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成笑道:“没关系,我朋友很会跑的。”
说完他一边撕着牛角面包,一边看着布曼的方向。
摩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很会跑?难道只是为了触怒对方然后跑掉?这玩的哪一出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沈思尘已经走到了布曼桌前,他身边的小弟在沈思尘走过来时,就轰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表情极其挑衅,那架势看起来一言不合就要开搞了。
沈思尘前方站了一圈小弟,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慢慢向前移动着,慢慢把布曼和他的距离拉开。
他见状蹦高起来喊道:“布曼!听说你很能打啊?那你敢挑战我们A区老大吗?”
李玉成闻言咬了咬牙,安慰自己他是朋友,才压下掐死他的冲动。
摩西闻言张大嘴巴,问道:“你确定他是你朋友?而不是来故意害你的?”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也没理他,而是看着沈思尘的方向,腹诽不断。
摩西说道:“现在去惹对方,并不是好时机,两天后地下赌场就要开始了,届时五大区的老大都要上场,现在保留体力才是智举。”
他闻言回头,诧异的道:“什么地下赌场?”
摩西皱眉说道:“你来之前也不查一下资料吗?”
他摇头道:“没查。”
摩西扶额,心里暗道:‘这次可能压错宝了。’然后又道:
“芬纳特监狱,每4年会有一场地下赌局,每个大区会有抽签仪式。抽到YES的100个犯人,和各区老大,都要上场战斗。
杀死对方,就可以继续打下去,直到最后一人。五个大区的老大会在一个擂台上比赛,最后站在擂台上的一人,就是本区胜利者,这个区也会有特殊优待。”
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时候开始?”
“两天后。”
他疑惑道:“如果这么打下去,不是要死很多人?”
摩西笑道:“你知道芬纳特监狱有人数上限规定吗?也就是说,每4年一次的地下赌场,其实就是为了减员而设立的。”
他闻言不由咋舌,看向沈思尘的方向。
万一对方倒了血霉抽到YES签,能不能应付500人的大战?
毕竟五个大区,每区100人,如果他杀不死对手,只能让别人杀死,他很担心对方应付不了残酷的生存比赛。
当然他担心是多余的,沈思尘不管放哪,都是一等一高手,那流沙步配合散打,是一招制敌的杀手锏,只是被他光环映的,没了光辉而已。
餐厅所有人都看向东区,那个一直蹦跳的黄皮肤沙雕,震惊的忘了吃饭。
有人轻声议论道:“这人是脑子坏了,敢在E区老大面前无礼,你们等着瞧把,布曼吃完饭,肯定要把他撕碎的。”
有人点头道:“我还没见过敢在布曼面前,大声说话的活人,今天也算大开眼界了。”
沈思尘一边蹦高高,一边喊着布曼的名字,前面的E区小弟没布曼的命令,不敢动手,于是只能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老大。
他觉得,是不是说话太文明了,所以不能激怒对方呀,于是再次提高嗓门,用英文说道:“布曼!法克!你就是一坨狗屎,所以你不敢和我们A区老大比试。”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布曼魁梧的身形,慢慢从餐桌上站了起来。
他身高2米2,比在场所有人高出一头。因此,沈思尘不用跳起来,就能看到他。
E区小弟见老大终于吃完了,顿时松了口气,轰的一下围到布曼身边,谁也不敢说话。
看样子布曼不喜欢吵闹,因为不管哪个区的小弟,都会在老大面前说话,但唯独E区小弟,不敢开口,只恭敬的低头,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看上去礼仪做的很好。
这种画风与监狱,格格不入,看上去很不协调。
布曼人高马大,浑身肌肉似钢筋铁骨,但两只黑眼圈把整张脸衬托的毫无神采,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但即便如此,布曼还是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种压力,就是体型上的悬殊。
布曼站起身2秒钟时间后,才开始有了新的动作,只见他在长桌旁缓缓转过身,向沈思尘方向看来。
沈思尘见状缓缓后退,跟随布曼的脚步,对方前进一步,他后退一步,一直退到了李玉成这边来。
身后小弟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布曼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上前。
这样的一幕看在李玉成眼里,他更加笃定,布曼用了基因针,因为E区的小弟表现,和其他区的小弟大相径庭,相差很远。
沈思尘始终盯着布曼的动作,退到李玉成身边后说道:“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对方就快速退到更远的地方去,留下李玉成一人和布曼对峙。
布曼来到李玉成面前,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李玉成的牛角面包终于吃完,准备拿起牛奶喝时,就见布曼一把拿起了餐盘,举过头顶,正要向下砸来。
在场众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便在这时,李玉成意念忽的扩散出来,又猛地收回。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布曼高举餐盘的手,在举到至高点时,向下砸下,玻璃杯里的牛奶,居然没有洒落下来,而是缓慢的呈泼墨状,缓缓下降。
这是意念外放的瞬间,造成的空间扭曲,看似十分缓慢,但整个过程只有不到0.01秒的时间。
他双指并拢,指尖光芒忽的扩散出来,将自己周身笼罩。
就在这时,意念外放造成的空间扭曲效果已经过去,餐盘砸落,牛奶食物浓汤等一系列液体,从空中洒落。
液体在触碰到光圈时,瞬间化为浓烟。
餐厅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便在液体化为浓烟时,出现了兹拉的声响,在此时显得尤为清晰。
众人先前的倒吸一口凉气,已经憋不住呼了出来。
但在看到这一幕时,又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
餐盘落在光圈上,被瞬间融化,并被弹飞出去,一股滚烫的合金液体,飞到半空中,以抛物线的方式,落到了众囚犯的身上,脖子上。
他们被烫的连连惨呼,不时伸手拍打滚烫的合金液体。