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成一直在见识办事处,不知道沈思尘二人做了些什么,等到晚上集合后,两人才说了自己的壮举。
看着一屋子的保健品,李玉成咋舌:“你们是今天想到的办法?还是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
复杂男:“有区别吗?”
李玉成:“我们在跟时间赛跑,你说有没有区别?”
沈思尘轻咳一声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明天要早起,不知道送货的会几点到。”
三人睡下,第三天早早就起来了。
办事处的中年人给推销员们记录了推销成果后,便去库房取货。发现库存减少,但还能撑两天,便取了当天的货,离开了库房。
第四天办事处的中年人没有动静。
第五天亦是如此。
李玉成有点心急了,这么下去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摸到线索?
两人劝他不要着急,再等一天看看。
第六天早上9点。
中年人像往常一样开了办事处大门,打扫完后,正准备坐到桌前,便接到了电话。
他们离的太远,听不到说了些什么,但知道这一定是送货的打来的。
当下三人都有点激动。李玉成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
中午,中年人吃饭。
下午5点中年人下班。办事处还是没有看到送货的车。
李玉成觉得奇怪,就在夜幕降临后,偷偷潜入了库房,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堆满了货物。
他愤怒地回到小旅馆,两人见他面色不好,问他怎么了。
李玉成道:“库房里的货已经满了!”
两人大惊,沈思尘问道:“怎么可能?我们一直盯着呢。”
复杂男皱眉道:“大意了!”
两人问道:“怎么?”
复杂男:“我们一直在盯着办事处,却忘记了送货的也可能自己偷偷送过去,不联系办事处的人啊!”
两人恍然,都一拍脑门,懊丧不已。
这时,沈思尘秘书打来电话说,手续已经办好,可以入住了。并发来了地址。
沈思尘阴转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们现在有本地身份了,明天就让他们的库存见底!”
李玉成这才从悔恨中走出来,开心地道:“好!明天买下他们的库房!”
夜里,三人潜入了沈思尘买的小院。
一番打扫后,都累得不想动,一直睡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时,三个大男人都不想做饭,于是石头剪刀布决定谁输谁做。
李玉成去做早饭了。
等他差点把厨房炸了,才做好了三碗面条。
李玉成一脸黑灰的坐在小方桌上,一边吃,一边埋怨道:“这炉火太难用了,怎么烧都烧不起来。”
沈思尘道:“对付两天得了,又不是住一辈子。”
复杂男挑着面条道:“就住一天,别忘了,咱们一会就得走。”
就在这时,大院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人A斜挎着一个包走进来问道:“大爷!我们是养生协会的,给您送温暖来了。”
李玉成把腰杆子弯曲了一下,起身道:“哦,小伙子,天气挺暖和的,你们还要送柴火吗?”
A道:“大爷,不是送柴火,是送温暖。”
李玉成点头:“不松柴火你来干嘛?”
A从包里取出一个盒子:“大爷,这是送您的,给您送温暖,送健康啊!”
李玉成接过来眯着眼道:“这是送的?”
A点头:“送您的大爷。”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一个手册道:“您看,这是我们的产品,这上面有如何养生,如何长寿的方法。您没事跟着学,一定健康长寿,活到100岁!”
李玉成点头,接过:“谢谢你小伙子,没吃饭吧?来来来,在这儿吃点。”说着就拉着A坐下,把自己的面条推出去说:“吃两口再聊。大爷我先看看着小本本写的都是些啥子。”
A看着清汤寡水的面条,和那筷子上粘着的一小块面,说道:“大爷,我吃过了,谢谢您。我给您讲解一下吧。您看这里说了如何养生,要这么做……这里是长寿,要这么做……您看很简单吧?只要配合我们的产品,一定能活到120岁,四世同堂啊!”
院子里的三个老人都在点头,A看着这三人的衣着打扮,也知道肯定是退休工人,工资不菲,能卖不少产品,于是又道:“大爷们啊!不瞒你们说,我们的产品,可神奇了……”
三人听着A的讲解,不住点头。最后纷纷表示要拿出一年的工资,买个长命百岁。
A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给三人计算金额和数量。
李玉成皱着脸说:“我要100盒吧!”然后转头看着沈思尘问道:“老沈头,会不会少了点?不然500盒?”
沈思尘道:“你都要500盒了,那我必须比你多,我要1000盒。”
复杂男道:“那我一定要比你们要的多,我要1500盒。”
李玉成道:“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事事都要跟我争,连买个东西都要跟我比,你买那么多,当饭吃吗?当心还没吃完就嗝屁了!留下给你陪葬!”
三个老头在院子里开始掐架,A在中间给他们拉架,你一拳我一脚的全部打到了A身上,A叫苦不迭。
但他知道今天这仨老头会给他赚上不菲的佣金,就一直忍受着。
最后仨老头的气终于消了,一人要了1000盒保健品。
A打电话让人送货过来。很快便有一辆卡车停在了大院外。
司机卸了货,帮他们放到院子里就走了。
李玉成问道:“小伙子,会不会用网银?”
A点头:“会的。”
李玉成:“你二维码给我,我扫款给你。”
A心说,这老头还挺时髦,当下就打开手机,收到了款项。又送了针剂,然在仨老头的殷切瞩目下,A离开了院子,喜滋滋地想着日后的逍遥日子,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三人把货全部搬到房间里,李玉成发现箱子上都有黄泥,心里有点诱惑,沈思尘催他快点,他才回神,施术变化了另外一张脸孔,出了村子。
李玉成在办事处对面小巷子里等着。
复杂男在仓库后面的窗户等着。
沈思尘在仓库的对面巷子里等着。
下午5点办事处中年人下了班。
李玉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来到了仓库附近的小院外面点了根烟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