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来时已经查的很清楚,知道沈思尘是练家子,李玉成是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却没想到沈思尘如此难缠,在他手下挺了这么久还没被自己打败,并且顺利杀死。
老者觉得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太久,这么打下去纯粹浪费时间。而且这里离学校太近,随时会被沈家发现。
他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把武器一丢,漠然立在那里,黑袍无风自动,天地之力被引动,滔天黑气滚滚而来,向着老者身体聚集。
老者右掌顷刻间出现一团巨大的龙卷风,呼呼咆哮向沈思尘拍了过去。
"这是茅山术?老头是茅山师?"
沈思尘大惊,双眼瞪的不能再大。茅山师之间不许施展阴气斗法,这是铁律。但老头竟一点也不顾忌。显然是个茅山师中的败类。
而且几番交手后,他发现对方下的都是死手,刀刀要害处处致命,显然是个杀人如麻的嗜血狂魔。
他对老者心生厌恶。
要知道,虽然茅山术的阴气经身体转换成阳气,但那阳气却是阴阳混杂相互排斥的浊气,已非纯阳之气。若落在人身上即刻会变为致死剧毒,钻入五脏六腑。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自己施展茅山术,会不会和老者同流合污,沦为和对方同类的问题。球棍一丢,就开始召唤阴气入体转化成阳气,阻挡弱化老者的攻击。
'轰'的一声巨响,空中光圈爆裂开来,犹如投放了一颗重磅炸弹,炸裂效果犹如烟花一般,在空中扩散。
老头的龙卷风为什么只有一团啊?而且还那么大!
他呆愣当场,想到了这要命的一点。
李玉成听到巨响,眼角余光扫到那边战场带出的天地之力,瞬间反应过来。
老头是个茅山师啊?他胸口剧烈起伏,气愤的拧起眉头,没了调戏司机的玩耍心思,快速抽回棒子,一个转身就往两人方向奔了过去。
司机看到他终于跑了,心里顿时觉得松了口气。但还没开心一会,就想到要是把他放过去,那办事不利的罪名也够他喝一壶,七爷的狠辣可不是徒有虚名的,于是也不敢怠慢紧跟其后,跑了过去。
四人乱战!
他虽然心里有气,知道老头是个茅山师中的败类,敢用阴气术法施于人类身上,不顾后果,显然老头也在求一个速战速决。他当然不能合了老头的心思,对方越要速战速决,己方越要拖延战况,只要沈家族人注意到这里,那么两个杀手就不会称心如意。
他不慌不忙的凶器一丢,心中默念口诀,只见上空的弥漫黑雾缓缓向他这方云集,口中轻吐'阴阳二气',掌心立现两团旋转的黑白气体,左右连甩,甩出两记龙卷风,对付老者和司机。
沈思尘见状大喜,从呆愣神情立刻转为兴奋,和他站到了一处,紧跟其后召唤阴气入体,向老者攻击。
老者见状,面上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震惊的看着两人,没想到他们俩都是茅山师,还以为管侦查的族人探错了消息。
其实也不怪老者惊疑,就在昨天,两人还真是普通人没错,但谁想到他们如此变态,一夜之间就自己学会了茅山术,这才导致消息错漏。真是始料未及。
但老者反应很快,只震惊了一瞬便立刻收回心思,左右双掌分别抛出两团球体,击散两人忽如其来的攻击,神情看上去很是轻松,显然和两人不在一个层次上。
跑来的司机也没想到李玉成是茅山师。但他只是个练外力的武者,对于这种术法根本无法应对,看到龙卷风袭来,他连忙后退,但是术法的速度快如闪电,他竟毫无抵抗之力,身上中了一记,便黑气缭绕的躺在地上喘息。
这可以说是一击击杀,但他面上毫无喜色,因为司机不是茅山师,他胜之不武。
但他现在面临生死危机,自然不会愚蠢的跑去给司机祈祷,祷告,为自己的做法忏悔啊什么的,面对一个要杀自己的杀手,如果做出此等愚蠢的行为,那和猪有什么区别?
老者的心里很是愤怒,这次刺杀任务早在数日前就制定了计划。按照目标实力,派出一位武者,一位茅山师,谁曾想两人竟一夜之间学会了茅山术?
司机在对方没有施展茅山术的情况下,就连连败退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要自己以一对二?他心里不止生气司机的无用,还气对方竟然学会了茅山术。
人的心态就是这样,我要杀你,如果你不把头伸过来让我杀,那便是你的错。此刻的老者就是这种畸形心态。
李玉成和沈思尘两人,终于有了同时对敌的空闲。
他俩同时念动咒语,术法的光辉漫天飞舞,纷纷砸向老者。
老者虽术法做的轻松,却也不敢轻敌。要知道他也只是初级茅山师,同时对付两个茅山师,即便两人都是新手,却也不能轻松应对,因为只要身体擦上一点边角,等待他的也是死亡。
而且老者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二人茅山术学到了什么程度。他表情凝重,连续念动咒语打出术法,把两人攻击化解后,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只见他头上缓缓出现一张长条符纸,金光闪闪的边际,里面还有一个复杂的符咒在内。
符纸悬于老者上空,缓缓飘动,似乎在等待老者的命令,看上去很是玄妙。只见老者双指隔空轻点两次,那符纸竟听话的向两人飞了过去。
这是什么招数?
两人大惊!
对于茅山术法只学了阴气入体的两人来说,这符纸根本不明所以。
但他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复杂的问题,再次召唤阴气,推掌打出阴阳球攻击符纸。
空中黑气翻滚不息,铺天盖地的天地之力将方圆百米的范围瞬间变为黑夜。三个漏斗立于三人的头顶上方,不停歇的输入着阴气。
符纸之威同两人龙卷风在空中交会,碰撞,轰轰炸响,灿灿金光四射,将三人身前照亮。
两人毕竟是初学,就像学生和教授的差别,对付符纸只能阻挡片刻,化解掉其中一小部分,符纸没了术法的抵挡后,便再次向两人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