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尘撇嘴,心里有点不满,但他的不满不会藏在心里,而会直接说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那一套,又不是在古代,别人觊觎你东西就会明抢豪夺。这是现代好吗!谁敢抢来试试啊,看我拳头答不答应!”
李玉成听懂了他的意思,摇头笑道:“你今天应该满24岁了吧?成年了吧?怎么竟说三岁小儿的话啊!现在虽然是现代,但如果真有人觊觎你的东西,确实不会去明抢豪夺,但人家会背地里阴你,给你下绊子使坏啊!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可不想因小失大。再说了,就是让你保守个秘密,怎么像要你命似的。守口如瓶对你来说这么难吗?”
沈思尘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噎住了,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憋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像有点道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李玉成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回归到原来的问题上:“看来我去的那个山洞,就是基因实验室了。这些资料应该是当时的实验情况,至于为什么只有几盘可以播放,其余的不能播放,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沈思尘的思路也瞬间被他拉回,顺着他的话说道:“难道是因为他们走的太匆忙,来不及销毁吗?那不能播放的难道是被抹掉了?”
李玉成猜测道:“为什么走的太匆忙……抹掉又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实验室并不杂乱,说明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至于这几盘带子为何没被他们带走,我觉得更像是藏这些东西的主人,要离开的时候,只有打开保险柜的时间,却没时间拿走,才会被遗落在那里……然后是抹掉的带子,又为什么被抹掉呢?”
沈思尘抢过话头:“他们为什么着急走呢?”说完,又抖了抖身子,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凝重地道:“该不会是老鼠暴动了吧?”他又胡乱猜测起来。
李玉成却点头赞同道:“有这可能……”
沈思尘惊奇的道:“你也认为是老鼠暴动了?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里肯定还有证据留下!或者,里面肯定还有老鼠……不然怎么解释这些录像带呢?你想想它们的咬合力,人类根本无法和它们抗衡啊。”
李玉成点头:“如果当时在场的人,只有科学家,可能全部罹难,这也可以说明,这几盘带子为什么没有被带走。而后来,带子的主人被老鼠咬死了,所以才没有被带走。再后来,实验室里的情况,可能被他们上级知道,并派人清理了老鼠。但却最终没能发现带子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们才被我们捡漏拿到了带子。但是为什么这几盘被抹掉了呢?”
李玉成拿起空带子,双手来回摩挲着,想着这个问题的原因。
沈思尘打断道:“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整件事也就理顺了,但既然老鼠暴动,那里应该是杂乱无章的,至于为什么你说那里一点也不杂乱,甚至还井然有序,看来我们需要回去再查看一番了……”
说完这话,沈思尘的表情变得极不情愿起来,仿佛要他回去查看,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然后他攥紧拳头,像给自己打气似的使劲点头,又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看来真的要回去找老鼠或者拍摄这些视频的场所,才能知道答案了。”
李玉成闻言回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啊你,最近脑子这么好使,我还以为被爱情冲昏头的人,都会变成白痴呢。”李玉成又禁不住要调侃沈思尘。
沈思尘揶揄道:“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你没爱情的滋润,就见不得我们这些热恋的小情人……”说到这里,他感觉说错了话,赶忙捂住了嘴巴。
李玉成面色果然阴沉了下来,沈如雨还在医院里,这辈子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他此后,很有可能永远都没机会再体会,热恋中小情人们的甜蜜生活了。
虽然他对沈玉雨的感情,还不能说是爱慕,但那日小丫头的本能反应居然是不顾生死,舍命相救,不能不让他动容。
对于这份情谊,他李玉成肯定是要应承下来的。
谁敢说自己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不是自私的保命呢?就连当初和远梦琪热恋时,他都没敢保证说自己爱对方爱的甘愿去死,他也自认为是无法做到小丫头这个地步的。
那日小丫头的行为,还历历在目,她那个紧张的表情,那奋不顾身的拥抱,那个舍生忘死的转身,都让他幡然醒悟,爱就应该是不顾一切、疯狂执着般的伟大。
既然他李玉成承了沈如雨的情,就不会再因任何事而改变了,哪怕对方再也站不起来,哪怕对方永远也不会醒,哪怕等待她一生,他也无悔。
收拾好心情,两人再次驱车赶到了,马斯塔尔村的实验室。到达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两人抹黑到了后山坡的山洞。
穿过青石堆砌而成的山洞,来到电梯门前。
李玉成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被人跟踪,在电梯的门口撒了很多白灰,此刻再次前来,脚下的白灰还是离开时的样子,没有脚印,说明他离开后没人来过。
电梯按钮,两红一绿,说明这里一共有三层。因为办公室那层已经搜索过了,所以他俩这次直接略去了那一层。
他上次按的是左边的红色按钮,这次直接按右边的红色按钮,出了电梯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全部由不锈钢打造的通道。
这条通道很长。两侧有很多扇不锈钢的大门,门的边缘处是黑色的橡胶包边。每扇门的旁边还有一条凹陷进去的长方形不锈钢板。在这块不锈钢板上,都有一个凸起的按钮。看起来应该就是大门的开关。
通道的顶层是两排罩着透明玻璃罩的灯管,灯管把通道照的很是明亮,经过通道两侧的不锈钢板材,模糊的反射出两个人影。
他们此刻站在通道里东张西望,像刘姥姥进城似的,看什么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