晕的头,她已经有些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真是的,她本来记性就不太好,现在又是醉酒的状态,怎么就偏碰见这个让她头疼的男人?
看她没说话,一脸失忆的模样,沈墨晗只得再次出声提醒道。“你是不是应该为你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下。”顺便向他真诚的道个歉,道歉不应该当着他这个正牌老公的面去提别的男人,并且认别的男人当老公?
权依依伸手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她完全想不起来刚才都干了什么,而且现在脑子依然很不受控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完全不想思考,所以她解释个毛线啊。
沈墨晗不知道小女人比个嘘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是让他等她组织下解释的语言?
行吧,他等。
难得善解人意一回的他,安静的等待小女人对他的解释,他倒要看看小女人怎么解释刚才当着他的面叫别人一口一个老公的行为。
“呕!”
等了半天,就在他等的不耐烦,伸手卡住小女人的下巴,脸庞凑近,准备严词厉语的警告小女人一番,让她以后不要再随便认人当老公时,一直虎着脸满脸沉闷的小女人突然张开了口。
刚刚凑近的沈墨晗,只来得及把脸往后仰了些,手都没来得及撤开。
新鲜冒着热气有淡淡酒精气味的混合物尽数吐在了他的手上胳膊上,并且顺着他的手往下掉,落在了今天才换上的黑色床罩罩着的被子上。
迷蒙着眼的权依依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呕吐物,难为情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没忍住。”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卡着她下巴的手突然像是被电到般狂甩了甩,把手上大部分呕吐物甩掉,又用力在被子其他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沈墨晗就狂奔向洗浴间。
权依依看着他惊慌跑掉的身影,眼神收回又看了看落在被子上的呕吐物,很是不解的自言自语道:“胆小鬼,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变了样子的烤肉吗,又不会咬人,干嘛要跑嘛。”
不认为有什么的她,自言自语说完便转移到床上另一边干净的地方钻进被子里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很是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她好晕,好困,她该睡觉了。
沈墨晗冲洗了好多遍,还是觉得身上有味道,难以忍受的他,又用了好几遍沐浴露,最后终于觉得身上的味道淡的几乎闻不到,这才长出了口气走出洗浴间。
视线几乎是本能的就向给他制造出这么大心理阴影的小女人看去,却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时微微愣了住,小女人已经走了?突然很生气,小女人给他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连收拾都不收拾,这就走了?
他转身就想去找小女人收点补偿,却在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到黑色被子下鼓起的小小一片,顿时停住了脚步。
心里的怒气像是扎破内带的轮胎般迅速瘪了下去,一种难以言说的似乎是被信任又不是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一步步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露出把自己整个都埋在被子里的小女人。
果然是在这里,也不嫌床上脏?
温暖的被子被掀掉,还没睡熟的权依依立马睁开眼来,伸手就把被子又重新拉了回去,只不过她在重新准备用被子蒙着头的时候发现床边站着一个很熟悉的人,立马便把被子只盖到了脖子以下。
“喂,你怎么才回来?”她睁着大眼睛质问。
沈墨晗站在床边,有一种被妻子抓到小辫子开启教育模式的感觉。
不知道还没酒醒的小女人突然想做什么,他没有说话。
权依依看他不说话,断定他是理亏,从鼻孔里哼了声,撅着嘴巴道:“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沈墨晗眼中明显的生出诧异。
“等我?”这稀奇了,小女人可不待见他。
权依依盖着被子,双手紧紧握着被子的边缘,脑袋晃了晃,“对,我有事要跟你说。”
心里的好奇瞬间被提了上来,“什么事?”
“我认真考虑过你跟我说的话了,你说我不够关心儿子女儿,明明知道他们想要让我们在一起,我却一直在逃避你。”
沈墨晗想到自己昨晚说的话,点了点头,“嗯,所以?”
“所以我决定以后试着接受你,给我们彼此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尽量满足儿子女儿的愿望。”
“就这事?”
“对,就这事。”吐字清晰,逻辑完全没问题的权依依说完这话,像是终于了却一桩心事,闭上眼睛就睡了着,甚至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像是小猪哼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